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霜就这么被他拉到了一家烤鱼店,一路上黎霜都没回应他那个无意义的问题,是的。吃冰淇淋的时候是酸酸甜甜的,他说完那句话后,一种无以言表的失落感,溢满了整颗心脏,他不明白,上一秒温柔细心的人,后一秒就出言嘲讽,是不喜欢自己吗?是觉得自己可笑吗做出那样的反应,可好像他也没有具体做什么过分的事,是我太敏感了吗。
可能是他们刚认识程韵就对他细心温柔,才让他内心的敏感无限放大,甚至有点过头,就像是被宠坏的小孩受不了一点委屈。
我不应该摆着张臭脸的。
这一番心里挣扎后,抬头一看餐桌,已经多了好多配菜,他忙惊呼道:“怎么这么多,已经够了。”对面的人闻言轻笑一声,戏谑道:“我还以为你就这么不说话了呢。”
听他这么说,黎霜心里的酸胀感又涌上来了,压都压不住,清明的杏眼就快要被这酸胀感逼出眼泪了,忙低下头抠手指:“刚刚是我不对,我没有要耍脾气的,我只是…”后面的我只是都哽咽了,程韵听着听着都怀疑他马上要哭出来了,忙迈两大不绕过圆形的桌坐到黎霜身边。
人已经开始抹眼泪了。
他轻柔的顺了顺黎霜的背,柔声道:“我没有怪你呀乖乖,我这是在弥补。”怀里抹眼泪的人儿听到他这么轻柔的说自己是在弥补,疑惑的同时也止住了哽咽,抬头眨巴着泪眼蒙蒙的看着程韵。
shi润的眼睛像小鹿一样天真,就这么眨巴眨巴看着程韵,纤长的睫毛像是挠在程韵心里,他觉得可爱极了,在白皙的小脸蛋上捏了一把。
随即,黎霜含糊不清的张开小嘴说:“弥补什么…”程韵用手抹掉他留下来的眼泪,眼里的心疼都快溢出来了,他也奇怪,怎么他一哭,就特别难受,觉得他不应该哭,他这么好看。
他皱着眉说:“弥补我刚刚说的话呀,它不恰当,让你不高兴了,但我说的都是真话,我嫩呼呼的,我怕那毒太阳把你晒坏了。”这话说的无比认真,微哑的嗓音莫名有种让人安心的魔力。
说着他从兜里掏出手机,打开了购物软件,指着屏幕上好几百块钱的防晒霜说:“你看着上面的数值,跟你合不合适。”黎霜看着那款防晒霜,在防晒霜里面那款价格算高了,他从来都觉得只要实用就好,不用买贵的也行,很显然,他们才认识不到一天,就这样,让他有点受宠若惊,小手捏着程韵的手臂说:“不用了,这有点贵。”请他吃饭就算了,裁人输一天,怎么这么熟了呢?
程韵嘴上答应着嗯嗯,左手已经下了单。
“你跟我说了就好,我只是,只是以为你不太喜欢我。”黎霜又害羞了,见程韵一直盯着自己看,自己还想再说些什么也说不出口了,不自在的拿起筷子吃了口配菜。
“谁说的,我第一眼见你,就喜欢得不得了。”少年略微低哑的嗓音缓慢又认真的说着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情话,包间窗外,傍晚的街道染上了橙黄的落日,暧昧的情愫在落日黄昏下发芽。
我第一眼见你,就喜欢得不得了。
郑重又似随意的一句话,像仲夏的告白,又像随口诉说的爱意。
黎霜不知道那顿饭是怎么吃完的,也不知道晚自习是怎么上完的,下午到晚上,已经开始陆续有同学跟他搭话了。
一年前的新生生活又重复了一遍,不过这次,多了夏日的晚风和少年不知的悸动。
一年前黎霜父母在闹离婚的时候,他跟着父亲在老县城里,父亲给他报了中专技校的名,就这么上了一年的中专,中考都没能参加,好在这所学校是私立的,交所谓的高费就可以就读。
彻底离婚后他被判给了妈妈,也是因为抚养权这么问题,才拖了一年,母女俩才搬到这个城市,开始了新的生活。好在母亲为人谦和,文化水平算高,教学经验丰富,倒也能在这个城市里找到待遇不错的教师工作,母子俩过得倒也还算滋润。
洗漱完毕的黎霜倒在柔软的大床里,放松四肢,回想一年又一年的过去,母亲虽是教师,却从没给他过压力,没有要求他像其他孩子那样争名次,必须有优异的成绩,出众的体育,他大概知道为什么,母亲只想让他快乐轻松的活一辈子,本来身子异于常人的他会有着别人没有的心理压力,母亲不想让他为此自卑,难过,她这么多年培养他,他果然也没有自卑觉得自己异样,但,事实本身就没什么异样。
难道有人能够控制自己所要经历的磨难吗?
或者。
可以选择自己是否病痛吗?
不可以。
他本身无罪,他纯洁,他依旧是自然的产物。
黎霜失眠时就喜欢摸自己,被抚摸的感觉让他很快安静下来,就能进入梦乡,脑子里想着白天的事,摸摸捏捏的就心猿意马了起来,他手滑到平坦的胸脯,这胸脯虽平坦,却很柔软,他越揉越起劲,捏起那一粒小豆反复搓揉,似乎对自己安慰自己并不熟练,一不小心就用大了劲,捏疼了自己:“唔...”黎霜疼得闷哼一声,低头看自己的小nai头,原本粉色的nai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