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玉喝了几天正常放糖的中药后,咳嗽竟神奇地慢慢止住了,晚上总算能安静睡上一整夜,落得个好眠。
他这次生病折腾的时间长,等到身体全部恢复好,已经开春了。
初春还是冷的,即使有暖气烘着,早晨被窝外的世界也是那么让人抗拒,更何况,对于翟杨来说,被窝里还有个又暖又香的哥哥。
翟杨眼睛都懒得睁,一手伸到翟玉背下面,滑到他软韧的腰上搂住,把他整个人翻过来,捂进自己怀里,脸埋在他哥的颈窝里像只大狗般蹭。
翟玉像个布娃娃一样被摆弄着翻身,没醒,被又摸又亲了半天,也没醒,结果被抱得太紧,脸埋在他弟结实的胸膛里硬生生被憋醒了,一醒就感觉到年轻人躁动的火热气息将他包得严实,没好气地推他弟一把,自己又找个舒服的姿势翻过身睡。
翟杨不依不饶地压上去,还伸了一只腿上去缠他哥的腰,由于腿分得太开,胯间硬邦邦的家伙便整个顶在了翟玉的屁股上。
“……杨杨。”翟玉被压在下面,过了好一会,瓮声瓮气开口。
“嗯?”翟杨一边蹭他一边应道。
“你知道吗?我最近、经、经常在想……”翟玉艰难扭过脸,深呼吸一口气:“先起开,你哥要断气了!”
翟杨抬腿,搂住他翻了个面。
翟玉的呼吸一下通畅了,翟杨身体又贴上来,把头搁在他颈边:“想什么?”
“想我的弟弟,我弟弟他小时候,成天伸着手让我抱,我一抱他就跳到我身上,抱着我的脖子喊哥哥,大眼睛长睫毛,又听话又可爱,简直就是一个会说话的洋娃娃。”
翟杨贴着他的脸颊闷声笑:“哦。”
翟玉睁开眼睛:“所以我最近经常在想,这个整天发情的壮汉到底是谁。”他摸到腰侧顶着的硬家伙,握住,“你不是我弟弟,你到底是谁。”
明明昨天晚上才做到凌晨,这才过了多久啊!哪儿来的Jing神啊!
到底是谁有病啊!
“我就是你弟弟啊,我还是你老公。”翟杨亲过去,笑得直颤:“来来来,老公抱抱。”
昨天晚上也是说抱。
抱了又说蹭蹭,蹭了又说不进去,然后凌晨才出来。
翟玉闻言大惊,隔着被子直接把他弟踹下了床,听见咣当一声才反应过来,扶着床沿看他弟:“没摔着吧?”
翟杨屁股着地,没摔多疼,就是有点晕,他平躺在地板上,心道他哥真是身体好了,这么大的劲儿。
行,那下周末就,收拾收拾,赶快搬家吧!
如同他们之前约定的那样,床和浴缸都是翟杨挑的,浴缸因为要配合着前期装修一块来,所以早早就去看了,也早就装好了。
两兄弟一起长大,品味也相近,翟玉放心他弟去挑,从头到尾没插手浴缸的事,等装好了才去看了一眼。
好家伙,一个字形容,大。
清洁公司的人在客厅里边聊天边干活,阳台还传来隔壁嗡鸣的电钻声,翟玉站在这个巨大的白色浴缸前,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就红了耳朵。
次卧那张床是跟着套装走的,翟杨没怎么上心,主卧那张床可就费了大功夫了。
虽说中间因为回了趟久州耽搁了,回来又因为翟玉生病没顾上,但他也着实是跑完了南景各大家居店,最后总算挑好了,半定制的,工期还要几天才能到。
神神秘秘的,翟玉掐着完工送货的时间点,到新家去看床。
床头面向一整面落地窗,高层,天空蔚蓝透彻,风景极好。没放床的时候翟玉看着空荡荡的卧室没觉得有什么,床放上了才觉得旖旎的味道一点点飘满了整个房间。
因为一直半开着窗通风,此时风呼啦袭来,纱制的床幔翻飞,几乎飘到了翟玉的脸上。翟玉握住一片垂坠感上佳的白色纱幔角,这才凝神去看床。
高柱架子,雕花板,白纱帐。
他少女心的弟弟搞了一张巨大的带着白纱帷幔的四柱床。
翟玉站在原地,有点被震撼到了,看了好一会才拿起手机给翟杨打电话。
响了几下被挂掉了,他可能在开会。
没两分钟就回过来了。
翟杨张口就请功:“怎么样哥?我挑的床好看不!现在天开始热了,所以先挂这个白的纱帐,我还去定做了好几套别的呢!有比较厚的我们等冬天挂——”
“翟杨。”
如同无数个不给孩子买白羽绒服的老母亲一样,翟玉开口了:“你知道这玩意儿至少一周得洗一次吗?”
翟杨:“我洗!哥哥你只需要在适当的时候抓着它说继续再深一点啊不要停——”
电话里声情并茂,安装的师傅提着工具箱经过,翟玉果断挂了电话。
虽然是搬家,但不需要连同家具电器一起搬,所以只需要收拾杂物装箱就行。
翟杨特地提前赶完工作,空出周末两天,待在家里跟他哥一块收拾东西。
小白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