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牧是被不知道哪里传来的娇喘声吵醒的。
他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光线顺着厚重窗帘间的缝隙漏进来一点,不偏不倚落在游牧眼侧。
声音已经停了,也可能是他的幻听;但他还是不爽地拿被子遮住头,还踹了旁边什么东西一脚,整张床跟着他的动作地动山摇。
他想,踹着什么了?挺软,热乎乎的。还会出声,鼻音妩媚缱绻,藏着钩子似的。好像是个人。
想到这他不禁强拽着着急要闭合的眼皮,朝床的另一边扫了一眼。这次他看清了,确实是个人。
他妈的,好像还是尹放。
游牧吓得摔下了床。
*
游牧把尹放给Cao了。
复杂点儿解释是酒Jing作祟欲望勃发然后干柴烈火意乱情迷,简单点儿说是419,即一夜情。
他看着面前满身红痕泫然欲泣的小美人——尽管他对男人没兴趣,不过就事论事,还是得承认尹放是个美人——摆出了一脸便秘的表情:
“你说昨天晚上是我把你给强了?”
他专门在那个“我”字上坠上一个拐了千八百个弯儿的重音,用来表示自己无限的疑惑。原因无它,只因为他游牧是个直男。
对男同深恶痛绝的那种,乃被尹放这朵公认的gay圈金花锲而不舍追了一整年仍然坚持一条路走到黑的百分百纯钢铁直男是也。
说他酒后乱性倒可以——说实话这种可能性也存疑,毕竟游牧本人其实还是个处男,吹的那些“25厘米”和“大波妹子夜间挚友”纯属兄弟之间打嘴炮。
但是要他上个男人,对他来说难度堪比十年不鸽出新曲。这不是一只鸽子应该承受的宿命。
太他妈离谱了,与其信他把尹放强了,还不如信尹放蓄意勾引,这样才对嘛。游牧心安理得地借着这个合情合理的解释质问尹放,一副凶神恶煞的派头:
“肯定是你勾引我!自己说!”
然后他看见尹放的眼眶瞬间红了,眼里腾起氤氲不绝的水汽,带着哭腔的声音听起来委屈极了:
“你怎么这么想我啊?”
游牧脑子一空。Rapper经典嘴比脑子快,他当即本能地展现出直男应有的素养:
“不是,小放对不起,牧哥不是那个意思...”
但是尹放多娇贵,一哭就哄不住。看游牧一副拔吊无情的样子,还一边哭一边抽着气给他描述昨天晚上的过程:
游牧怎么给他脱的衣服,怎么在床上把他cao射,又怎么把他摁在沙发上、电视柜上甚至浴室镜子前面cao,边cao边叫他的名字...
尹放的声音低了下去,抿着嘴嗔怪地瞪了游牧一眼:“你还打我屁股,我都说不要了你还不停,我嗓子都喊哑了。”
游牧目瞪口呆。不是因为尹放的话本身,而是因为他听完之后惊恐地发现:他的记忆竟然慢慢和尹放的描述重合了。
确实是他先扯下了尹放的内裤,还吻上了他的唇:那味道很甜,是种热辣悠远的浓香,很让人上瘾。
尹放肤色白皙,睫毛浓密,给他舔屌的时候脸上浮起明显的红,眼眸藏在睫羽打下的影影绰绰的荫蔽里,看不清晰情绪。
游牧刚掐了尹放的ru头,他就断断续续地叫,哼声起起伏伏的,比小百灵还动听。
等尹放给自己扩张完,游牧终于插进了他的屁股里,用的是正面位。火热的、紧绷着的肠rou被他的性具破开,他一寸一寸向里挺进,这辈子没体验过的快感从下体顺着脊椎不停歇地涌向全身,尹放还媚里媚气呜咽着抓他的背,趴在他的耳边呻yin,说哥哥好大,受不了了...
然后他射了,时长三分钟。尹放懵懂的眼对上游牧的,他说:“哥哥是处男吗?”游牧一阵气血上涌,又顶着尹放狠干起来,亲他的小嘴儿,揉他的nai子,巴掌打在他的屁股上,激出尹放的尖叫。等他出来了或者尹放出来了就歇半分钟,然后接着干。一晚上就是硬、干、射,然后再硬、再干、再射...
他完全想起来了,想起来他是怎么和一个男人做了一个晚上的。
然后他勃起了。
想着尹放,想着一个男人,勃起了。
尹放偏还朝他靠过来,玉一样的手指不经意间擦过他那个地方,引得游牧一颤;他饱含深情的双眼漾起笑意,想牵起游牧的手:
“牧哥,那你...你对我负不负责呀?”
出乎他的意料,游牧触电般地躲开了他的手,像是在躲什么脏东西。他皱着眉啧了啧嘴:
“小放...这个事情是我不对,我会补偿你。你想要什么尽管说,能办到的我一定办。”
尹放愣住了,语气有点慌乱和怨怼:“你知道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除了这个,怎么都行。”游牧的态度很坚定,“我不可能搞同性恋的。”
尹放垂下了头,好像快要哭了。游牧忍住了没有心软。
相对无言十分钟之后,尹放终于认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