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岁朝和我是挚友,断不会把此事传出去的。”
“我不是气这个,楚岁朝确实与你交好,你三哥虽有失礼,也是在自家里,我气的是他不争气,要去与人做侍妾,堂堂的朝廷大员家中嫡出,自降身价!”叶太正君气的面色通红,心里恼恨自己生的老三,又有几分疼惜,这世道双子本就艰难,为人正君尚且需要谨慎度日,侧君也算稍有地位,但侍妾如何能做得,嫡出的双子,哪怕低嫁为正君也好过嫁到显贵人家做侧君,何况侍妾,若是遇到刻薄的正君,活活打死的不少,零碎折磨死的更多。
这件事叶熙沉也是不愿意的,他倒不是在意什么名分的问题,这单纯是因为他不想,他和楚岁朝是至交好友,两人来往也是坦诚相待,彼此都很珍惜,他们都是除了对方没什么朋友的人,若是他三哥嫁给楚岁朝,那楚岁朝少不得要看在他的面子上对他三哥多些照应,三皇子是楚岁朝的正君,他断然不愿意看到有侍妾被楚岁朝格外疼宠,如此一来让楚岁朝为难不说,叶熙沉也不想因此两人之间生出什么龃龉。
“我也不同意,父亲好好劝劝三哥吧。”叶熙沉表达了自己的意思之后就打算回去了,觉得这件事还是今早处理比较好,思虑片刻他又说:“父亲尽快给三哥找个好人家嫁了吧。”
叶太正君看着他的宝贝儿子面色不好看,心里有点不痛快,毕竟儿子才是他的心尖子,让下奴去叫了叶珺龄进来,沉着脸问:“你可想清楚了?”
叶珺龄有些不服气的说:“要不是当初君父外任,我怎么也能得个侧君之位,好几年过去了我什么心思难道父亲不知道吗?”
“你!”叶太正君被气个倒仰,这孩子脾气真是像足了他,倔强的要命,可越是这样他越是不放心,原本打算找个家世低于自家的,嫁过去也有他们撑腰,不至于受气,可若是楚岁朝这样的家世,嫁过去做侍妾就算受了委屈他们都没有底气去撑腰,何况上面还压着三皇子,“你最好收起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父亲都是为了你好,咱们家里的侍妾侍奴过的什么日子你不是不知道,过些日子父亲给你寻个好人家,你安心嫁过去,自然有你享福的时候,好了,你回去吧。”
叶珺龄看父亲这样,知道分辨也是无用了,赌气般起身就走了,叶太正君吩咐下奴:“叫人看着他,不许他出门一步。”下奴赶紧躬身应是去安排了。
楚岁朝回家的一路上都在笑,那叶珺龄太好玩了,竟然能摔成那副样子,到宁安侯府门口的时候楚岁朝唇角都还是上翘的,当天晚上楚岁朝在自己房里睡,又是半夜被吵醒,他向来有起床气,睡到一半被人吵醒自然是火气大,观雨还在外面不停叫楚岁朝,楚岁朝恼火的坐起身,扬声说:“进来。”
观雨赶紧开门进去,他从小伺候楚岁朝,知道他什么脾气,绕过屏风进了内间赶紧跪下,“少爷,正君肚子疼,已经传了太医,太医说情况不好,您快去看看吧。”
楚岁朝压了压烦躁,观雨已经起身伺候楚岁朝穿衣了,到正君院子门口的时候就看到里面灯火通明,楚岁朝就知道情况不好,赶紧进去,看到穆端华捂着肚子满额冷汗,他缩着身子痛苦的呻吟,楚岁朝赶紧过去,“端华,你怎么样?”
穆端华睁开眼睛,看到楚岁朝顿时委屈的掉眼泪,“主君,妾肚子好疼……”
楚岁朝皱眉,昨天还好好的,他今天白天才出去一天,怎么会就这样了呢?“怎么回事?”
“妾不知道,今天晚上开始疼的。”穆端华拉着楚岁朝的手,他手心里全是汗,疼得说话声音都颤抖了。
“你别怕,爷在这,你先躺着,爷去问问太医。”楚岁朝说完就想出去,可穆端华还拉着他的手不肯放开。
“爷,别走……”穆端华虚弱的挽留,这种时候他真的不想楚岁朝离开他身边,主君没来的时候他还能忍,但主君一来他就不能在忍了,不光是肚子疼,好像心里都变得脆弱了。
楚岁朝只好先坐下,把穆端华抱在怀里,问他的乳父:“正君晚上吃了什么?可有仔细盘查?”
“回侯爷,太医已经去验看了,想必很快就会回来的。”乳父担忧的看了一眼穆端华,三殿下这情况明显是被人下药了,他想不出什么人敢在皇子身上下手,这边正说着话太医已经回来了。
楚岁朝忙问太医:“孩子可还好?”
来的太医是宫里的,君后特意指派了资历最老的太医过来,老太医颤巍巍的跪下回话,“回禀宁安候,三殿下晚上的汤里被人下了藏红花,还好三殿下用的不多,藏红花最是活血,有孕之人万万不可入口,老臣已经开了保胎的方子,只要过了今夜,定然可保三殿下和孩子都平安无事。”
“今夜?”楚岁朝心里一惊,他明白老太医的意思,穆端华喝了有藏红花的汤,今夜自然是药性最强的时候,只要过了今夜,那自然是没问题了,这老家伙真是奸猾,楚岁朝现在没心思和他计较,问:“可有把握?”
“老臣定当尽力。”老太医在宫中浸淫多年,说话从来没准数,模棱两可的,而且习惯把病情往重了说,有两分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