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 多亏有王胤龙的助力,张禾很快便解决完了先前的事。只是这样的结局,竟是靠自己出卖尊严,方才换来——如斯情景,对向来有些心高气傲的他来说,无疑是带有几分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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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光透过窗纱,打亮了室内的陈设。
? 米灰色的双人床上,王胤龙埋首吻吮张禾的颈窝,一路蜿蜒往下,于青年赤裸的躯体上,留下几道斑驳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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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身着简易舒适的家居服。素白修长的手指,温和地扯过身下人松松垮垮的浴袍。挺翘的rou/物紧贴住青年两腿之间,对准那夹紧的rou沟一下一下地抽送。
? “啪滋、啪滋——”
? yIn靡的水声于室内响起,混着撞击大腿的脆响,令人不自觉心跳加速。
? 或许是因为摩擦的快感,他愈发加快了速度。不一会儿,便将浓郁的Jing/ye悉数射出,染污了张禾身上原本洁净的睡服。
? “阿禾——”
? 剧烈的射/Jing持续了甚久,王胤龙才像是从一片空白中,找回自己的思绪。他一面抱住对方有力的腰肢,一面吻过青年rou感十足的双唇。
? 温热的吐息渐而袭来,张禾地下意识便想避开。王胤龙无奈地笑笑,没有生气,只在他英俊的脸蛋上,亲了一下。
? “我先去上班。”
? 像是宽慰,又像是抱歉,王胤龙留下了这句话。他站起身,细心地整了整衣襟,又回复成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模样。
02
? 沿着长长的旧石阶下去,可以看到一间装潢艳俗的茶餐厅。这是H市北区混混们,常去的一处聚集地——油腻的门板上贴有宣传用的电影画报,地砖上则到处是杂乱的烟蒂。推开店门,首先听到的,便是各种各样嘈杂的人声与喧响。
? “欸我说,禾哥,你都有人接济了,何必再到我们这里来混?”
? 紧挨冷气柜,位置偏僻的双人桌的一角,球仔一面咽下口nai茶,一面捂着脸上未愈的伤痕,呲牙咧嘴道。
? “钱这种东西——还是自己赚比较安心。”张禾随意点起一根烟,抬头瞥了眼对面的男子,“球仔,你伤重不重,要不要再去找医生瞧瞧?”
? “不用啦,禾哥。这点小伤,哪难得倒我——不过,我反正是搞不懂,明明冒出个有钱的表叔愿意帮忙,还要过来折腾自己......”
? ?球仔懒洋洋地说道,
? “唉,说起来...你也知道,现在的工作可不好找啊,人再厉害有什么用,没有社团的后台帮衬,就是干代人泊车的活也会被欺— —”
??
? “哦?那看你前阵子捞了不少,也是找到后台咯?”
? “这个嘛......”球仔讪讪地笑笑,“是我喝酒时拜了「长厉社」驻扎在本区的某个大哥,虽说不算正式会员,但也差不多了——等我下个月顺利入会,便能当个四九*咯。”
? 张禾闻言一怔,眼中现出几抹惊异:
? “好你个球仔,居然搭上了「长厉」这条大船?!”
? 身为H市本地的混混,张禾从入行伊始,便听说过社团「长厉」的名号。这个在本市盘踞已久的地下帮派,与其多年对手「太和」,始终平分秋色地掌控着这座城市下的灰色江山,近年来,更是发展迅猛,隐隐有扩张吞并之势。
??而其中,「长厉」驻守在南区的猛将梁漱溟,更可谓近年来炙手可热的黑道明星——江湖上都传他有情有义,带出来的小弟个个服气。而张禾亦曾在往日,见过对方一面。
? 那是某天,自己和捞偏的伙计们,在酒吧停留的夜里,张禾正好遇上了,前来帮朋友撑腰讲数的梁漱溟。
? 男人看上去很年轻,并不比自己大多少。优越的五官生得端正而Jing致,俊美的面容,全然不输给荧幕上的nai油小生——乌蒙蒙的长发披在肩膀上,黑沉沉的眼有如深邃的星夜,在灯光下,显出了几分凉薄之感。
??
? 很难想象,一个黑道明星会有这样的长相。
? 张禾如此思忖道,耳边,正萦绕着伙伴们诸多的称颂:
?“「长厉」近年来,当真是能人辈出,相反「太和」就逊色许多,尽是些无能之辈。”
? “这个梁漱溟,够狠够勇够义气,我看啊——他迟早能当话事人。”
? “......”
? 身旁人讨论得热火朝天,但再之后的话语,或许是由于酒Jing的作用,张禾也已记得不大清。
?他只记得,当他和朋友准备离去时,梁漱溟忽然转头,扫了圈周遭的人丛。
? ——而不知是否为错觉,张禾总觉得,对方的目光在掠过自己时,似是短暂停留了一两秒。
03
? “禾哥,禾哥——”
? 球仔连声呼唤,将张禾从回忆中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