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安是一国之君,不是个普通人。
可他却知道身边那来无影去无踪的男人更加不会是个普通人,他的道行恐怕都已远超过往自己见过的陆地神仙的水准。
某次山西大旱,自己被朝臣上传的奏章弄的焦头烂额几日里没有睡好,还得主持所谓的求雨祭坛,请了有的没的一群道士来装模作样的做法,而这个男人不知怎的消失了几日,回来后就带来了天降甘霖的喜讯和一身伤口,累的连和往日一样拉着自己往那龙床上毫无节制但行云雨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倒头大睡,又休养了许多日才又生龙活虎起来。
他那些神秘的本事和满腔忠贞着实为贺安带来了许多好处,只不过代价则是贺安的身体和那些逢场作戏的爱意表现。
其实贺安早在还没坐上这龙椅之时就已认识了余凰,他还记得余凰坐在桃花树上一脸戏谑地朝他笑,“小皇子,如果你伺候了好了我,我扶你坐王位,怎么样啊?”
贺安当然是不信的,只是那人出现的突然,不知怎么就冲破了暗卫的重重防线,近到了自己跟前,如入无人之境,又有一副天下罕有的好皮囊,心下也不禁起了些畏惧。
那人也不是非得此刻要个回答,只翩然落下,便将贺安拥了个满怀,浓情蜜意的话语取代了刚才吊儿郎当的声调,“我终于找到你了。”一种奇异的花香在此处绽放开来。
贺安知道他是在透过自己看着别的什么人,身体本能却止不住想向那花香源头靠去。
余凰成了他帐下的一名将军,果真一次次证明了他的实力,也真的扶他上了王位。让贺安不得不服这不知哪路神鬼的本事和手段,心安理得地用rou体去换取这人的忠诚。
他知道,虽然明面上自己是君,余凰是臣,是自己在Cao控余凰为自己办事,实际上则是自己不得不依赖余凰,反受其制。
在外人看来呢,则是君王与宠臣的来往,哪怕余凰时常夜宿宫廷,与皇帝秉烛夜谈,也没有人怀疑其他的。
毕竟即使贺安和余凰维持着这种关系,贺安的后宫也并没有因此空置,虽然几年里只皇后生了个公主,面上也还算过得去。朝臣百姓反而夸当今圣上耽于政务,不事女色。
这日,皇帝御驾领了大队仪仗去泰山进行为期两月的祈福祭奠。
祭坛设在山巅一处庙宇,只有皇帝一人沐浴更衣进入内室,由随行宫侍将素食餐食备在帘外。
而那本应镇守国都的余凰将军,不知怎的却突然噙着笑现身室内,还是和当年桃花树下初相见一般耀眼惊艳,岁月永远无法侵蚀这人年轻的容颜,人比花娇。
有时在床上被弄的狠了,一国之君也会委屈的含泪质问,“哈、啊...你、你这个人,取了个女里女气的名儿,呃—顶着张比女人还美的脸蛋儿,为什么、为什么,啊——在床上却这样狠辣!”
那人听了这话,反而套弄的更加得意起来,“微臣这样努力,还不是为了讨皇上欢心。皇上后宫从不缺人,要是哪天被哪个美人儿勾了魂,把臣给忘了可怎么办。”
贺安冷笑:“朕的后宫什么情况你还不明白吗?再过几年,朕恐怕就要被满朝文武和天下百姓暗地里嘲讽了!还是说,余爱卿想入朕的后宫,为朕延续子嗣?”
余凰向是突然被什么灵感击中,先是怔愣了一瞬,身下动作亦停了一停,旋即回过了神,又胡乱仓促地顶弄了几回,便起身穿衣而出,也不说去哪,毫无交代就走了。
只留下被折腾地软如一滩烂泥的贺安,也没有多余力气发问或阻止,在高chao余韵里羞耻地并拢双腿,心下暗恨这漂亮蛮子,行为乖张,目无法纪,而自己身为一国之君竟然没有办法治的了他,一口银牙都被紧咬发酸。
后来还是在仪仗行往泰山的路上,收到信报说余将军已收整兵马,将在此期间把守国都。
哪知这会儿人已跟到这里。
还是那样戏谑的笑意语声,“你还真没说错,臣来的路上听了不少这样那样的传言,他们都在说陛下此行祭天是不是为了求子,哈哈哈哈哈哈。”
贺安早已习惯他这副性子,也不理他,仍旧跪坐不动。
那声音一步步走近,那张无论贺安看了多少次都会觉得仿佛能勾魂摄魄的面庞凑近眼前,余凰装出一副臣子的谄媚状态,跪于贺安身前,手中假装捧着奏章呈上,“你说是不是呢,我的陛下?不如我们真就借着现在这个机会,把子嗣的事儿解决了?哈哈哈哈哈,你和我的血脉,一半像你,一半像我,一定很可爱。”
贺安无动于衷,还以为他正和往常行房事时一样,是故意说些荤话来逗他,并不想理他。
那人却像猜到如此一般,得逞似的猛一抬头,一手缠进贺安脑后黑发,将人向前一扣,便要来吻他,强势的唇舌一会儿便让贺安乱了气息。
——大事不好,这蛮子想做什么从来也没人拦得住,肯定是又想了什么乌七八糟的法子要来玩弄他。
果然,余凰那和一众武将形成鲜明反差的纤长手指毫不客气地扯开那明晃晃的龙袍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