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是。”周飞连声答应,又赶紧道:“侯爷说的翊府郎将……”
张恽不耐烦地说道:“待咱家验过再说。”
周飞退出自家的臣房,小心掩上门,只听那太监淫笑道:“周夫人
,把衣裳都脱了吧。”
周飞心头“怦怦”直跳,唯恐自家夫人事到临头又反悔不肯。待听到里面低低了应了声,“是。”才终于松了口气。
算算这笔账,怎么都是值的!
柴永剑那老乌龟,不知戴了多少顶绿帽子,到底不过一芥草莽。哪像自己,翊府郎将!五品官职!大唐的官身!程侯金口许诺!
既然做了英雄,哪里顾得了许多儿女情长?自己这番果决明断,正是第一流的豪杰!
有道是女子如衣服,弟兄如手足,自己的衣服让别人穿穿又能如何?何况自己就没穿过!壮士断腕,莫过于此!
周飞心潮澎湃,豪情满志。只可惜此事不好对外人说,只能埋在心底,孤芳自赏了。
“别担心,他听不到。”
张恽有点不敢相信,“他这可就从了?”
黎锦香微微一笑,“知道我这个周夫人有多下贱了吗?”
张恽连忙道:“不敢,不敢!黎门主的手段,奴才佩服得五体投地!”
“也要多谢公公肯跑一趟。”
张恽连连摆手,“咱家就是个跑腿的。你要谢,还是谢谢娘娘才是。”
黎锦香轻笑道:“那也不用谢了。毕竟往后我们夫妻便都是程侯私下豢养的公狗和母狗,吕娘娘又是半个女主人,何必客气?”
张恽干笑道:“说笑了,说笑了。”
“那几个人留不得,早早除掉便是,对外只用说送往舞都关押。至于我这位夫君大人,早已经被功名利禄迷了心窍。”黎锦香冷冷道:“便是没有程侯,别人招招手,他也会摇着尾巴,将我双手奉上,还不如受程侯庇护。”
“那是!不是我吹自家主子,也就是侯爷,真正把人当人看。我算个什么东西?狗一般的奴才!侯爷都从来没摆过架子,有时急眼了骂两句,那也是把我当成个人。对女人那更是心软得跟豆腐一样,各种护着哄着。”
“那可不成。”黎锦香笑道:“还请公公跟侯爷说清楚,那位周夫人是条最下贱的狗奴,只配让人羞辱,哪里值得侯爷呵哄?”
张恽干笑着抹了把冷汗。
这么如花似玉的小娇娘,燕尔新婚,居然被逼成这个样子,遇人不淑啊。
黎锦香取出一份文契,“一会儿把这份约书,让我们夫妻签了。”
张恽打开一看,倒抽了一口凉气,“这……这也有人肯签?”
“他当然肯。”黎锦香笑道:“他不是说了吗?只要保住他的名声,什么都肯做。”
“这份约书一签,那可是……”
“放心,他已经被侯爷捉到致命的把柄,再多一个又有何妨?”黎锦香淡淡道:“这位大弁韩的周少主,可是深不可测,没人知道他的底限在哪里。”
周飞守在门外,禁不住又患得患失起来。
万一侯爷的近侍验过之后,没看上自家妻子该怎么办?毕竟自己也没沾过妻子的身,会不会有什么难以启齿的隐疾?
若是如此,自己这回可就太背时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只盼自家妻子能争气些,让张公公挑不出错来……
随着时间推移,周飞越来越焦虑。忽然“吱哑”一声,房门打开,张恽一手揽着黎锦香的腰肢,笑眯眯出来。
自家妻子满面羞态,眼睛红红的,泪水一滴滴落下。
周飞心下一沉,难道自己的厄运还在继续……
“已经验过了。周夫人元红尚在,下边那只妙物,更是美不可言。”张恽猥琐地在周夫人臀上狠揉了一把,淫笑道:“侯爷必定满意。”
强烈的耻辱感涌上心头,周飞竭力压抑,还是禁不住咧开嘴,马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成了!自己妻子这么美貌,肯定能讨程侯欢心!
终究是胸襟开阔,自己向来处事明断,拎得起,放得下,退一步海阔天空。轻而易举便将威胁转化为助力,凭自己的能力,再有程侯在暗中攘助,自己更是如虎添翼!
“把这个签了吧。”张恽递来一份文契。
周飞一头雾水地接过约书,只扫了一眼,便张大了嘴巴。
张恽夹住文契一角,“你若是不肯,那就算了。”
张恽一扯,却没扯动。
周飞咬了咬牙,“我签!”说着将手指放在齿间一噬,龙飞凤舞般在文契上留下姓名、画押和指印,然后递给妻子。
“赶紧画押,别让张公公久等。”
程宗扬两眼瞪得老大,“干!”
张恽道:“上面有周少主和周夫人的亲笔签名和画押,条款都是周夫人事先拟好的。”
“什么东西?”
杨玉环劈手夺过文契,一目十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