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八月份那晚,应柠伤心醉酒下,才和顾亦徐提过一次,此后便再没说过。
应柠好强惯了,依应母那偏心到没边的架势,不强势点,连口剩汤都分不到,而顾亦徐性子和软,两人撞到一块,竟然出乎意料地和谐,这些年来,她们关系越处越好。
顾亦徐细想片刻,应柠月底前会回来,左右不过隔一个多星期,等到时候面对面见着了,再说也不迟。
于是只把这件事告诉了蕙蕙。
蕙蕙闻言,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这、这……”
郑丹蕙傻眼,“你们在搞什么啊?”
“顾亦徐,你放眼看看,这附近一带哪个大学生不在熬夜复习,通宵自习室人都快爆满了。”
她难以置信,“我特么三天用完一瓶眼药水,眼睛都快看瞎了。”
因为太过震惊,电话那头声线不自主地抖:“可你们俩却——?!”
顾亦徐捂住脸。
蕙蕙啧啧称奇,不断摇头,直夸她厉害,心态够稳。她今年力争专业第一,因为对绩点要求特别高,学业负担重,把自己往梁山上逼,乍然听到顾亦徐的话,表情别提有多Jing彩。
“我又不像你,每科奔着满分去。”
亦徐缀喏道,“我要求不高,稳稳及格就行了。”
“总之!”她轻咳一声,“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我也不觉得……有哪里不好。”
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低。
哦哟。
这话好像有苗头。
郑丹蕙立即八卦起来。
她嘴上荤素不忌,问起各种问题也是让人招架不住——舒不舒服,爽不爽快,程奕照不照顾她,对那里满不满意,持不持久……
顾亦徐面红耳赤,窝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滚,直想钻进地洞里,但蕙蕙算作她的死党,没什么不能说的,最后还是一一交代了。
蕙蕙那头“喔”声不断,整个人激动地不行:“最后一个问题!”
“有没有xxcm。”
报了一个数字。
顾亦徐想了下,有。
应该,不止。
蕙蕙啧啧道:“不愧是混血。”
顾亦徐恨不得以头抢地,下一刻,耳边听到细微动静,匆忙说了句有事,挂断电话。
程奕进来,见她一个人跪坐在床面上,对着床头那堵墙,跟面壁思过似的,手里握着手机,神情慌乱。
反手合上门,他道:“怎么,撞见鬼了?”
慌成这样。
顾亦徐怕鬼,程奕反而越发口无忌惮。
顾亦徐红着脸,“没,你突然开门,吓到我了。”
程奕细看片刻,在那种压迫目光下,顾亦徐心虚更甚,故作镇定回望过去。
两秒后,程奕歪着脑袋,嗤笑:“确定不是在背后说我坏话?”
顾亦徐:!
她怎么忘了,程奕这人一看一个准,直觉敏锐到超出常理。
“刚才和谁通话?”
顾亦徐把手机塞到枕头下,不告诉他。
“你猜。”
程奕点点头,也没追问。
屈腿坐到床沿,拽着顾亦徐的脚踝,将人拖到跟前,他问:“累不累,身体还难受吗?”
“你觉得我为什么累?”
程奕从善如流:“因为我。”
“那你晚上还抱着我,让我就那样睡……”
顾亦徐有点委屈,轻声指责:“那个姿势,我怎么可能睡得舒服。”
“我错了。”
他笑,“当时没忍住。”
顾亦徐头偏向一侧,似乎置气。
程奕掐弄她微微发烫的脸颊,低声慢哄着,掰回来直视,“所以我来和你学按摩。”
他表示要将功赎罪,让顾亦徐教他怎么按摩。
以前顾亦徐心血来chao时,会给程奕提供按摩服务,像按揉太阳xue,捏捏腿、锤锤肩什么的。现在他也想学,让顾亦徐当他的老师。
在教手法前,得学会辨认人体的重要xue位。
“按哪?”
“膻中xue这里对吗?
他不按自己身上的xue位,反而来按她的。
揉着揉着,眼神悄然变化,渐渐暗下来,意味也不同了。
程奕越“按摩”,她越Jing疲力尽。
“我不教了。”
顾亦徐忍无可忍,一场运动后,她气喘吁吁道:”你根本不是真心想学。”
程奕撑在她身上,叹道:“亦徐,没有人比我对你更真心。”
“可是——”
她挡开那个到处作乱的手,“你一直在捉弄我。”
“我学按摩,本来就是按到你身上的。”他一脸坦然,“这有哪里不对?”
“……”
程奕总是能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顾亦徐被呛得脸通红。
她罢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