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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酒,正一小口一小口地往下咽着,忽然觉得周围的空气有些稀薄,稀薄到连呼吸都十分困难。

    似乎是因为他看电视过于专注、搭在她肩上的手,几乎要碰到毛巾遮挡下的半个胸口。

    她有些迟钝地晃了晃身体,觉得不只是酒瓶上的标签,连客厅中的花瓶、茶几和电视,好像都被坏掉的打印机给弄出了重影。

    口中的酒意熏熏然地飘进大脑,她忽然觉得有种从心口涌起的快乐。

    是啊,外面下着大雨,泥泞一片,而她和自己喜欢的人坐在温暖的屋子里,分享着同一瓶酒。

    当然是一件开心的事。

    不过好像有哪里不对。

    萧子默觉得自己的逻辑出现了问题,迟钝地思考了半天,依旧没有得出结论。便企图像拍打坏掉的电视一样再次拍打脑袋,可惜这次依旧没有想到问题的答案。

    嘴里还剩下一小口酒,随着脑袋的移动而跟着来回流动。

    她抽了抽鼻子,莫名地感受到了身边人强烈到前所未有的存在感,明明刚才用的是同一个瓶子中的沐浴露,但传进她鼻子里的,却是另一种纯粹的男性气息。

    而且糟糕的是,那种气息好像变得越来越浓,越来越浓她伸手抚住胸口,艰难呼吸着摇了摇头。

    时子晋忽然很不耐烦地抓起遥控器,直接关掉了电视,她有些疑惑地扭过头。

    我受不了了!他盯着她,有些焦躁地抓了抓头发,目光一点点炽热起来,忽然伸手握住她光洁的肩膀,我受不了了!萧子默,你听着,我现在要吻你。

    她微微一愣,唇已经被掠夺。

    他的唇就和刚才的目光一样炙热滚烫,毫无顾忌地含着她的唇瓣,急于发泄似的那般粗鲁地碾磨撕压,她条件反射一样拼命摇头,用力推他,僵硬的身体却慢慢软下。

    强烈到不容忽视的男性气息充满了她的口腔,红酒的醉意和甜蜜在两人之间来回传递。那熏然伴着他唇齿间传递的味道,顺着皮肤沿着血管飞速传向全身,那是隔了近乎半年之后再度重温的熟悉气味,她的身体已经诚实地认了出来,并丢盔弃甲地向敌人投了降。

    虽然残余的理智还在微弱地抵抗着。

    紧紧贴合的双唇微微分开,时子晋看到她急着说话却说不出的摸样,伸出舌头描绘着她的唇线,活学活用起刚刚男主角的台词:不想要?求我啊!

    萧子默启唇欲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反而方便了他的二次肆意入侵。

    待到她快要窒息的时候,他再度放开她,轻声哄诱:不想我吻你?说话,只要你拒绝,我立刻就停止。

    她两腮嫣红气喘吁吁地软在他怀里,白皙的肩膀蹭着他结实的胸口,手臂无力地搭在他的肩上,眼雾迷蒙地望着他,嗓子里依旧没有任何声音。

    默许了我的宝贝真好。他难得真心地展眉而笑,瞬间冰冷的气息全部消融,原本就极为英俊的脸更是好看到不可思议,几乎让她看呆住了。

    他含笑再度贴近,温柔地辗转撕磨,同时环着肩的手轻轻揉捏着她的肩头,另一只手悄然来到胸口间。

    唇瓣早就红肿,两人间蒸腾的热气熏得她无法睁眼,由于视线黑暗,触觉反而灵敏了很多。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舌头的巡视,那是完全不同于之前生涩粗鲁的温柔灵活,搅动着纠缠着要与她共舞。

    揽着肩膀的手早就滑到了腰间,从背心裙摆下钻了进去,在她的腰上摸索游弋,力道重得她有些疼痛。

    胸口遮挡的毛巾不知什么时候被摘了下来,左右肩带滑落进了臂弯里,露出柔软挺翘的丰盈,而他的手或轻或重地轮流把玩揉捏着

    她既舒服得想呻吟,又痛苦得想尖叫。

    拒绝他!萧子默,拒绝他!

    手呢?我的手呢?

    几乎完全沉醉在情欲中的萧子默,双手终于有了力气,她无力地抗拒着他,未果后又艰难地摸索着肩带,哆哆嗦嗦地重新将它们拉回肩膀上。

    终于,他离开了她的唇,她哆哆嗦嗦地挤出了一句小声的不要。

    时子晋闻言将耳朵凑过去,放在她嘴边,依旧轻柔地哄道:你刚刚说什么?宝贝,再说一遍。

    不要。艰难地从口中迸出的一个简单词语,仿佛一下子按动了她语言的开关,红唇微启,她再度说道,不要,都肿了疼。

    他伸出食指轻轻按在她唇上,果然疼得她往后一缩,便收了手轻声道:好的,不要,我们不要。然后离开了唇,往她的脖子上吻去。

    红酒的味道,真好喝。他用力地舔吮着红酒划过的路线,将刚才浪费的味道全部吃下。

    她的脖子上皮肤薄且敏感,轻轻一咬便是一小块草莓,他一个一个耐心地种着,走到动脉下方才停住。

    宝贝,你不知道我是多么想咬断你的喉咙,想尝尝你鲜血的味道,想将你从里到外甚至连骨头都吞吃下去,想拉着你一起下地狱,承受那传说中的十八重之苦。

    不要她只能徒劳地摇着头,努力抗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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