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住了三四天了,明天终于能重回学校了,夏江心里还有些小激动。
洗完澡,夏江就一直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捏了捏腰上的rou,怎么才几天,但感觉自己好像一下子胖了十斤似的,嘴里嘟囔着得快点跟大征他们去锻炼才行,不然就快要胖成一头大肥猪啦,说完转过头就去捏毛毛rou乎乎的够脸,大声说:“听到了没,我马上就要肥成你了了了了了了了了了了!”
毛毛听完笑得眯起两只大眼睛,开心得直摇尾巴。
秋渚才浅浅的眯了一会儿,就听到手机响起有新消息的铃声,拾起手机看了一眼,看完了之后又给扔回床头。
他这时已经醒了大半,才想起来还没洗澡,就又爬起来走进浴室。
从医院回到家以后的第一次淋浴,秋渚脱光了衣服,站在莲蓬底下,细密的水柱迎头淋下来,他任由水柱冲刷着身体。
秋渚用手摸了摸后庭,检查了一下,经过这几天的修养那里已经没有大碍,但是撕裂般的痛感却还是刻进了他的记忆里,再难磨灭。
没关系,为了夏江,这点代价不值一提。
不知道是因为刚才的动作还是心理上的原因,仔细嗅仿佛还能嗅到身上残留着的夏江的气味,不久前的那一天的记忆又浮现在了脑海里,夏江的肿胀的下身,生涩的动作,艰难的挺入……
那人可是自己的弟弟。
站在水幕下的秋渚感到一阵恶心,手支撑在墙壁上,心中五味陈杂。
秋渚关上热水,从浴室里出来。
手机的闹钟铃声又响了起来,时间刚好。
这几天为了督促夏江按时吃药,秋渚好几天前就在手机上调好了好几个闹钟,等时间一到,他便准时监督夏江吃药,雷打不动,一定要看着他吃下去才算是完成任务。
夏江虽然已经完全恢复了,但是在秋渚的眼里,他依旧是半个病人,离不开自己的照顾。
“今天肚子还痛吗?”
“早就不痛了。”
夏江说完,做了一个秀肌rou的动作,想展示现在很“健康”,身上不疼不痒的,感觉自己状态好得不得了,吃药这件事本来想糊弄过去,但是有了秋渚来监督,给他十个胆也不敢不吃,每次秋渚把药递过来总是听话吃完。
吃完药后照例再量一次体温,哪次不是夏江嘴上嚷嚷着我没事了~秋渚把这些统统当成耳旁风,不紧不慢的把体温针伸到他的腋下,把这些都做完今天的工作才算圆满。
等秋渚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已经快要12点了,明天还要去学校,落下了三四天的进度,他好像已经能看到自己的课桌上堆满试卷的样子了,太阳xue隐隐作痛,这个点再不去睡觉明天又该起不来了。
推开房门看到夏江已经睡着了,穿着那件纯白色的旧T恤,抱着秋渚平时盖的那半边毯子,睡得正熟。男孩脸的型廓逐渐清晰起来,但是还残留着一点没有完全摆脱的稚气。
虽然已经快要长大成人,但是他身上还残留着一股纯净的孩子气,为了让这股孩子气多在他身上停留一段时间,无论让秋渚付出什么代价他都愿意。
虽然是双胞胎,但是又有微妙的不同,冷峻的秋天和炽热的夏天,尽管有着这样那样的差别,但两个人一定在某个夜晚做过相同的梦吧。
“哥……”
又在说梦话了,秋渚真是拿夏江没办法,小时候发高烧的时候也是如此,明明已经烧得迷迷糊糊的,嘴里还满口的哥,我要我哥,本来只是一个人请病假,最后却总是变成两个人。
秋渚上灯,关上手机,累了这么多天,终于可以睡上一个安稳踏实的觉了,拉上毯子,沉入夜色之中。
秋风初起,天气渐凉,夏江又踢被子了,想替这个冒失鬼掖好被角,好好睡吧,秋渚想。
但忽然间想到,自己对夏江的感情已经发展得超乎他自己的预料了,状况失控得让他有些害怕,于是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想了想,还是替他掖好被角。
秋渚转过身平躺着,叹了一口气,注视着看不到的天花板。
多年以来,他一直在压抑住自己心底的那头怪兽,好像就要苏醒了。
下午5点整,职员们下班的时间。
身着制服的人群从高楼大厦里鱼贯而出,走出钢筋水泥的写字楼,像chao水一样朝着四面八方散去。
秋风初起,卷起了飘落在道路两旁的梧桐树树叶,堆积在街道上满地金黄。
人群里,有一位穿着深灰色西装,提着公文包,戴着眼镜的男子在这的秋风中驻足,极少抽烟的他走到角落里点起一支烟,仰头望向Yin霾的天空,缓缓呼出一口烟。
时间回到3天之前。
某地下停车场内。
杨顺推了一下鼻梁上滑落的眼镜,坐在一辆别克里,眼睛朝四周看了看,他已经在这里等了15分钟,还时不时抬手看表,像是在等人。
几分钟后,一辆奔驰驶入停车场,杨顺发现了目标,视线跟着车子停下的方向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