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水打在掌心让程颐稍微清醒了些,他下意识地垂下头想用这池水抹把脸。
【宿主且慢,原主是有轻微洁癖的,坐到水里可以姑且理解你体力不支,但用这水洗脸就等于ooc了哦】
程颐没有回复,只是看着水面倒映的脸微微愣神。
当初他看原文里花费一大段笔墨描写这大反派的相貌有多么好看,他还觉得有些夸张,这回自己见着了,倒是觉得不夸张了。
——这是一张很讨喜的脸,一双细长凛冽的丹凤眸里此刻溢满了水雾,倒是多了几分艳丽,但若是面无表情时,又像是不谙世事的谪仙
“怎么?被朕吓傻了?”皇帝看着程颐傻愣的模样,好笑地伸出手准备扶人起来,不料还没凑到人跟前就被衣袖拂开了。
尽管他动作很轻,但还是让皇帝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不必,臣自会起来”程颐冷声道,撑着地站起身来,随后向有些不悦的皇帝作揖:“皇上,臣虽是双性之体,但到底还是男子,并无龙阳之好,请皇上不要这么戏弄臣,我以后还是会娶妻的。”
“你敢!”
这回皇帝是真的生气了,他伸手将程颐推到假山前,整个身子都抵了上去,几乎密不可分,程颐似乎还可以感受到面前人胸膛剧烈的起伏。
皇帝脸上的表情有点Yin沉,他死死地盯着面无表情实则冷汗直冒的程颐良久,而后扯出一个怪异的笑来:“爱卿居然还想和女子在一起?你能满足你她吗?还是说,你想让你的妻子拿东西Cao你?”
“……”程颐皱了皱眉。
不料这幅表情让皇帝更生气了,他极怒反笑,一只手禁锢住程颐的手腕,不顾人的挣扎,另一只手直接穿过衣物,伸进程颐的亵裤里,一下就插了两根手指进去。
“唔!”程颐腿软了,酥麻酸爽的感觉直冲他的头顶,他紧紧咬着唇,眼眶一片艳红。
他能感到皇帝的手指在自己xue里抽插厮磨,就在他快要忍不住叫出声的时候,那只手抽了出来,放在程颐眼前。
阳光正好,随着皇帝两根手指的张开,晨光清晰地照着两指之前晶莹剔透的yIn水。
“好一个无龙阳之好……”皇帝低低一笑:“程爱卿下面这个会流水的小嘴儿可比上面的诚实多了。”
程颐听到这句话浑身一颤,他感到眼里有什么控制不住流了出来,懵懂地伸手去抹,而后看着指尖的泪水发呆。
【欸?宿主居然被欺负哭了吗?( ,? , )】
程颐抬起头,瞪了罪魁祸首一眼,却不知他这幅样子有多诱人。
明明塑造的是清冷无情的反派角色,但也不知道是不是作者的恶趣味,反派丞相是眼尾上挑的眼型,像这样被欺负哭了,活生生增添了几分勾人的意味。
皇帝看到程颐一脸屈辱的神情,他口中的污言秽语顿住了,连忙变得手忙脚乱起来,想去帮人擦擦眼泪,手伸到一半却又缩了回去。
他可不想再听到程颐说什么:“臣会自己擦,不必劳烦”这种疏离的话语了。
皇帝叹了口气,再开口时语气缓和了不少,似有些安慰和讨好的意味:“朕……我当然知道阿颐是男子,阿颐在我幼时便陪着我,教我念书习字,阿颐……这几年你应该清楚,我是真心待你。”
皇帝说这句话的时候后退了两步,是一个尊重的距离。
这边程颐也缓了过来。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也许是爽哭的?
程颐打断了皇帝之后的真情告白,说出的话依旧是不依不挠,像是存心要把刀子往皇帝心口里扎一般。
“臣还请皇上早日立后”
“程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皇帝语气平平,程颐却感觉自己头上出现一个大大的危字,他不敢抬头去看那人脸上的表情,闷闷地说了一句“臣身体抱恙,先告退了”就匆匆离开了。
徒留皇帝一人还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那两根手指冷笑。
鬼知道他刚刚有多想把人抵在假山上Cao死。
————
休息是不可能休息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休息的。
跟着原主的记忆,程颐穿过御花园,走过一条偏僻的林间小路,走了许久,才终于看见路尽头旁的茅草屋。
那儿实在是破败不堪,程颐甚至都想不到偌大荣华的皇宫还会有一个这种地方。
在御花园里的树木花草生地还在繁茂之时,这屋外的小院里却只有一棵光秃秃的树木,只剩下几片树叶顽强地扒在枝干上,但被风一吹,还是打着旋儿飘落进旁边的井里,浮在水面上溅起点点涟漪。
屋子的房顶只是简简单单地用枯黄的茅草覆盖,程颐一靠近门就闻到一股被水泡到腐朽的木头的味道。
真是一副苍凉的景象。
程颐在心底抓狂:不是吧男主虽然不受待见但好歹也是个王爷,怎么就住在这种地方呢?
【也许是作者故意这么写好突出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