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缪彦脏兮兮地到了自己新宿舍,宿舍收拾得很干净,两张床铺,一张上面整齐地叠着被子,旁边的公用书桌上半边是摆放整洁的练习册和一盆小巧的多rou。
听到开门声,纪沐晨从阳台回来,和刚打完架挂彩的霍缪彦目光交接,他的动作有些顿住,然后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霍缪彦的小啾啾已经散开了,有些凌乱的头发披散着,身上也脏兮兮的,衣领都被扯开露出白皙的胸膛来。他和穿着白校服洗漱干净的纪沐晨形成了鲜明对比。
霍缪彦无所谓自己的室友是谁,即使是男主。他打开自己的行李箱,发出了不小的声音,引得正在学习的纪沐晨回头又看了一眼,‘‘抱歉,我小声些。’’霍缪彦随意地道歉着。纪沐晨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但还是记住了这位新同学的行李箱里除了书本衣物画具,还有些不知所云的色彩画,整齐地占据了将近一半的空间。他随手在本子上写下了霍缪彦三个字,又划掉,修长的手转着笔不知道在想什么。身后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时,灵活地在手中转动的圆珠笔啪地掉在了桌子上。
时钟滴答滴答地报着时,已经11点了,纪沐晨终于强忍着心中多余的心思,将今天的英语练习册写完做好笔记时,浴室的门开了。
水蒸气很快的散干净,纪沐晨有些近视的眼也有些模糊地看到了男生的裸体,一股热流从鼻子里蹿出,他赶紧回过头。
霍缪彦有些奇怪室友突然扭头不看自己的反应,非礼勿视吗?他想着,然后走到自己的床位,套上了一个宽大的短裤,这时电话响了,他准备去阳台接,路过纪沐彦时,刚洗好澡的热气混杂着沐浴露的香气钻进纪沐晨的鼻子里。
纪沐晨扭头看一眼已经走到阳台的背影,身侧的手指动了动。
他用的什么牌子的沐浴露,那么香。
阳台磁性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纪沐晨也没有了做作业的心思,洗了洗粘上了笔墨的手,正准备回到床上睡觉时,门口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纪沐晨的朋友都不会这样敲自己的门,那现在敲门的人应该是找霍缪彦的,他看向阳台,人已经走到视线盲区了。
凌闫一手拿着擦伤药背在身后,准备给霍缪彦一个惊喜,另一只手砰砰地敲着门。
‘‘什么事?’’门突然开了,差点打到凌闫的鼻子,抬头一看,发现是张帅气的脸。
‘‘霍缪彦呢。’’见是纪沐晨,凌闫热情被浇灭了一半,语气冷冷的问道。
‘‘你找他什么事?’’
‘‘送…哎不对,我找他管你什么事。’’凌闫赶紧将自己的嘴巴闭紧,满脸不耐的看着这个他认为虚伪的人。
可他怎么能算计得过聪明的纪神呢,纪沐晨眼珠一转,就算出了凌彦手里拿的是什么了。
‘‘他不在,说了要很晚回来,你先给我吧。’’纪沐晨的语气平静,根本听不出来撒谎,凌彦很快就信了。他嘴里嘟囔了两句受伤了还往外面跑,一边思考了很久。
纪沐晨倚在门边,稳Cao胜券地看着凌闫纠结,最后还是拿到了药。
‘‘记住,要说是他那个帅气无比的同桌给他的赔罪礼物,还有,明天我给他带早饭。’’他絮絮叨叨安排着,纪沐晨就应着,凌闫最后走的时候还感激地看了一眼纪沐晨,乐滋滋地想着这个人也没那么坏。
门又被关上,打完电话回来的霍缪彦问了一句谁。
‘‘凌闫来送的药,见你在打电话就给我了。’’纪神面不改色的说道。霍缪彦哦了一声,提出了让纪沐晨给自己擦药的请求。
‘‘好。’’纪沐晨答应得很快,擦的时候却后悔了。
无他,霍缪彦趴在床上,光洁修长的小腿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白皙的后背没有一丝多余的rou,有些窄的肩膀和两胯组成了倒三角的身材,上面布满了淤青,却更显色气,就连脊柱骨都透着勾人的劲。纪沐晨的手挖了一点白色的膏药,摸上了后腰那里最大的淤青。
‘‘嘶…痛…轻点。’’霍缪彦脸埋到枕头里面,声音有些发闷。
‘‘好。’’纪沐晨被这一声搞得心里酥麻,手上的力度轻了下来。
过了一会霍缪彦又发出了一声吸鼻子的声音,他又哭了。
‘‘你疼哭了?’’纪沐晨的脸色变得奇怪,霍缪彦怎么这么娇,长得也娇声音也娇皮肤也娇,就连打完架后都会哼哼唧唧的委屈到哭出来,他这么想着,心里却莫名软成了一滩。
‘‘没有。’’霍缪彦感觉这事也太丢脸了,一个灵魂30多岁的男人怎么还能这样爱哭呢,他又抱怨起那群王八蛋们,如果不是他们,自己也不会那么丢脸。
纪沐晨善解人意地拍拍他的肩膀,意思是他理解,没什么好害羞的,气得霍缪彦哭得更厉害了。
“听…听不明白吗…哼……我不想哭…只是…”霍缪彦身体一抖一抖地,根本停不下来,甚至都没办法说一句完整的话和误会他的纪沐晨解释清楚。
这时手机传来视频通话的邀请,纪沐晨看着霍缪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