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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jiao【上】-王子的禁闭hua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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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正在向好,原本中度的厌食症也有好转。方练手指轻扣着塑料板,烫卷的长发披在一边,脸上的笑容是轻松充满希望的。曾经那双眼睛里无奈又悲悯的目光在他的欣赏一刀一刀的凌迟,他不信命,终于还是得见曙光。

    容域会越来越好的,他已经做好了永远陪着他,不论如何的打算。

    方练旁边还有一个新来的小护士,从刚才进来就没有说过一句话,甚至没有发出多余的声响,方练的吩咐只需要一个眼神,她就可以立即反应过来。此刻房间里洋溢着一种轻松的气息,她抱着病例,歪头看着床上一言不发,眉眼舒展的男人,在他抬头和自己目光对上时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她还握着拳头,举着胳膊比划了一下,“加油哦!”

    还在交谈病情和康复计划的秦叡和方练停下,诧异地看过去,看到容域嘴角也微微弯起,声音轻柔地说了句,“谢谢。”

    06

    秦叡接到电话便疯了一样开车前往疗养院,一路上闯了三个红灯,

    医生带着口罩,不忍看他,别过头对他说“抱歉秦先生,我们尽力了。”

    秦叡望着医生背后的那扇门,他像个漩涡,将他的意识席卷而去,“你说什么?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不要这样的玩笑,让我见他。”

    方练看着眼前这个可怜的男人,眼眶有些发涩,“秦先生!他说了,想让你记得他最好的样子。”

    而他只是跪在地上,流没有尽头的泪,一直摇头,“不,不是的,绝对不会……我的哥哥啊……”

    “小叡,小叡你醒醒,你怎么了?快醒醒啊。”

    秦叡睡的很不安稳,皱着眉反复挣扎,头顶撞上床头发出闷响,把一向浅眠的容域也吵醒了,一醒来就看见秦叡呼吸困难,满眼泪痕的样子。

    “是不是做噩梦了?不怕啊不怕,宝贝乖……”容域坐起来把秦叡抱进怀里,把他的头按在胸前,揉着他的耳朵。

    秦叡抽泣着,像个被吓坏的孩子,拼命往容域怀里温暖的地方钻。容域拍着他的脸,“快醒醒,醒醒看看我。”

    “哥哥……哥哥不要丢下我……不要…”秦叡哽咽着不断呢喃。手抓着容域揉自己耳朵的手。把他的手捏得泛红发疼。

    “好,好,不丢下你,不会丢下宝贝的……”容域看他似乎是被梦魇着了,不敢轻易惊动他,要准备叫医生的时候秦叡就醒了。

    他的睫毛都打湿了,神情呆滞又茫然,看清容域的脸的时候,仰头刁住他的唇瓣,伸出舌头舔舐他的口腔,吮吸他的软肉。容域感受到他的情绪失常,抱着他更紧了方便他们接吻。他把秦叡的双手解放出来,让他抱住自己,放纵他在自己身上揉捏。

    “嘶!”容域发出一声压抑的呼痛,他努力克制身体的颤抖,害怕惊扰秦叡。但是秦叡还是在第一时间听到他不适的声音,停了下来。趴在他身上短暂地喘息了一会儿,意识才逐渐清明。他撑起身子,低头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目光温柔的人。

    “我刚才,做了一个噩梦”

    “嗯,我知道,吓坏了吧。”容域轻吻他满是冷汗的额头。

    “嗯”秦叡趴在他怀里,怕压到他整个人往侧边躺下,带着撒娇的语气说,“哥哥,你是我的命。”

    容域轻柔地摸着他的黑发,用脸颊蹭他的额头,“小叡,也是哥哥的命。”

    07

    秦叡一个人在国外待了六年,在自己终于能回来的时候却已经是物是人非,当年黑白两道皆叱咤风云的容家已经易主,容老爷子被人在卧室枪杀,大少爷和妻儿赶回来的路上出了车祸,夫妻双双去世,最后救下来的只有在医院勉强维持生命体征长期昏迷不醒的容域,他成了容家唯一的血脉。守着他的只有几年前花园里有过几面之缘,安静陪着自己画画,还会偷亲自己的小孩。对外,容家已经是灭门,关系紧密的那些坐家也都各奔东西,洗白做上了明道生意。容家的惨案和跟风迭起的流言,传闻,像是一座血淋淋的训诫碑,立在那些捻动檀木珠的“信徒”面前。

    容域从醒过来,到康复,到和秦叡自如地聊上几句,都没有显出太大的情绪波动,也没有问过外面的情况,把这所疗养院他单独呆的一层当做自己禁闭的孤岛,若不是秦叡时长主动提出带他到花园走走,他似乎可以永远不出那扇门,但是再远一些,远到疗养院以外,他就不愿意了,任秦叡怎么哄都不同意。

    一开始,秦叡沉寂在容域对他无宾感的依赖里,似乎他们并没有隔出那些年毫无音讯的时光,好似他们就已经是相恋多年的爱人。和方练还有其他人提起时,他都说“这是我爱人。”而那时他们其实没有说过任何确立关系的话。容域并不装傻,反而是秦叡有些害怕,像是小心翼翼捧着满手糖的孩子,怕一点颠簸糖果就掉了,所以不敢惊动。但是他也能感受到,容域的那些压抑和不悦,那种心事重重的眼神,还有夜里时而被噩梦惊醒的无措,那时候,是容域总遭噩梦。

    有一次容域在深夜醒来,哭着埋在秦叡的胸口,泣不成声地说,“是她,她真的想我们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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