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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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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怎么选择逃跑的时机,敖龙都会气定神闲地在身后出现,时间差上全然不具有随机性,每次都是他接近门口时出现的。次数多了之后,他不禁害怕了起来。敖龙的存在似乎并不在空间的某一处,而是占据了所有的空间。要是这样,逃跑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说起来,最后一次从这样的命运里逃脱的机会是什么时候?伏在敖龙的背上,精灵百无聊赖,他继续细数着过往的记忆,在记忆里确保着自己的存在。他想可能是在伊修加德的时候,敖龙紧紧抱着他直奔占星院,他那时候几乎没有理智,哭喊着拒绝,不想看见任何人,更不想被任何人看见。他也想可能是在敖龙的家里,那些天里他蜷缩在床角,终日盯着床头的烛光,他不进食,不睡觉,敖龙来看他,他被敖龙的角和鳞片吓得全身发抖,敖龙想叫其他人来,他抱着头,厉声拒绝。敖龙拿他没有办法,只能让他背过身闭上眼睛,为他擦身,换洗血迹

    敖龙拎着两条活蹦乱跳的草鱼回来了,精灵看着他熟练地架起铁锅,很快就烧好了鱼汤。他走进屋子里,沉默着把一碗鱼汤递到精灵面前。

    自然,腹部恢复回去的时候他必然又会遭到侵犯,也必然是被在体内射精,不管他有没有乖乖进食,他的身体都必然会被侵入。换做以前他大概会干脆抵抗到底,紧抱着屠龙龙骑士的自尊,但现在无所谓了,他已经习惯服从在敖龙带来的规律之下,他的一部分已经被破坏了,敖龙通过无休无止地在他体内抽动阳物和注入无数精子,把规律灌注在他的体内,化为他的一部分。

    伊修加德外侧有这样的地方吗?至少过去的巡逻和狩猎间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在地图上也不曾看过。他意识到这些事情,却还是只能浑浑噩噩地活着。

    搞不清楚倒也没关系的,人本来就不经常什么都搞得清楚的活着。精灵想着。他爬回床上,蜷缩身体,回想自己整个人生,从牙牙学语开始,到跪在同伴的尸体间,满身鲜血淋漓——那之后他的人生就脱了轨,就像长期被阳物破开凿平的内腔一样,变成另外一种形状。他让自己的意识漫游在旧日的回忆里,必须经常这样做,不然自己完全会失去作为人类的部分,他莫名笃信这一点,就像接收到神启一样。

    鱼汤是乳白色的,香气扑鼻,精灵没有多少食欲。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接受到无声的警告:要是你不乖乖地用嘴巴喝进这碗汤,我会把另外一种粘稠的白色液体从你下面的嘴巴塞进去。

    他接过了鱼汤,皱着眉,少倾把空碗还给敖龙。

    敖龙把他背了起来,他两条不能动弹的腿被男人架到腰间,他们再次出发。

    他们在白雾里向前走,空气里带有些许湿意,两边半枯的杉树稀稀疏疏,无限延伸开去,比起前两日所见,这里的树木更高大了,甚至超出了巨杉的范畴,竭力抬高下巴也看不见树冠,偶尔看见一两棵奇妙的树种,枝叶甚至呈现迷幻的七彩色。只要稍微多思考一会儿,常识之门就被轻轻撬动。不过精灵对此不太在意。对他来说,即使这座树林的本体只是幻象,或者是属于另外一个世界的生物,他也已经决定不加计较。全然因为计较只是劳神罢了,不会有任何收获,他怎么也无法从敖龙身边逃开,问敖龙可能会得到答案,但敖龙的意志坚定,无论他获取多少情报,再巧舌如簧的玩弄话术,敖龙也绝不可能改变要做的事情。他长期对敖龙的观察告诉了他这一件事。

    但不逃跑也不会过得好受,敖龙会照样侵犯他,他的身体已经变成了一口精袋,敖龙灌注自身欲望的容器。而这样的日子没有尽头。

    他早就已经失去了逃离的机会,有些东西失去就是失去了,永远不会再得到,就像被撕碎的躯体,被破坏的心灵,永远不会恢复原状。

    *

    敖龙揉了一下他的头发,走出去又给他装了一碗鱼汤,给自己也装了一碗,精灵不得不一一接纳,和敖龙相对着各喝了三碗汤,折磨人的时间这才结束。敖龙给他穿上衣服,自然不是铠甲,他曾经穿惯的那身带刺的铠甲被留在了伊修加德,如今的他只能穿宽松的衬衫,腹部圆滚滚的,里面满是鱼汤和精水,要过上半天左右才会平复下去。

    自离开都城之后,四面八方不知何时赤叶漫天,雾气深重的树林岑寂凄冷,雾气从未散去,看起来似乎已有数万年渺无人烟。偶尔出现给他们歇脚——毋宁说是方便敖龙奸淫他,或者方便他被奸淫的木屋,比方说这一处,每一个角落,每一块地板都透着诡异。屋主不知道是谁,门根本没有设置锁具,房屋周边毫无人迹,他们来之前连个脚印都不见有,床板和桌椅却摸不着丁点尘埃。

在晨雾中。精灵抱住自己的身体,一动也不动。从前的他会趁机逃跑,第一次他这样做了之后,敖龙像幽灵一样出现了,用魔法笼住他的意识,他在昏睡中被扭断了双腿。之后的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他每次都是在地上爬行时被拖了回去,接着自然是忍耐惩罚的时间,多数情况是被操得惨叫,丢脸得哭晕过去,胯间还在淌着尿,尿道完全不受了自己控制。在失去意识前闻到了精液的气味和尿味混在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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