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不断传来她们的对话声，俩人激情讨论着每一个玩乐的地方，又一一pass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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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煜没回答。
林喜朝回头，有些怔忡。
柯煜：【你是不是喜欢听后摇？】
柯煜推过来的人在门口接，轮到她们进场时，工作人员依次在她们手背上盖了个乐队的logo戳。
柯煜：【你可以和朋友一起过去，到了直接联系她，她会带你们进。】
好像是在高中，好像那会儿还没有分开。她考上大学之后，妈妈又给她换了台新手机，以前的信息和聊天记录也全都没了。
她缓缓坐直身，同时脑子里思索着，上一次柯煜给她发消息是在什么时候。
乔沛意和何安禾的声音愈发清晰，争执不下。
是柯煜。
就像是在打消她的疑虑。
。”何安禾点着手机切进社交软件，“我来找找附近有什么好玩不累的地方。”
林喜朝重新趴上桌，手机支在眼前。
何安禾和乔沛意个子高，站后面也无所谓，但她偏矮偏低了，又被前面的高个子们遮了个严实，就只能踮着脚仰着头，往人群缝隙里看舞台。
匆匆赶到live hoe的时候，门外已经排起长队。
林喜朝锁了手机，头重新埋进臂肘，在肘弯里深深地蹭了蹭脸。
【我不会在，放心去。】
手机传来震动。
林喜朝撇了撇唇，刚想说话，又担心太大声。
顶部显示一行正在输入。
手臂再次被拉住，柯煜扣着她往旁侧走，把她拉站到了上二楼楼梯的第叁级台阶上，在比人群高一阶的视角里，林喜朝才总算是看清了舞台。
主界面消息提示：【柯煜发送了一条信息。】
林喜朝满身疲惫，头埋在臂肘间不愿意说话。
林喜朝默声看着，耳边不断传来室友们的讨论声，眼前的聊天框也一直显示正在输入中。
正发呆的时候，柯煜已经在这个空隙里进了好几条信息。
她的视线被完完全全地遮住，于是在缝隙里探头探脑，头都快要仰酸的时候，手臂被人轻拉了一下。
林喜朝也没意识到这个举动有多近多亲密。
但又似乎，隐隐能猜测到。
器乐响起的时候，灯光暗灭，大家都安静下来，也开始举起手机录制。
他紧跟着又发过来一张手绘海报。
台上电子音效声响起，类似于某种错顿的呼吸。
纯白色聊天背景上，一行方正的黑色铅字突兀地钉在那儿。
柯煜蹙眉凑在她耳边问，“我在旁边瞅你半天了，找个地儿怎么这么麻烦。”
接她的人凑近说，可以去二楼上面的栏杆处看。
林喜朝抬头望了一眼，那一块的位置都是工作人员和摄影师上去，基本不对外。
柯煜终于进过来最后一条。
演出8点半开始，周六人也很多，等到林喜朝一行人解决完晚饭再赶过来时，已经被溜在了队伍最末尾。
他没有兜兜绕绕，话题切的很直接。
她觉得有些太特殊了，摇头拒绝。
于是也凑向他耳边，有点嘟囔的语气问，“你不是说了不来？”
柯煜说的这支在国内相对小众，上一次巡演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没想到现在又有了新机会。
柯煜手握着一透明塑料杯的调饮，暗灯之下白t晃眼，他眉骨轻压，有些无奈地低眸瞥看她。
上面写了乐队的名字、演出地点、还有开场时间。
她对这支乐队还有点印象，高叁学习压力最大的那阵，半夜入睡前，她耳机里循环到第5首就是这支。
他又详细发了去那边的地铁线路给她。
进去的时候，前面已经满满当当地站了许多人，空间不大，她们只能被挤站在最后面。
乐队成员已经上台打完招呼调试乐器，人群响过欢呼声。
后面发过来一串手机号，和一个推过来的微信名片。
林喜朝快速回过头，视线往乔沛意身上一放，这俩人听得太专注，压根没注意到这边。
像是某种全新意义的开端。
他此时正敛着眼
她也想过追一次线下巡演，之前ono在芙城就有一场，但彼时正值高叁末就只能遗憾错过，她还在宿舍里和室友们聊起过这事。
灯光变换为蓝白光，人群点头律动，像海潮浮涌。
她呼吸一口，侧过脸偏头打断她们，“你们……想去看live吗？今晚。”
林喜朝撑着脑袋，半眯着个眼睛往屏幕上瞅了一会儿，又徐徐睁开眼。
柯煜：【有一支挪威的后摇乐队最近在国内巡演，今晚在京市有一场。】
她像是明白到柯煜冲她敲手机的意思，愣了一瞬，才滑开界面，切进聊天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