研究了老半天,林鹤初决定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排除情敌。
白知棠虽然接受了他的讨抱,也每天都微笑着吃他做的早餐,可一到晚上还是会拎着甜点出去。先前他怕漂亮青年觉得自己作为房客、弟弟和朋友干涉太多,也还没搞清楚自己的心意,迟迟不敢问白知棠是去了哪里、又把甜点给了谁;可他现在既然已经知道自己无法忍受白知棠和别人在一起,那就得好好解决这个问题。
他考虑了半天,甚至连要不要偷偷乔装打扮跟踪白知棠都想了,又怕弄巧成拙,届时反而被当成变态扭送到警局,烦恼得吃晚餐时脸皱成了一团。白知棠吃完自己的晚餐,抬眼看看明显有着心事的大男孩:「小初?」
「喔?喔!怎麽了,哥?」林鹤初还沉浸在自己被警察盘问为何要跟踪房东的想像中,猛地听见白知棠问他,心虚地吓了一大跳。
「是我要问小初怎麽了吧?」白知棠眨眼:「今天做了你最喜欢的烤rou,可是小初只动了几口。」
青年的语气有些委屈,像是一片真心错付的有情郎。顾着想事情而食不知味的林鹤初这才反应过来,今晚的菜色确实都是按他口味做的,显然是白知棠有意为之。
哥是不是,也有点在意和喜欢我……?林鹤初的脸难以察觉地红起来,将手里的叉子捏得死紧,感觉比第一次帮白知棠摸到高chao时还紧张。
接着突然又想到,如果白知棠这些日子的夜间外出真的是去和别的男人见面,那个男人会不会也知道他的身体和一般人不同,是基於想玩弄白知棠的念头才积极来往?
只是想像到这种可能性,林鹤初就大为光火,再联系到上周白知棠忽然说暂时不要互相帮助了,会不会是那个男人已经对哥出手了……?
他越想越闷,饭也不吃了,将餐具整齐地放到碗盘边,在白知棠困惑的凝视下闷声道:「哥,你……你是不是――」
就算再怎麽想知道白知棠是不是被外头的坏男人骗了,他也问不出「哥是不是被别人碰过了身体」这种问题。林鹤初将话咽回胃里,转而道:「哥的身体只有我可以碰,对吧?」
没料到他会冒出这种问句,白知棠愣了片刻,眼眶霎那红了,脸色却苍白得吓人。他倏地站起身,转过身往主卧走去。
看到白知棠脸色骤变的瞬间,林鹤初就知道又说错话了。他闭起自己那张笨拙的嘴,在心里暗骂一声笨死了,身体也没闲着,推开椅子站了起来,追在白知棠身後,在他即将进房前捉住了青年的手腕。
那只手还是和几个月前他握住时一样纤细皓白,但林鹤初对手腕主人的心情却已经截然不同。
原本就只是路上偶遇的两个人,如果那天白知棠没有接到急单,或者厂商如常替他送货,他没有因为抽宿舍失败而走到街上散心,现在的一切就不会是这样。
在其他三个室友都顺利留在宿舍,只有他不得不出来找房子时,林鹤初心底当然也是怨怼现实的,想着为什麽自己这麽倒楣,就连中签率九成以上的事也能被滑铁卢。
但他现在明白了,那其实是一切幸运的开端,如果他还待在宿舍,那就压根不会有机会认识被他握着手的哥哥,更不会在朝夕相处间产生了此生至今头一次的心动和独占欲。
被滚烫的手捉着手腕,白知棠没法再挪开脚步移动,红着眼睛回头看他:「……小初,放开我。」
「不要。」林鹤初其实慌得很,他怕一放手眼前的漂亮青年就会从他的生命淡出,再也无法有机会成为他追逐的目标:「哥,对不起,我不应该那样说话。我只是怕……怕哥被人骗了。」
青年静静地看他,嘴唇抿得发白。
「我不知道哥最近晚上都一个人去了哪里……怕哥被来路不明的男人骗,被他碰了……」语无lun次地解释着自己之所以提问的理由,林鹤初说到最後乾脆直接抱了上去,将白知棠箍在怀里,低着头看他的神情:「对不起,哥,我说错话了……」想了想,又忍住醋劲补了句:「虽然要和谁来往是哥的自由,但我不希望哥被坏男人欺骗。」
白知棠看着他,鹿眼里水气氤氲。
「小初以为我是别人随便说一句,就让他碰的人吗?」青年的声音低低的,和他周身的氛围一样。
白知棠委屈又悲伤的神情让林鹤初又将人抱紧了些,盯着他泫然欲泣的脸庞:「不是、不是!可是哥那麽好。我只是怕……」
怕在哥还没对我动心之前就被其他人占据,怕哥诱人的模样对我以外的人展现。
林鹤初紧张得掌心都泛起了薄汗,可他说不出口――这些话和告白无异,会将自己的心思毫无隐瞒地摊在阳光下,叫他要怎麽说出口?
他知道白知棠对他肯定不是一无所动的,不然不会让他触摸最私密的地方,接受他近乎耍赖的每日抱抱请求、因为简单的早餐而笑逐颜开。可林鹤初还摸不透漂亮哥哥现在究竟对自己是什麽感情,是信任的弟弟,还是将他当作能够对等谈论喜欢的男人?
他害怕,怕现在贸然吐露只会让白知棠躲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