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蔻换了一身细吊带绸花黑裙,整个人像白脂羊玉Jing心雕刻出来似的。
全黑的裙底十分衬她细腻白皙的肌肤,腰部和裙摆手工刺绣上一朵朵鲜花做成一片式,又贴着腰线刻意收拢,展露出玲珑有致的身材曲线。
秦颂年呆愣一瞬,后知后觉,这衣服换了和没换好像并没有什么区别。
和吊带热裤两相比较,这一套裙子也不能说有好到哪去,吊带和短裙的设计仍然让大部分的肌肤都暴露在空气中。
秦颂年不由扶额。
他正头疼,一双雪白的手忽地伸过来,拽住他衬衫的领口。
他的呼吸范围敏感察觉到外来者的突然闯入。
他低头,只能抓到那抹炙热如火的玫红指尖。
你
话音未落,江蔻的手指捻弄翻转,轻轻巧巧的就解开了位于喉结下方、衣服最上方的那颗扣子。
他今天的衬衫没了扎紧的Jing致领针,很好解开。
江蔻踮起的脚翩然落地,接着退开一步,在他来不及发作前收了手。
活像个欺人的恶女,她朝他挑衅一笑。
江蔻知道秦颂年过于爱干净以至于难以忍受被别人触碰一些特殊部位的习惯,故意选择出其不意的方式伸出魔爪,上演刚才那一幕。
江蔻见到征愣住的秦颂年,心中大快,不忘随口指挥道:把你上衣解开,去画室里的沙发上坐着。
然后佯装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昂高自己的小头颅,迈着欢快的步伐转头去了工具间。
秦颂年还处于失神中,大脑一片空白,你后面的字通通卡在了嗓子眼。
惊诧紊乱的情绪率先刺激他的大脑皮层,且稳稳地碾压了生理上的不适感。
在他眼前到处乱窜的那艳色,好似刹那间凝聚了实体,猛地腾起化作如丝如缕的烟雾,钻入左侧那片无人问津的荒芜。
相对于复杂艰涩的中派国画,江蔻对直白西派画系的拿捏会更完美,如果说中派画系偏意境美更含蓄而西派画系则更写实更大胆,很大一部分作品都需要对具体对象的身体进行一定程度上的描绘与勾勒,其中最富有特点的当属人体素描。
人体素描和MEHNDI都需要一个开放的不畏羞耻的人体模特,不相同点则在于一个在画纸上临摹,一个在人的身体皮肤上。
江蔻在工具间呆了几分钟,把准备好的东西都一一清点几遍,确定都拿齐了,才左手扛画架,右手攥笔和颜料离开。
在进画室前她还是习惯性地在门口踢掉了趿着的鞋,光脚踏进去。
她一般是不允许别人打扫画室的,她有固定摆放画室物品的习惯。
毫不夸大地说,对一个画手而言,画室里每一件东西都是她的宝贝儿,都是珍贵的。
但那并不意味着她喜欢又脏又差乱糟糟的画室环境,说不上勤勉,可偶尔几天内她都会打扫一次,她的画室因此也还是很整洁干净的。
她哼着小曲,把东西换来换去堆到一只手上,另一只手用来推画室门。
升降帘都紧闭的室内阻挡了大部分的光线,房间里要比外面昏暗。
画室只亮了沙发顶上一盏玉石的落地灯。
江蔻眨眨眼适应了几秒,莹润的脚趾又跟着动几下。
什么东西搔得她脚心痒痒的。
低头一瞧,原来是脚下踩着的白色软毛地毯。
她把工具都放下,这才转着圈打量起她不过一天没进过的画室。
从沙发底下延伸到柜子旁边,白色软毛地毯一处不落地铺满了整个画室的地面。
一日不见,地毯全建?!
她纳闷地嘟囔:怎么回事?
我让人铺的。
秦颂年从画室自带的洗手间出来,边擦手边回答了她这个问题。
江蔻拢发抬头,发出的声音有些闷:你怎么突然叫人往这里铺地毯了,不是说了我不喜欢在画室里铺这些嘛。
他同样脱下鞋光脚踩上地毯,平稳的语气楚楚可怜起来,就算是当画布我也应该有人权吧,铺上地毯比较温暖,我不喜欢冰凉的地板。
江蔻哑然。
那她还能说什么,一个大男人不应该怕凉地板?
她做不来翻白眼,只能皱着鼻子努力做出嫌弃的表情,然后自顾自到沙发边上,放正小台子摆上心爱的绘画工具。
秦颂年捕捉到了她的小动作,摸摸鼻尖掩饰嘴角的笑意。
把擦手毛巾搭在台子,他先解了两边袖扣接着把手伸向一排衬衫纽扣。
他没忘江蔻催促他的,主动拈着一粒接一粒,慢条斯理地一一解开扣子。
等他陷进沙发里面,那衣服已经敞开了大半,刚劲结实的麦色胸膛半遮半露。
江蔻单手捧着调色盘,另一只手抓羊毛笔,转身刹那碰上秦颂年拉着衬衫从肩膀上褪下来。
大大方方的审视了几眼,江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