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恩宴当日,祁湛在侍从的带领下走了进来,一袭墨色的衣袍越发衬的他丰神俊朗、公子如玉。
进来的瞬间祁湛就敏感的察觉到了一些视线,他隐晦的观察了一下。
不出意料的,他看见了那几个记录在案的人。
太子党的那些人都在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他,到了这种地步,祁湛可不会天真到以为会有什么手足情深可言。
毕竟自己母妃的死就跟那好皇后脱不了关系,既然决定了要争,那么就要争到最后一刻。
庭院中的人来来往往,全是令人作呕的恭维之声,给这娴静淡雅的花园蒙上了一层Yin影。
今非昔比的祁湛自然也受到不少人的恭维,中立党尤甚。
这些人谄媚讨笑的虚伪面庞真是不堪极了,但是表面功夫谁都会做。
何况是在深宫忍辱负重多年的祁湛,他并不会吝啬一个笑容又或是一个应答。
但是这些人大部分都不堪大用,不过是凑数罢了。
至于那现在才跳出来的母族,更是不成什么气候,权力早就被刮了个干净,全都是一些虚名而已。
祁湛心里暗暗盘算各方面的势力,不由得有些失望。
就在祁湛心中盘算时,他的余光突然瞥到了一个人影,那人影正是现在才迟迟出现的宴会主人——席子衡。
“三殿下,别来无恙啊”,席子衡直直的走近了祁湛,似笑非笑的摇着骨扇,一派道貌岸然的样子。
祁湛突然感觉到身边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于修奕有些变化。
他的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祁湛对着席子衡轻笑了一声缓缓的说:“别来无恙,席大人”。
这一声“席大人”可谓是千回万转,欲语还休,勾的席子衡连摇扇的手都微微一顿。
呼吸同样开始不平稳,但也只是一刹那,席子衡就完美的掩饰了。
席子衡稳了稳心神依旧一副随性的样子,淡定的邀请祁湛宴后小叙一番,祁湛干脆的答应了。
晚上,庭院早就已经冷清不已,而且在主人的授意下,仆人也不会经过这里,还真是……别有用心啊。
祁湛坐在亭子中的石椅上,手执一杯冷茶轻抿,他的周围一片漆黑,只有少许月光打在他那英俊坚毅的脸上。
祁湛看着踱步走过来的席子衡,内心有些复杂,他形状优美的薄唇微张欲言又止。
祁湛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轻声说:“本宫没想到是你,席子衡……不,应该说是于环皆吧”。
在前几次见面中,祁湛就感觉到了席子衡的不对劲,熟悉感太强了。
再加上刚才于修奕已经跟他坦白了,原来于环皆并没有死。
而于修奕也一直都知道这个消息,还擅自将席子衡生还的消息隐瞒了下来。
席子衡的脸上第一次没有了笑容,这样的席子衡看起来既Yin暗又凶狠无比。
席子衡沉默了一会才开口:“当年,你放弃远在边疆的我,有没有想过我会有回来的时候?”
祁湛没什么好说的,这对于家旁支的亲兄弟,从小就跟随着他。
当时没有人觉得这对兄弟跟着一个冷宫皇子能做的了什么。
但是恰巧是这份不在意甚至可以说是蔑视,才让祁湛有了喘气的机会,有了伸出爪牙的机会。
祁湛选择将于修奕留在身边,将席子衡派去边疆也是犹豫了几番才决定的,祁湛要让每一个人都发挥他们最大的用处。
过了几年,他的势力才刚刚起步,每一步都是如履薄冰。
随着势力范围也在越来越大,太子一派终于察觉到了不对,暗地里开始严厉的肃反。
为了不暴露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烛影,祁湛很干脆的放弃了还在边疆的于环皆一派。
可能祁湛会有一丝的愧疚,但他绝对不会后悔,就算重来一次,祁湛还是会这样做。
如果现在的席子衡不能为他所用……这样想着的祁湛眼中闪过一丝暗芒,那么就去死吧。
然而脚边突然传来一阵温热,祁湛惊讶的看着不知道何时跪到了自己脚边的席子衡。
不管祁湛怎么想,席子衡俯下身小心翼翼的亲吻祁湛光滑有力的小腿,直接的表达了自己最高程度的臣服:“主人,这次……请求您选择我,我会比于修奕能做的更多”。
祁湛想到刚才自己在权量席子衡时的怀疑,忍不住低笑了一下,确实,忠犬怎么会记恨主人呢?
忠犬只会自责、自责它自己的能力不够,被放弃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跟主人有什么关系呢?忠犬最终在乎的还是主人还会不会需要它。
在席子衡尝试脱下祁湛的靴子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到祁湛的反抗之意。
席子衡大喜过望,迅速但轻柔的脱下了祁湛的鞋袜,如视珍宝般捧着那双裸足。
只是这臣服的忠犬还没有品尝到一丝美妙的奖励,就被另一只嫉妒无比的忠犬打断了。
向来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