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箫yin和楚钰赶过去的时候,消失许久不见的崔青也已经出现了,而下面还跪在诸位朝臣,其中还有封予棠也在,而虚弱的皇上则是被崔青搀扶着站在屋檐下面。
此刻天突然降雨,不过那些人半点都不敢动弹,心中止不住的疑惑,之前皇上不是很疼爱这位玉君妃么,怎么现在弄得浑身是伤?
“儿臣见过母皇,不知母皇这是怎么了?”
封箫yin上前行礼,怎料刚刚还满面怒容的皇上竟然亲自从上面走下来伸手将封箫yin搀扶起来,她眼眶泛红的看着封箫yin:“萧yin,之前是朕让你受委屈了。”
“母皇。”
被皇上握着的手微微一颤,封箫yin看着面前满脸愧疚的母皇,想到之前只会叫她太女的母皇,她哑声道:“母皇是清醒了么?”
皇上点了点头:“朕之前被那贱人算计,朕也不知为何会突然清醒,但这样也,咳咳,也好,不然到时候我梁国怕是都要被卖了。”
一提起那个容冬儿,皇上再一次动怒,刚刚恢复过来的她猛地咳嗽起来,崔青连忙帮忙顺气,封箫yin也担忧的说道:“只要母皇没事儿就行了。”
皇上按着封箫yin的手,虚弱的说道:“朕现如今身子已经是大不如从前了,从即日起就由你来监国处理朝政,所有的事情崔青已经都和朕说了,衡水县那边派太医过去,至于南安王,务必要派人将她好好护着,没要出了什么事情,不然到时候阿尧回来只怕要跟朕急了,还有,咳咳,还有北阳一事,你,你记得要帮助黎初,莫要让北阳失守。”
“母皇,儿臣明白。”
“好好好,之后就让崔青辅助你吧,她知道应该怎么做的。”
“诺。”
皇上的声音不大不小,但是在场的人几乎都能听到,封予棠的眼中闪过一道不安,她原以为母皇会就此醒不过来还想着要不要借这个机会将那封箫yin拉下来,可没想到棋差一步,封箫yin运气怎么就这么好!
还有,那楚尧为何还不回来!
封予棠咬牙,想到之前布下的暗手,她不停的安慰自己,只要等楚尧回来了就行,再忍忍,到时候南安王府一定会上门来求她的,这样,她还不算输,不就是一个监国之权么。只怕这会成为她封箫yin的催命符!
将皇上送回去休息以后,没过多久,崔青就从里面出来了,她恭恭敬敬的站在那儿看着一旁狼狈的倒在地上已经不省人事的容冬儿,语气冷漠的说道:“殿下,皇上说了,这个大苑国送来的皇子妄图皇上,太女殿下就直接带走吧,至于如何处置就凭殿下做主了。”
若换做以往,只怕跪在那边的大臣们个个都要打呼请皇上三思了,说什么那容冬儿是大苑国皇子,若是伤害了他只怕大苑国那边会来讨要说法,不过这次大家都安静如鸡,封萧yin扫了眼那些人,只怕是在她来之前皇上就已经训斥过一番了,她还刻意看了眼跪在众臣之首的秦桐华,但是脸上的表情半点没变。
啧,老狐狸。
“既然母皇这么说了,孤一定将这件事情彻查清楚,要是那容冬儿真的刻意伤害母皇想要达成大苑国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孤定然是不会放过的。”
“那就麻烦太女殿下了,夜已深了,太女殿下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多谢。”
眼看着容冬儿被那禁军如同拖尸体一般拖了下去,半点没有以往的嚣张跋扈,一直回到封萧yin的院子,楚钰都还有些不可思议,她猛地灌了自己一口凉茶后才说道:“殿下,没想到皇上竟然就这么清醒了,我之前还在想要怎么办呢。”
封萧yin转身坐在椅子上,她道:“这件事情只怕是有人在背后做了什么,不过对方能将母皇身上的蛊解了,至少暂时不是咱们的敌人,现在你要想的是如何将那容冬儿的口撬开。”
“殿下放心,此事交给我,不出三天,我定然会将那容冬儿给收拾得服服帖帖的。”说到这儿,楚钰顿了顿:“不过殿下,那秦桐华不会再背后搞事情吧?”
“秦桐华自顾不暇,暂时应该没有Jing力去管那容冬儿,不过你要尽快写一封信告诉黎初,若是有人拿着所谓的口谕什么的药让她将手中的兵权交出来,莫要答应。”
“殿下的意思是说那秦桐华已经派人去北阳了?”
“嗯,有这个可能。”
*
太君后寝宫内。
印山匆匆从外面进来,一路来到那红色纱幔那儿站定,看着里面若隐若现的身影,印山拱手恭恭敬敬的说道:“太君后,皇上已经清醒过来了,只是那容冬儿却被太女带走了,皇上让太女负责审问。”
太君后用手中的剪子将烛火剪了,指尖划过放在床边架子上花瓶里的红花,他道:“既然如此就将他杀了吧,省得让他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毕竟本宫想要的不是他将丞相供出来,只是这个人着实有些太讨厌了。”
“诺。”
印山说完后就退了出去。
没过一会儿,一道身影就出现在屋里,来人正是那个面具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