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监考老师漂亮不漂亮?有没有什么正点的?”
“监考老师?”
见袁天罡一脸怔忡,程宗扬道:“不会全是男的吧?就没个美女什么的?”
“啧啧,上考场了还在乎监考老师长得正不正?牛逼啊!”袁天罡赞叹道:“真不愧是天生的色胚!我他妈光看题了!”
“那是
欣赏美!难道你考场上就不看别的?”
“不然呢?赶时间啊。你都不知道题量有多大,光看题都看不过来,还看监考老师?”
“你梦里除了做题,就没点儿别的?”
“有啊。有回正做题呢,地震了,天花板掉下来,差点儿把我砸死。”
“地震?”
“可能是地震吧,反正考场塌了半边。”
程宗扬觉得嘴里的葡萄酒都不香了,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怪不得这龟儿子说他脑子不正常呢。
“后来呢?”
“我擦了把血,赶紧接着做啊。万一梦醒了,那不就来不及做题了吗?”
程宗扬默默喝了碗酒,决定转移话题,不然迟早得疯。
“老袁啊,你觉不觉得这个世界很奇怪?”程宗扬道:“比如明显是古代,却有好多超文明的遗迹。”
“什么遗迹?”
“秘境啊,你没去过?”
袁天罡头摇得拨浪鼓一样,“没有。”
“你穿过来都干嘛了?”
“你以为都能跟你一样走运呢?我能活着都够不容易了。”袁天罡似乎又想起了伤心事,他打了个酒嗝,目光有些迷离地端起碗往嘴里送。
“那你老实告诉我,”程宗扬按住他的酒碗,认真看着他,“这身体真是你的吗?”
袁天罡打了个哆嗦,酒醒了一半,他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不用说了,”程宗扬一脸了然地说道:“来!喝酒。”
“别误会啊,这身体真是我的!”袁天罡叫屈道:“我要是能挑,干嘛不挑个年轻壮实点儿的?还整天流鼻血——我两辈子都是处男呢,你当我愿意啊?”
“为什么你的生活经验那么少呢?这不懂那不懂的,我穿过来两年,比你一辈子见的都多。”
袁天罡沉默下来,他左右看了看,怕冷似的裹了裹身上的被子,然后把碗一递,“酒。”
程宗扬提起酒瓮,给他倒上。
袁天罡一口喝完,抹了抹胡须上的酒液,“我跟大汉奸聊过。”
“大汉奸?哦,你说吴三桂啊。”
“我不是故意打听你啊,就是随便问了问。”
袁天罡把空碗塞过来,一边示意他接着倒酒,一边说道:“你有没有一种感觉?”
“什么感觉?”
“你的时间密度太大了。”
程宗扬给他斟满酒,顺手给自己也斟上,“什么意思?”
“你一年顶别人好几年的。就好像别人十年八年的经历,全都被你压缩到一年里头了。”
程宗扬举起的酒碗停在嘴边,不由怔住。
“你穿过来才两年多,光是造反都撞上多少回了?正常人一辈子能碰见一回吗?何况天南地北的,正常来算光赶路都不够啊。”
袁天罡“咕咕噜噜”喝光碗里的葡萄酒,然后吐着酒气道:“从前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嗝!”
他重重打了个酒嗝,“你哪儿慢了?坐火箭都没你快!你说!你他娘的都睡多少女人了?有你这样的吗?有了赵飞燕不够,还要睡杨玉环?你是玉皇大帝的屌成精了?”
“我早就不爽了!凭什么我连女人的影子都碰不得,你咋跟个射钉枪似的,走到哪儿射到哪儿,还逮谁射谁?还挨个睡太后,你拿着攻略开箱子呢?”
“杨玉环那是我的梦中情人!”白发萧索的袁天罡喝得老脸通红,拍着胸口道:“你要睡她?你先睡我!”
耳边回荡着一声鬼叫般的厉吼,“先睡我!”
程宗扬猛地坐起来,额头一层汗水,从心口到脑门,都怦怦直跳。
过了一会儿他才清醒过来,无语地捂住面孔。
昨晚自己跟袁天罡都喝得酩酊大醉,那龟儿子后半截尽跟自己掏心窝子了,杨妞儿怎么怎么美,怎么擅长艺术,怎么充满浪漫气息,怎么是他的毕生挚爱,怎么蹲草,怎么闪现团控,怎么奶量澎湃,怎么越塔开大,暴奶全团,怎么丝血反杀,后期无敌……
自己竟然跟个精神病人聊了一夜?
程宗扬扶着额头,太阳穴隐隐作痛。龟儿子似乎还说了些什么,但自己这会儿记不起来了。
还有……他拍了拍脑门。昨天去宫里,好像还有个什么事来着?
算了,想起来再说吧。这会儿一点头绪都没有。
床前的帷帐掀开,露出吕雉那张冷艳的面孔。
她一手拂起锦帐,一手横放在腰前,黑色的长袖低垂下来,露出袖口朱红色的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