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潇啧啧了两声,无情调侃:“校门外的搬家司机是不也已经就位了?就等着你收拾完出发回家呢?”
邢沛若咬了咬唇,没出声。
像一棵蔫了的小草默默叹气。
所以,她、究、竟、要、穿、什、么、啊!
佟霓柔和地拍了拍小草的小脑袋:“你到底要做什么呀?”
“挑衣服。”邢沛若有气无力地说,“就那种既要很成熟又要很清新优雅年轻的衣服。”
佟霓听完了一头雾水:“你这个想法有些自相矛盾了,你明天不就是回个家吗?”
“没,我准备先和朋友去申市玩两天。”邢沛若看着眼前这乱七八糟的衣服,慢悠悠地收拾起来,重新放回衣柜里。
“你那个在申大的朋友?”佟霓也帮忙收拾着,“那不是个女生吗?你还纠结什么衣服呀,我还以为你要出去和谁约会呢。”
邢沛若想了想,还是不反驳了,说多错多。
袁潇靠在一侧的柱子上,提着意见:“要我说,你就适合走御姐大美女的路线,偶尔甜妹也挺好,但这优雅清新确实不太符合你的气质。”
邢沛若:“……”
最后的结果是,当魏诺诺得知邢沛若明天是要见两个不同的人,所以才准备在一套衣服上走出两个风格后,魏诺诺来了一句,虽然她们不懂得如何搭配衣服,但话糙理不糙,衣服穿什么类型还是要看你更想见谁,不想见的人,还为之用心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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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毓将约定见面的地点选择在了申市机场外面的一家咖啡馆。
邢沛若站在咖啡店门前,抬眼望了眼咖啡馆的外观,不愧是全国连锁几百家的咖啡馆,设计的就是高端大气上档次。
李毓选择的位置在最里面,大概是怕被人认出来拍照片。
邢沛若刚坐下,就见李毓推了一杯咖啡过来,然后听见她说:“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我就自作主张给你点了一杯拿铁,尝尝?”
邢沛若看着咖啡上的经典拉花,没什么耐心地讲:“你找我不是为了请我喝咖啡的,而我来这里也不是品尝咖啡的,有什么话就直说,我的观点依旧是,我不可能一直当齐思铭的职粉,哦,准确点说,职粉还有钱拿,我这纯纯是义务劳动了?”
李毓笑了笑,心平气和地喝了口咖啡,脸上的神色依旧保持不变,旁人根本猜不出她在想什么又要做什么,作为混迹娱乐圈十多年的经纪人,她遇见了太多狗仔记者,那些人比起邢沛若来说,还要难缠,可她都摆平了。
这次的绯闻是她唯一失控的一次,但是没关系,她可以妥善解决。
“你想要钱?多少?你出个价?”只要能解决,价格不是问题,对于李毓乃至公司来说,齐思铭能给他们带来的利润要远远高于他们所付出的。
邢沛若更加地不爽了,语气里的不悦更加明显:“李经纪人,我想让你清楚的是,这个活我不愿意做了,而不是因为没钱赚所以不做,您听懂了吗?”
“算了,省着你再来曲解我的意思。”邢沛若抬眼,“两个月的时间,你们让我怎么宣传,我就会怎么宣传,但前提是不触碰底线,也别让我作假。两个月后,我与你和齐思铭井水不犯河水,就此关系打住,为确保你不食言,你准备合同了吗?”
李毓放下了咖啡杯,笑了下:“还需要合同吗?邢小姐手机中的录音难道没有保障吗?”
邢沛若一惊,攥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李毓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摇了摇头:“这种小把戏,就不要在我面前班门弄斧了。邢小姐,当年的事儿,你应该还记得,那我就别说出来了,省的你的录音机录下了这些内容,你还得后期处理,怪费劲的,有些账,不是轻而易举就能还完的。这样吧,一年的时间,然后我们友好地分道扬镳,如何?”
邢沛若就静静地坐在那里,没有说话,似乎也并不是在考虑,而是另外一种默认的同意方式。
这些表情落在李毓的眼中,都再正常不过了。
人有喜怒哀乐,而要做到喜怒哀乐都不行于色,可太难了。
李毓正欲满意地离开,耳边突然响起一道清冽的男声:“她说两个月,就是两个月,你如果把别人的秘密泄露出去并给当事人造成一定的伤害,那我觉得律师函第二天就会到你手里,并且全网传播,到时候,齐思铭先生是否会流失粉丝,我们就不知道了。”
李毓背后一僵,回头望向这个不速之客。
先是松了一口气,只是个和邢沛若同龄的孩子而已,但后来她还是警惕起来,能不惧场说出刚刚那番话的,也绝不是什么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你是什么人?”
李毓的话刚问出口,邢沛若就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蹦起来,窜到了刘野面前。
“他是谁不重要,但是他说的很对,适时,我也会用法律武器来保护我自己的合法权益,两个月的时间是我能接受的最长期限,我想你我闹掰了不是什么好事,毕竟当心心念念喜欢齐思铭的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