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地方。
楚向晚人还没进门,穆端华对他的重视已经惹的府中下奴私下里议论纷纷,都传宁安候的四哥性喜奢华,为人尖刻,而且像足了楚太正君的性子,很是厉害。
楚岁朝对此一无所知,这些事情本就都是后宅双子们操办的,他对穆端华这样大度的做派还挺满意的,倒是穆卿晗耳聪目明,看着一箱箱搬进楚向晚院子里的好东西,他饶有兴致的说:“还以为他能装大度到什么时候,人还没进门呢,手段先用上了。”
穆卿晗的乳父病了,穆卿晗让他休息,思棋和追棋两个下奴在穆卿晗身边伺候,闻言追棋小心翼翼的开口:“侧君要去提醒侯爷吗?”
穆卿晗抬眼撇了追棋一眼,很是不屑的说:“我为什么要去提醒!”
追棋便不敢在多说话了,倒是思棋,给穆卿晗添了一杯茶水,淡淡的说:“侧君可不要多事,让他们斗去,侧君只管坐收渔利就是了。”
“哼,我才不管闲事,我只管主君高兴就行,讨主君喜欢才是第一等要事,正君以为做的不显山不露水,可后宅里哪个院子的看不出他的用心?也就主君不管后宅的事情,看不出来而已。”穆卿晗心里明镜似的,正君这是捧杀,人都说正君待主君的四哥温和宽厚,若是楚向晚在有犯错,那就是他自己不识抬举,不尊正君,穆端华手段不见得多高明,效果却是好的出奇,简单粗暴,而且还很会堵人嘴巴,恐怕现在谁要是敢多嘴去和楚岁朝说正君用心险恶,楚岁朝还会觉得那人不安好心,想要挑拨离间呢,穆端华这一手,着实厉害。
思棋见穆卿晗自己有分寸,也就不在多言了,转而说起:“侯爷有日子没来了,侧君不想想办法?”
穆卿晗淡笑一声说:“急什么,恩宠岂看一时?现下主君可没心思搭理我,他呀……心心念念着他的四哥,现在凑过去那是招他烦,我等他过了新鲜劲的,这点忍耐力我还是有的。”穆卿晗说完瞟了一眼正君院子的方向说:“别看正君比我大几岁,他可是痴长,主君稍微哄他一下,他就满脑子浆糊。”
这话思棋和追棋可不敢接,他们看着穆卿晗讽刺正君,心里都很无奈:说的好像你自己比正君强多少是的,宁安候都不用哄你,给你一个眼神,你就跟小狗子看到主人一般摇头尾巴晃的跑过去,还有脸笑话旁人……
日子到了九月十日,一整天楚向晚都在房里准备,上午他被楚太正君唠叨一上午,中午开始沐浴净身,然后换上喜服梳妆打扮,天色越暗他越紧张,反而没有了当日见到楚岁朝时候的从容淡定。
时辰到的时候,楚向晚上了轿子,从宁安侯府侧门进去了,被下奴搀扶着进了院子,楚向晚都一路上走的小心翼翼,他穿的是击鞋,鞋底是半圆形的,走不好就会摔倒,这是嫁人为侍妾当天都要穿的,意思也很明确,提醒侍妾需得谨言慎行。
楚向晚没想着楚岁朝会在房里等他,但到了新房真的没有见到楚岁朝,他心里还是有点失落,不知道弟弟在做什么,顶着深红色的盖头,坐在床上紧张的绞着衣袖,楚向晚很期待楚岁朝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