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年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是在自己床上,醒来的时候沈南泽不在他房子里,估计是怕他醒来想起昨晚的事发火,自己先跑路了。
但……
秦年并没有发火,也不是这样说。他其实没有像沈南泽想象中那么恼怒。他甚至起床后面部表情还是相当的平静,只是洗脸的时候对着镜子,回忆起傻逼昨天在他卫生间干了什么,脸色又怒又红。
沈南泽在他卫生间自渎!
弄的时候那傻逼还叫着他的名字!!秦年恍恍惚惚的时候听见了!
他在念叨着“秦年……年年……”动静一点都不小。
秦年一想起来就是三个字:
我真是!
真是!
他真是什么没有后续。他撑在洗漱台洗了三把脸,漱了两次口,垂着眼没看镜子。出了卫生间拿了手机打开看,又想拉黑沈南泽,然后发现自己根本没把沈南泽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秦年犹豫了一会儿,把傻逼拖出来了。
他收拾好后出去买了早餐,这是高考后的第一天,不用再为学习紧绷,解决一层压力后他有点儿轻松的劲。但突然不学习了,没事可干他又不太不习惯。
随即又想起,应该还是有一点事可干,过几天房租会到期,他要回家去住。不上学了他一个人待这里干什么,虽然他并不想回家。
他吃过饭,掏出纸来写字,原本要继续抄《金刚经》的,但他换了好几个字体都抄不下去。最后不抄金刚经了,拿着诗来临,心浮气躁一上午。
他临着临着,写的诗跃然纸上:
涉江采芙蓉。
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
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
还顾望旧乡,长路漫浩浩。
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秦年写完“呲”的一声把纸给撕了,揉成团扔垃圾桶里。他坐在椅子上捏紧毛笔发呆,神色一会儿淡一会儿Yin沉。
后来还是Yin沉了,顺畅的抄起金刚经。
中午的时候他爸来电话了,问他是不是考完试了,什么时候回家。没过问他考试考的怎么样,后续一类的事。
“我收拾东西,过几天就回去。”他跟他爸这么说的。
“到时候我过来接你”秦立国那边的声音很杂,秦年说了个“好”,挂了电话。
他挂了电话后整个人很安静,然后把手机关机了,心无旁骛的练字,看书。最后画起画来,就是一些简单的山水花鸟图,怎么能打发时间怎么打发,这才放假,他先开心会儿。
没有事的话,他可以摆弄这些东西一整天,挨个的玩一遍。还不够的话他跑去公园边,找几个老头下下棋,其实还蛮有意思。
下完棋还可以跑跑步什么的,也都还行……
过几天再考虑假期干点啥。
……
沈南泽昨天晚上把秦年弄卧室睡着就回家了,他留在秦年那儿老有一些变态的想法。他要再干下去,秦年醒了会宰了他吧。
秦年肯定是生气了。
他打的电话关机,发的消息一条都没有回应,奔现后秦年经常都对他没好脸色,他是习惯了。
他在会厅,表情不冷不热的,想起点东西舌头在嘴巴里动了动,小荡漾。
他被他爸抓来到处走动,又又又脱不开身了。
过去的17年沈南泽在家中一直属于半散养的状态,他上头有个大哥在顶着天,他过的是比较随心所欲一点。
只是也不是非常随心,例如他越长越大,沈父希望他走自己老路。既有前人领路,轻松又合家里的路子,是非常不错了。
但沈南泽不太喜欢,他性子生来就不像他爸和他哥那样有一百八十个心眼子,做什么都沉稳周全。他就跟小狗小狼似的有点野,属于家中逆子了。
他不想听他爸的话有自己的想法,以前是现在更是。尤其是他明白现在自己是什么情况后,更不想听他爸的话了。
有关于他现在的情况,他自己想想也会觉得荒唐。但荒唐归荒唐,他这个人对感情很认真的,也不是说脑子一热定一生吧,那太扯了。他只是不属于一时兴趣上来,随便玩玩那种。
否则也不会祁莲变秦年差距那么大,他还一个劲的上去黏糊人。
这也和秦年本人太可口有关,如果不是祝萧那晚上绑人来,他又被秦年的姿态扰乱心神,沈南泽应当是不会再去找秦年的。毕竟他非常清楚秦年是个男的,他没有那么男女不忌昏头。
不过他一看见秦年是挺昏头的,从前就觉得这男生长的过分好看,就是人有点病病的不咋干净,那里想到天天和自己甜蜜蜜就是他,这一下真是暴击中的暴击,给他暴击的整异变了。
他也不是那么快就变态心猿意马,主要是那段思考周转期,有关于秦年的一切老在他周边晃悠。
他绝对肯定,之前说秦年好看的话是真心夸赞他。后面的八成就是心里不干净嘴欠了。
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