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屋外都静了一静。
这声“好哥哥”一出,温君庭的冷脸稍稍缓了一些,压下火气将小醉鬼拉回身边,冷冷扫了屋内一眼,并不置一词,却吓得众人不约而同低下头去。
温家的小公子,肤白貌美气质如兰,本该是众人追捧的人物,却又偏是个“冷面郎君”,最是铁面无私,仅对小竹马一人没有底线。
酒意上头,谢骄被逮上马车时还在嚷嚷着头疼,小脸白里透红,愈显少年眉目鲜活。温君庭不喜饮酒,亦不准小竹马贪杯,满身酒气熏得他直皱眉,还没来得及说教几句,谢骄便自发往他膝上一躺,拉着他的手往额头上覆。
温君庭指尖冰凉的触感让谢骄不由舒服地叹了声,稍稍侧了侧头让他的手抚上太阳xue,感觉到那双凉玉般的手轻柔的力道这才慢慢松懈下身子。
温君庭低头看着没脸没皮往身上赖的小竹马,一时火气也没了,只顾给他按摩让他好受一些,小竹马哼哼唧唧半天,揉舒服了,又小动物般亲昵地挨过来蹭蹭他手指,昏昏沉沉睡去了。
“没良心的小东西。”温君庭这一颗心方才落了地,见他竟这么睡去,不由笑骂了句,又拢了拢怀中人,吩咐马夫开稳些,一路慢慢回了府中。
谢骄迷迷糊糊在温君庭怀中醒来,还分不清东南西北,只是脚步虚浮倚着好哥哥肩膀往房里走,进屋就往床上倒。温君庭把他翻了个面儿,伺候爹似的拿热毛巾给他擦脸擦手,又来给醉鬼解扣子脱衣服。谢骄不哭不闹,哼哼着配合抬手抬脚,扒得只剩里衣就往床上滚。
温君庭向来有些洁癖,嫌他身上酒气重脏了床铺,便想拽他起来洗个澡,他倒不老实了起来,偏滚来滚去在温君庭床上撒欢,跟条滑手的泥鳅似的怎么也抓不住。温君庭今日积的火隐隐冒头,蹙紧了眉斥他:“脏兮兮的,起来。”
醉鬼不讲道理反倒委屈上了,一弹身便把猝不及防的温君庭拽倒在床榻,黏上来讨亲亲。温君庭受了惊又受寒,身子有些不适,不由抬手挡了挡满是酒气凑过来的嘴,谢骄shi漉漉的吻印上手背,半梦半醒着觉出温君庭拒绝之意,一下子眼圈都伤心红了。温君庭一愣,放下手刚想哄哄他,却被暴起的小竹马箍住双手摁在了床上。
谢骄是借酒撒疯,以为好哥哥嫌他脏,怒得不行硬要亲,红艳艳的嘴唇堵上苍白的唇瓣,两唇相碰彼此心脏都静了一息。温君庭的唇又软又凉,软膏似的好亲,小竹马一时亲上了瘾,又啃又吮又吸,磨得原本惨白的两片薄唇红润润、水光光,分外yIn靡。温君庭被吻得有些气短,不由微微启开唇瓣,正被小流氓钻了空子,谢骄无师自通地探舌撬开齿关,缠着好哥哥的软舌嬉戏,一时吃得啧啧有声,吞不下的涎水顺唇角流下。
温君庭给亲得手脚发麻,只觉得身体轻飘飘的,一时竟不知反抗,嘴唇亲肿了都不知道,咕嘟咕嘟费力吞咽津ye,面上生一片好看的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