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黎卿耳根子发热,抓了抓头发,认真想了几回,“没…没拉手,就抱了一次,还被你瞧见了!”
沈二撇嘴,对他的说法表示怀疑,霍黎卿太贼了,瞒着他勾搭他妹妹,还不时找他问勾搭姑娘的方式,沈文启一想到自己竟然也是将自家妹妹推进火坑之一的元凶,就心梗。
他重重拍着霍黎卿的肩膀,劝说道:“既然如今感情不深,不如慧剑斩情根,你以后喜欢哪个,二弟拍马给你想法子,我家小五不行!”
霍黎卿根本不上他的套,想起楚鹤轩曾说沈二也有个夭折的初恋,他计上心来,张口就是:“二弟,如果我现在告诉你,让你跟你那位东瀛初恋分手,以后我给你找个新的,行不行?这能用新的换?”
霍小公爷有理有据,以己度人,将沈文启堵的哑口无声,可小五……
罢了,沈文启叹了口气:“一切还要看我妹妹的意思,她没同意,你也甭想强来!”
等霍黎卿忙不迭点头的功夫,他将人推出小门:“走走走,以后走正门,晚上不许来找我妹妹!”
遣走霍黎卿,沈二站在竹林外想了半晌,忘月居的烛火还没熄,小五又是个心思重的,若不摊开解释,她定要睡不好的。
“啪啪”,刚敲了两声,木门很快打开,里面的姑娘穿戴整齐,一双眼哭得跟桃儿似的,眼角泪痕未干,显是哭狠了。
见沈文启还肯来见她,沈五忙侧身让路,凄然道:“二哥哥,我错了。”
“噢。”
沈文启应得不咸不淡,闪身进去给自己倒了杯茶:“都错在哪了?自己说说。”
沈文舒站在原地,看他面无表情的喝茶,也是心头打鼓,沈文启是个好性子,不论何时都笑眯眯的,这会沉着脸,可见是气极。她料想二哥哥这样好,她却做出种种坏事,不如今日和盘托出,总比一直瞒着他要好。
她站在原地,将沈文蔷的事说了一遍,又道从秋猎后,霍黎卿与她的渊源及李家香典一事,听得沈文启脸色越发沉重。
沈文启神色平静,心中掀起惊涛骇浪,颤着声道:“这些事,你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了?”
沈文舒点头,“娘亲死的冤,只说要拿回香典,如今丢失也是一桩好事,免得再生波折。还有四姐姐,她动了我的妆奁,我装作不知将药酒给了王家主母,我不嫁王家!”说到最后,泪水顺着她的脸滑落,“二哥哥,此事是我自私,明日我去向父亲辞行,绝不扰了你的春闱考试。”
视线转过,床上收拾了个小包,几个箱子渐次累着,她原是打算好的。
沈文启胸口涌进一阵阵心酸,他朝沈文舒招手,“五妹妹,你过来。”
等小姑娘走到他身边,蹲下,红唇咬得发白,他拿了帕子给她:“这些事,为什么不早告诉哥哥?”
他从小就想有个妹妹,乖顺,软糯,跟在后面扯上衣角,甜甜喊一句哥哥,他都能拿出所有钱给她买零嘴儿。只可惜家中的姐姐妹妹一个个心比天高,也看不起他这庶子,等沈文舒来了,他打心底儿里高兴,只道是自己小时的愿望实现了。
“小五,哥哥今日告诉你。”他拍了拍沈文舒毛茸茸的额顶,将她紊乱的刘海儿抚顺,才开口道:“这些事你都没做错,小四的性子,在大宅院里总要生祸事,她是个蠢的,给人当枪使都不自知,去庄子上也好。”
“既然你不追查香典,此事就当没有,王家近期定没脸再来。”
“至于霍家那位,小五,一切以你为重,若你不喜欢,他再来,哥哥就将他打出去!”
沈文舒抬头,满脸不可置信,他不怨她生事?
“规矩都是给死人定的,哪有活人重要,哥哥还没那么迂腐。”
沈五听在耳边,又是两行泪滴答滑落,沈文启告饶,“罢了,我还是走吧,你今夜是要哭出条河来。”
将沈二送出门时,她还不放心,小心问道:“二哥哥,你真的不生气吗?”
“傻子,哥哥怎么会生妹妹的气。”
……
春末之时,春闱放榜,沈文启在房中习字,霍黎卿兴高采烈喊他出去看榜,沈二老神在在坐在桌前:“命里有时终须有……”扫了一眼进屋就开始左右乱看的霍小公爷,深知他心不在此,他也不放人,等吃了盏茶,才不紧不慢开口:“哎呀呀,你着什么急,我家五妹妹出去看榜了,我不去也是无妨……”
“你不早说!我去看看!”霍小公爷扔下一句话,人已经跑出门,沈文启在身后冷笑:“果然兄弟如衣服,女人如手足……”
话音刚落,打帘进来一位身穿和服的妙龄少女,站在门口也不前进,俏生生喊了句:“启桑,你今日习得什么字?”
沈文启抬头,手中毛笔“啪嗒”落在宣纸上,浓墨重彩,划在字间,纸上写着:“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第53章 孤要他死
放榜这日,沈府张灯结彩,鞭炮连天,流水席从府院摆到了朱雀大街,宾客来往,络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