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绯尘坐在竹林的亭子里,原本来竹林也是想看看会不会碰到那个可爱的小家伙。
自第一次见过后云云就像消失一样,那个第二日再见的约定也似乎随风消散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小家伙给忘了。
有好几次绯尘都想问问管家关于云云的事,可是总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从何问起了。
为着那熟悉的轮廓,或许还是不想听到如自己猜测般的答复吧。
云云会是他的孩子么?
缓缓地起身,绯尘在林子里徘徊了会,便沿着湖堤悠闲地走着,享受微风吹拂在脸上舒适的感觉。
忽然他的目光被小榭里的一抹身影吸引住了,那是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穿着一件淡青色的长衫,一头青丝就这样披在肩上,直垂腰际,看不清他的容貌,但凭直觉绯尘知道他定是个极其俊美的男人。
不知道是何原因,他的眼光不由自主地被小榭里的人吸引,就这样愣愣地站在那看着那人。
直到看到司徒晋昊走到那人身边,绯尘才渐渐回过神来。
“那是晋昊的师傅。”
冷不防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萧圣眼神越过绯尘看向小榭,那眼神里带着温柔又有些悲伤、无奈。
绯尘从来没见过萧圣露出这样的神情,不由一愣,手却被握住,。
“走,咱们走近点看看他们在说什么!”
似乎刚才的眼神不曾出现过一样,萧圣一脸笑意地拉着绯尘往前走。
绯尘轻轻挣扎了几下,见挣不开,也便由着他拉着走,或许自己也是想看得更清楚,听到他们在说些什么吧。
司徒晋昊走进小榭看着眼前的人,却有些不知所措,想叫声师傅又因为这两年来的疏远而不知如何开口,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
薛云唤淡淡地笑了下,道:“晋昊现如今看到为师竟没话说了?已经不认为师了?”
司徒晋昊听他这么说,也笑了,道:“您永远是晋昊的师傅。”
“坐吧,我们也很久没聊聊了。”
薛云唤用一种复杂的眼光看着司徒晋昊,两人坐在小榭的亭中攀谈起来了。
绯尘终于可以看清薛云唤的容貌,果然如他想象地那样俊美不凡,却不似自己如女子般的娇柔,是个散发着英气的男人。
萧圣看着薛云唤,淡淡地说:“他叫薛云唤,在晋昊还不是太子的时候做了他的师傅,教了他很多东西,可以说晋昊现在可以坐上太子的位置,他功不可末……”
绯尘并不十分专心地听着,只看着司徒晋昊,看着他温柔地和薛云唤谈笑,原来这样的温柔不是只对于自己的啊!
这样想的时候,绯尘觉得自己的心泛起了一丝酸涩,隐隐作痛。
他微微愣了愣,似乎不习惯这样的感觉,强压下心中的酸涩,脸上恢复淡漠的神情,绯尘转身离开。
“咦,怎么走了?”
萧圣不解地看着绯尘离开,心里嘀咕了一句。
司徒晋昊没有看到绯尘离开,依旧与薛云唤说着什么,只是表情越来越严肃,最后竟是绷着一张脸。
本以为薛云唤这次来太子府上小住,真是为了司徒睿所说的荒唐理由,却原来不是。
薛云唤此次前来的目的竟是带来一个司徒晋昊不知道的消息,关于大皇子司徒宇烨将从属地回京的消息。
当年司徒晋昊联合薛云唤和萧圣一起扳倒了当时还是太子的司徒宇烨,通过买通他身边的近侍,搜集一些不利证据以扳倒太子。
皇位之争原本就是残酷的,司徒宇烨是唯一有实力和司徒晋昊一较高下的人,(其他一些不是年幼就是背后支持的力量太弱)。
一开始那位近侍并没有找到任何有利的证据,后来却因为一件事让他们有了可趁之机,最后司徒宇烨就落了个被贬西边临宁的下场。
两年前,司徒宇烨府中的管家之子崔进成看上了京城一陈姓商贾的女儿,想娶她为妻,可此女当时已与他人有了婚约,自是不肯。
崔进成仗着其父乃太子府的管家,有太子撑腰,见人家不肯,就要强娶,可没想到陈姑娘性子很是刚烈,竟一条白绫悬梁自尽了。
陈姓商贾见独女就这样不名不白地硬被逼死了,自是不会善罢甘休,一心想要告那崔进成。
事情有些闹大,管家终是没有办法便请太子帮忙。
这管家是太子从小便跟在他身边的,司徒宇烨有些机密之事他都参与了,本以为只是小事不就是死了一个女子,奈何陈商贾软硬不吃,太子一气之下就下令杀了陈商贾一家十几口。
本来以为消息封锁不会泄露出去,却不想那个被司徒晋昊收买的近侍就将此事密报给了司徒晋昊。
司徒晋昊马上召集他那一党派的大臣写折子参了太子一本,又放消息把这件事散布到民间,一时间流言四起。
虽然太子手底上有人顶了这件事,但滋事体大,太子难免落了个用人不善的罪名。
皇上知道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