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浑噩噩回到房里。
坐在床榻上无法入眠。一会是雀跃激动,一会是自怨自艾。心绪上下忐忑,无法安宁。似乎想了许多又似乎什么也没想。
睁着眼待到天亮,我攥着自己的心口,下了一个决定。
我拿出了白夫子赠与的Yin阳玉,劈开后将其中一半交予清平。
清平谈笑自若地接过玉佩。
“将军必然如你所愿。”
我平静地转身,握紧了自己不断颤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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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清平回来后,那孩子迫不及待地又与清平玩在一起。
我不想去看他们言笑晏晏的样子,更怕自己越发深沉的妄念让自己动摇那个决定。
刻意地疏远他,远离内院。让自己沉浸在繁忙的公务中。
但是越控制自己不去寻他看他,越是想念。只让自己通过旁人零星的话头,细细抠那孩子的一言一行,从中品那一丝丝的甜和欢喜。
我知道这是饮鸩止渴,但我明白自己只能止步于此不得寸进。
“相恨不如chao有信,相思始觉海非深。 ”
从前觉得这般矫揉造作的诗句,现今却心有所触,让我生出这许许多多的顾影自怜,怅然若失。
那日我照常问小平清平的行程。只为能听到关于那孩子的事。
“夫人说想看玲珑舞,那白小公子不知从哪招了几个藩外的舞姬,不知道是何底细。”
“将军……要不去看看。万一舞女里混进了细作伤到了夫人可不好。”
我挣扎犹豫了很久,想着就看一眼吧……看一眼吧……就如小平所说……
细柔韧的身子翾风回雪,不谙世事的笑容透着一丝天真的魅惑,赤足踩在鼓面上就好似踩着人的心。似仙似妖。那孩子的翩跹而舞让我的心跳几乎遏止。
一瞬间,强烈的想法占据了我的心神。无需什么验证,他就是妖Jing。迷惑凡人,倾覆邦国,乱三纲五常。
最好的办法就是抓住他,关着他,拘于九幽深渊之地,无人可寻。
酒席上,我时时刻刻不敢松懈。少年的一举一动,我贪婪地用五感记录,印刻在脑中,然后用最下流的意念去jianyIn玩弄他。
他穿鞋袜,我便将他压在抱至鼓面上,舔弄他的双脚。
他与旁人言笑晏晏,我便将他剥个干净,在众人面前,将他Cao弄得失声痛哭。
他于我敬酒,我便让他口含烈酒,含吮我的阳物,激辣爽快。
直至那孩子对我客气道:
“姐夫我知你是大英雄大豪杰,这些时日叨扰不断,怕是让姐夫麻烦了。”
我怔了怔。一瞬间感到了茫然无措。
“你是准备去哪?”
那孩子不知就里地看着我。
“阿宜是与我说过阵子要抛下姐姐独自离去呢。”
他……要走了……吗?
我早知道他定会离去,却不知原来那么快。
心脏密密麻麻的疼痛繁衍开来。
我拿过酒杯,一口饮下。辛辣的酒水无法掩盖这种闷痛。我只能一杯接着一杯。试图麻痹痛楚。
自得知他要离去,我似是得了什么痼疾般。胸口细细绵绵的刺痛一直未曾散去。
清平来见我,她得意的甚至是迫不及待地告诉我半月前已将那半块新铸磨的Yin阳玉交给少年。果然少年没过多久就请辞离去。
离开前她低声喃语“但没关系的……只要发现少了半块玉他定是马上回来了……”
清平走后,亲信呈上新铸的玉牌。
那玉牌玉面润兮翠亮,但其中一个扇形却影着丝丝棉絮般的裂纹。
我将另外一半的Yin阳玉,嵌入了其中。
“娇儿……这是我最后的仁慈了……”
阵阵虚无的凉意漫布胸口我愣愣地盯着玉牌,摩挲了许久。
玉佩握在手中渐渐染上灼热体温,带着手心chao意。
“如果你真是的妖Jing……就快逃吧……逃的越远越好……千万不要让我们这样的人……抓到啊……”
我想笑一下,却怎么也抬不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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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少年离开我没有去送行.
“小平。”
我唤了一声,将小平叫了进来。
“避开夫人……把这块……玉牌交给……小公子。”
在玉佩脱离手心的那一瞬,我感觉一股灼热劲烈的痛楚在胸口燃起,一瞬间痛到让人晕眩恶心。
伴随着这枚玉牌,我将自己的七情六欲,一枕黄粱交了出去。
一瞬间有什么从我身体里抽离出去,一切都变得那么的沉沉晦暗。
无物可求,无望可待,无所傍依。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