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加个别名吗?艹狗日常emm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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炫目的灯光,在头顶回转,回转,再回转。身体感觉不到时间在流逝,只感觉到空洞和冰冷,仿佛身上套着的不是鲜活的肌肤,而是僵死的躯壳。
门打开了,于每日的这个时候,隔着敞开的门缝,能隐约听到敲响的钟声。陌生的男人或是女人陆续走进来,把充斥着yIn糜气味的房间一通清理和消毒。他的身体被不断翻转,被陌生的手触碰、抚摸,或许起初他有过反抗,但记忆已经模糊不清。隐约听到耳边有一道叹息,脚步逐渐轻了远了,但门彻底阖上的声音却没有响起,落锁的咔嚓声也没有响起,也许是觉得他已经彻底死了,连关门都不必要。
他的眼球缓缓转动,呆滞的凝向门口,他的身体经过了数日……或者是半月?这些天以来的调教,几乎已经习惯了日夜颠倒的生活。白厌锦只有晚上才会来,他记得有人曾经称呼那人为白总,兴许是白天有一堆事物要处理,根本无暇搭理他。而如今,就连定时来清理的仆人都觉得没必要管他了。
他终于等到了。装死了数日,终于等到了这个几乎可以称之为唯一的机会。
试着挪动酸软的腿,虽然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久未走动的腿在落地的瞬间便失去力气,他失衡倒在地上,喘息了好几分钟,才又扶着床沿站起来。
等他出去,一定要让那个该死的男人好看。把这样的执念当成动力,他咬牙撑起身体,踉跄了一下,好不容易才站直。他环视了一下房间的四周,确认并没有布置摄像头后才放松下来。房间里只有各种各样的调教工具,一件衣服都没有,他只好拿起新换好的床单披在身上。
他小心的挪动步伐,来到门边,试着聆听门外的动静,接着打开一条缝,窥视外面的状况,确认没有人看守之后,才贴着墙壁走出去。他的目光沿着长长的走廊,投向了外面的庭院,阳光正好,洒在木质的地面上,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温暖。他裹紧床单,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然后慢慢向外面的庭院靠近。庭院里布置着极其讲究的假山瀑布和池塘,一个人影都没有。他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这或许只是一场梦,他现在身体应该还躺在那张床上受尽折磨。
但隔着狭小的走廊窗户,围栏透出的点点阳光照射到皮肤上,告诉他一切都是真的,只要再努力几步,他就能逃出这个鬼地方,然后告那个人倾家荡产。他的呼吸不由得粗重起来,扶着墙壁让自己酸软的双腿得以跑动,对常人来说不过是散步般的动作,对他而言已经耗费了全身的力气。他忍受着身上传来的各种异样的酸痛感,跨动双腿,努力离那一片刺目的阳光近一些、更近一些。
虽然速度很慢,但他与那几乎可以称之为伊甸园般的庭院越来越近。
要够到了!他不由自主的露出畅快的笑容,在身体探入阳光的瞬间,他大汗淋漓的瘫坐在地上,他做到了。接下来,他还要避开可能出现的保镖,离开这个陌生的地方。
他喘息着起身,对于走路这个动作开始适应,确认周围没有出现保镖后,他缓缓走进宽敞的庭院,处处皆是鸟语花香,水流淌过的细润声音传入耳朵,唯独他格格不入,裹着个床单立在其间。穿过静谧无人的庭院,他在转了两圈后总算发现了能称之为门的地方,此时他已经管不了这么多,急切的上前去拉开门栓,猛地冲出去……
他的笑容僵住了,在出去之后,他突然发觉,其实他是在“进去”。他不过是从一个密室,来到了另一个密室。
那是一间办公样式的屋子,陈列着常常一排书架,里面陈列着文件和书籍,实木长桌之前,熟悉而陌生的男人放下咖啡,冲他微微一笑。
“小母狗,想我了?”
“……”他下意识的摇摇头,但是眼下的状况,或许他除了跑,就只能等死了。他的目光立刻投向了房间另一头的另一扇门。
“……呆在那,别动。”注意到他的眼神,白厌锦蹙起眉头。
这是他多日以来第一次彻底无视男人的命令——他急切的飞奔过去,扶住门把,开锁,转动,一气呵成,接着猛地敞开门。
一瞬间,他从门缝中看到了来往的人匆匆而过,听到动静有人立刻将视线投向这边,几乎同时,门缝在眼前合上了,遮挡住了外面的人的视线,也遮挡住了他在单薄的床单下止不住发抖的身体。
白厌锦只手按着关上的门,低头看向手足无措的余肃恒,笑了笑:“还想出去吗?我帮你开门。”
让他全身赤裸的冲入人群,尊严全无的走上马路,在遇到能够求助的人之前,他十有八九会被当成神经病抓走,或是被男人的忠实属下抓回去。看似好意的举动,实际上是将他从一个深渊推向另一个深渊。
把床单拉的更紧了些,像是怕男人真的会这么做,害怕自己的身体下一秒就会被所有人看到。
“乖,跪下。”男人用皮鞋不轻不重的踢了踢他的屁股。
他没能逃出去,错失了机会,亦或者,从头开始他就没有任何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