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风强忍下恶心,尽量做出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来骗取信任:“哥,你喜欢我?”
白景元看着白风眼中的信任与纯情,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刺伤。缓缓开口道:“婵娟有丽玉如也,美笑当予系予马。罗帏碧璋何处去,行到山头忆前客。”1
“罗帏碧璋何处去,行到山头忆前客。”白景元反复咀嚼着这句话。
“风儿,作诗的人到了山下,前客不知是否要下山去呢?”
白风被白景元这副深情告白的样子麻倒了大半身子。
“婵娟有丽玉如也,美笑当予系予马。玉如也,好一个玉如也。这是把他当成女人看了。”
白风听了他的酸诗,简直恶心的要命。不知道他哥从哪里搜刮来几句酸文,简直起到了把白风恶心到坏的作用。
白景元没有发现白风的不对继续说:“当初见你一面我就喜欢上你了,这么多年从未向你表白过心意。如今正好你将一切忘得一干二净。不如我们从头开始可好。”
他说的热烈,其中态度将白风吓个够呛。道:“表哥,不是我不愿意,但你也知道。我刚刚醒过来,还有好多是不记得,能不能给我点时间让我消化一下。”
白风说这副话的时候,用了十足十的伪装,尽量扮演一个年轻单纯的少年人。
白景元也知道自己今天把白风吓到了,点点头说:“好,你好好休息。过几天我再来看你。”
白风见他没有放开自己的意思就顺着话说:“哥,那什么时候放我出去呢。”
白景元也知道困着对方是自己理亏,但到底还是理智占了上风说:“小风你才刚醒,外面的事情很复杂,将你困在这里也是为了保护你。”冠冕堂皇的话一说完,白景元就快速离开了。
白风看他逃跑时的狼狈样子,心底嘲笑说:“还以为有多厉害呢,不过也是个伪君子罢了,连面对都不敢面对他。”
应付完白景元,白风开始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做。
表哥这边是稳住了,暂时应该是不会轻易动他,但大概也不会给他留什么破绽。如果要出去,出路应该在那个名叫杨修的黑衣人身上。
他又环视了一下自己,如今自己他仔细检查了自己的身体,发现法力低微到没有。身负双性之体。估计这用来做容器的小妖狐血脉低微,这辈子不可能有什么大的进展了。
不过用来困住他到底是一具绝佳的容器呢。
“我那表哥为了困住我还真是费尽心机呢,前世我到底做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能让他做到这种地步。”
“算了,如今自己要人没人,要法力没法力,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一身皮rou还算是上佳。”白风抚摸这自己的尾巴,自己给自己梳毛,心下有了注意。
接下来几天,白风一直表现的很乖巧,上药就给摸,说话就给回。绝不顶撞,时不时的还说些情话迷惑白景元。直接把白景元迷得五迷三道的,都快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经过几天铺垫,白风看时间成熟了,就开口道:“能不能见见那天那个黑衣人,好像是叫杨修。”
白景元虽然喜欢白风,但脑子也不傻。这几天他看出来了白风的故意讨好,本以为这小子憋什么大招呢,原来不过是想哄哄自己罢了。
算了,早晚都要见面的,不过在这之前他要收取些好处。
“风儿,这么想见旧人,就不怕我这个“新人”吃醋吗?”白景元靠近他,仔细抚摸着他耳边的一小撮狐狸毛,“想要得到报酬,可是要付出代价呢。”
暧昧的气息流淌在白风的耳边,直接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妈的,太恶心了。白风心想。
但是戏还得演下去,白风皮笑rou不笑的说:“表哥,我不过是想起了一些事,想求证一下,压根不是什么相见旧情人。你瞎吃什么飞醋。”
说完还娇呻的白了他一眼。
“并非是我不信任你,你不知道,那人jian诈无比,我是害怕你被他骗罢了。前尘往事一并罢休,何苦要找人求证呢。”白景元正色道。
白风知道对方不好糊弄,只好再说。
“表哥,你也知道前尘往事应该一笔勾销,我突然失忆,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但但凡有的应该早点去求证,不然这个谜团会伴随我一辈子的,我接下来的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白风见对方被自己说的有几分动容了,继续加大猛料说:“表哥,我在记忆里看到了一些事情,我可能,可能是被冤枉的,但我需要找人求证,那个杨修就是能给我提供证据的人。”
“那你将疑惑写在纸上,我代你传递就好。”
“不行!”白风突然激动尖叫大喊。
“我必须要面对面的才能问清楚,失忆之人何其痛苦,唯有面对面的交流才能解我心头之惑。”
白景元见他言辞恳切,情绪激动。渐渐放下了心中疑率,点头答应了下来。
终于见对方点头,白风送了口气。这处戏的第一场,才算演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