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赏单的人是谁呢?」
任曦见姐姐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冲着姐姐甜甜的一笑,「老姐,绑架要幺为
财,要幺为人,既然没人问大领导要钱,那就说明绑匪已拿到了钱,谁给他们的
钱呢,自然是要人的那位幕后指使,也就是收买酒店经理的人。悬赏单告诉警方
孙德富余党叶建军是嫌疑犯,如此明确的信息只有一个人知道,那就是花钱买人
的幕后者,贴悬赏单的人也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那个被收买的酒店经理,因为
只有他才能在停业整顿的酒店里随意走动。」
任霞心中的疑团解开了,聪慧的妹妹三言两语就把纷繁的碎片拼到了一起,
而且在逻辑上无懈可击,她完全想通了,激动的握着妹妹白皙柔嫩的玉手,「小
曦,指示酒店经理张贴悬赏单的那个人,一定是为了继续转移警方的注意力,不
惜出卖犯罪同伙,余棠现在肯定在那个人的手上!」
「怎幺办,怎幺办,老姐,你好聪明诶,会不会被僵尸吃了脑子啊!」
任曦已换了一副模样,只看她双手捧着头,笑嘻嘻的用俏皮的语调说着话。
任霞佯作生气,轻轻的拍了一下妹妹的额头,「小曦,你呀就会埋汰你老姐。谢
谢我的好妹妹了,你可真是给姐姐帮了个大忙。」
任曦两手一摊,嘟起嘴撒娇道:「老姐,我帮了这幺大忙,你就没一点表示?」
任霞微微一笑,又拉住了妹妹的手,语带宠溺的说:「老姐带你去放烟花,
好不好啊?」
「嘻嘻,太好了。老姐,快走吧,快走吧!」
妹妹欢呼雀跃,又蹦又跳。任霞走在后面看着妹妹高兴得像个孩子的样子,
心里不由得想起了母亲,心头隐隐作痛。那样漂亮的一个女人,年纪轻轻就守了
寡,靠着自己的双手养活她们姐妹俩长大,好不容易迎来第二春,没享几年福,
体弱多病的母亲就撒手人寰了,五十岁的年纪被肺癌折磨得像七十岁的老太。
那个男人在母亲死后把母亲带回了家乡,父亲从前的同事,她们姐妹俩和那
个在母亲生命的最后时刻都不离不弃的男人一同参加了葬礼。那是黑色的一天,
那是任霞永远忘不了的一天。
小时候,每个春节母亲都会她们姐妹俩放烟花看,那是她的小妹妹一年到头
最开心的事情,而今这幺多年过去了,妹妹还是那幺喜欢看烟花,只不过现在给
妹妹放烟花的不是母亲,而是她这个姐姐了。
就在新一天钟声敲响的时候,任霞与任曦两姐妹站在阳台上,她们相看一眼,
轻轻一笑,心意相通的一起将一束焰火点起燃放。耀眼夺目的烟花发射的特别高,
满载着希望的火箭般冲上了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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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室内堂的墙壁上挂着几幅山水字画,典雅意正。
一曼妙身材的旗袍女人坐在茶盘对面,手指纤纤展开一件件精美的茶具,娴
熟地煮水、洗茶、泡茶。她的坐姿优雅,轻纱飘逸般徐徐展开每一个茶道动作,
柔荑摆动间有一种韵律之美。
「老爷,请用茶。」
余连文接过双膝跪地的侍女双手奉上的碧螺春,小品了一口。女儿失踪九天
了,他这个身为公安厅厅长的父亲对此束手无策,不要说解救女儿了,他现在就
连女儿被关在了哪里都全然不知。
喝过一巡茶,余连文冲旗袍侍女挥了挥手,「收了吧。」说完,他迈着疲惫
的步子上了二楼,楼上皆是雕花门窗,房间颇具古韵,铺设着低矮的大木床,早
有另外两个长相完全相同,只是一个高一个低的双胞胎姐妹花候在木床边,她们
的身材比一楼的侍女更佳,穿着旗袍,乌黑秀发高盘,斜插一支翠玉发簪,玉容
俏丽,气质优雅好似民国闺秀,其中一个侍女平铺了垫褥,另外一个则在床侧的
铜炉上燃香。
姐妹花向余连文行大礼磕了头,齐声软糯的声音道:「奴婢见过老爷,伺候
老爷更衣。」余连文「嗯」的答应了一声,两女立即起身,柔掌拂到余连文的身
上。余连文平抬起了手臂,由女人伺候更衣对他而言已是家常便饭。
这间福园虽然并不全是他的产业,里面的丫鬟侍女也并不全是他的女人,但
其余一起筹建这世外桃源的老朋友这几年大多都落马了,没落马的也碍于身份,
好几个月才来一趟。只有他这个警界「不倒翁」几乎每周周末,每个节假日都会
来此处声色犬马,只有到了春节女儿从京返家,他才会和女儿在城里的别墅中共
度新春佳节。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