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向飞从市中心的酒吧晕头转向地跟着淮燕到酒店做到凌晨,过后他不动声色地从淮燕的怀抱中抽身,在房间地毯上找到自己四散的衣服跟安躺在床头柜的手机,悄悄离开酒店房间。
他没有耐心等淮燕从睡梦中清醒。他清楚地知道他的身体上烙印着属于淮燕的痕迹,红肿发炎的嘴唇是淮燕咬下的齿痕,无法闭合的xue道里是淮燕Yinjing形状的拓印。徐向飞回了许久未回的家,翻出chao了的烟,烟草呛味的跟从他后xue导出的Jingye的气味混在一起,他一手扶墙,对着镜子小心翼翼地翻开那处,手指生疏地探寻,让淮燕留在他体内的东西夹在洗面nai当中缓缓流出,慢慢顺流下股根,跟股根处干涸的Jing斑混在一起。
“Cao,淮燕是个什么混蛋,我又是个什么蠢蛋......”
法兰拨了三十来遍电话无果,无奈敲上徐向飞的家门。“徐向飞,你的『十万火急』。”他暴躁地把从干洗店接回来的衬衣扔上徐向飞的脸:“麻烦得要死,小王八蛋,老子是你的乐队经纪人,不是保姆。”,徐向飞删掉格格不入的旋律,将编排好的鼓点存档进USB里才腾出手把盖在脸上的衣服拨开,抬头对法兰讨好地笑笑:“对不起。早上起来就感觉有点不舒服,就没赶去拿,这衣服今天要到期了,再不去拿就得进衣物回收桶了。请你吃顿烧烤报答你?”
法兰凑过脸仔细端详徐向飞的脸色,“扯。你哪里不舒服?”,徐向飞巍然不动:“胃。”
“骗人。你看起来挺Jing神的。”
“现在Jing神了。”
“你知道你嘴巴有伤口吗?”
“知道。”
“被小野猫咬得?”
“不是。”
“骗人,你眼神露馅了。”
“行吧,不乐意说就算了。”法兰一屁股摔进沙发:“哪里吃?”,徐向飞给他多挪了些位置,摇摇手中小巧的IPhone8,用指纹解开屏锁:“外卖。”
“小兔崽子欠揍,一顿外卖就想打发老子。你对得起我给你打得那三十八个电话吗?”法兰笑骂着把沙发枕砸到徐向飞脸上,徐向飞划过屏保上的信息,一路向下划,确实有三十八个未接来电,划到尽头看见三条微信的未读来信,来信人的微信名字简单直接地叫:淮燕。徐向飞没点开,随手放下手机,又忍不住拿起,反覆把弄几次,还是看了。一张自拍照,板正立挺的骨架上附着一层薄薄的肌rou,白皙的皮肤留着抓痕,斜角的摄影角度下还能看见对方微勃的性器,下面留了两句话:“飞飞,为什么不等我?”,“飞飞,我好想你。”
徐向飞用嘴呼吸了一口气,假装自己从未点开这条信息,摔下手机:“那就过几天再请吧,我这几晚都点事儿。”
法兰挑起眉:“跟情人约会?”,徐向飞摆摆食指:“回工作室,好几首曲子都赶着要,那边催了好多天。”,法兰用食指跟拇指托住下巴,怀疑地盯着他,徐向飞被盯得莫名其妙,幽怨叫喊一声:“哎唷我的兰少爷,您真不知人间疾苦,夸张点来说,我可是一个人养着你们一整团人。您瞧瞧,我们乐队这个月的收入成正比了吗?”,法兰点点头:“还亏了不少。”,徐向飞拍拍法兰的肩膀,摊直身体,无力道:“再不努力一把,一顿烧烤都请不起了。”
法兰换了个姿势,双手枕着后脑勺:“飞飞,我真搞不懂你,以你的天赋,拿着这些曲子出去吃版权费不比在一个流浪乐团弹贝斯好?”,徐向飞叼着香烟,昂起下巴让烟能够到手里的打火机,扬着脖子,吊儿郎当地吐出一口烟:“哪有你这样贬低自己人的?我很喜欢这个乐团。你、天、爱尔、冰冰,我喜欢你们,很享受跟你们在一起的生活。”他把前额的刘海抓向后,潇洒地看着法兰笑,法兰无言以对,只好提醒徐向飞:“浪漫主义英雄,你手机震得比八级地震还猛,已经从沙发座上震到沙发边缘了。”
“你打这个电话打了有上百遍了吧?从下午打到现在差不多晚上,人家不接你电话就算了,干嘛老sao扰人家?对面是你的仇人吗?”坐在副驾驶斗地主的贺宇抽空说了一句,淮燕拿下夹在肩膀上的手机,单手握着方向盘,脸颊微微靠前压低:“啊,好想PhoneSex——”
贺宇倍感惊悚地转过头,心想自己要把耳朵里的耳屎倒出来,再清楚地听上一遍:“什么?”,淮燕乐天无忧地重复一遍:“想PhoneSex,想在电话里听他哭着叫春,开视频摇屁股给我看......”,贺宇收起下巴打断他,“我靠不用那麽详尽,我知道什麽是PhoneSex。他是谁?什么时候?不是现在吧?”,淮燕踩下路虎的油门,飞快飙过红转绿的红绿灯路口,熟练地换档加速,轻飘飘道:“当然最好是现在,但是他还是不乐意接我电话,所以晚点吧,不行,不能再晚了,我快爆掉了。”,贺宇崩溃地倒吸一口气:“你昨晚开始就不太对劲,你是不是中邪了?还是被人替换了?你不是淮燕?快说你是谁?”
“中邪了?”淮燕睨了贺宇一眼,贺宇一怔,淮燕好像独自倒退到了八年前,回到高中时自己有所见闻的那个混世魔王,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