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岁安直接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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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喻岁安拿着手里的登机牌,坐上飞往东城的飞机。
飞行时间预计两个多小时。
喻岁安戴上眼罩,打算小睡一会儿。
睡着睡着,好像做起了梦。
她下了飞机,刚到东城的那个酒庄,就接到司予尘打来的电话。
电话他说自己也买了当天的机票,今晚就到东城。
电话里他说:“想啊,怎么不想。”
那声音沉郁沙哑,像要将她一同溺入梦里的深海:“喻岁安,我想你了。”
画面一转。
司予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到了她的面前。
喻岁安想朝他走过去,但是脚下重的就像灌了铅一样,一步都迈不出去。
喻岁安站在原地,远远地瞧着司予尘。
像酒吧里的那个雨夜一样,司予尘穿着笔挺利落的黑色西装,大步朝她走来。
他的脸十分模糊,连五官都看不真切。
在他将她紧紧拥入怀中的瞬间,仿佛从幽深的海里得救一样,喻岁安猛地喘过气来。
那些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砸在心上,无比清晰。
“我想你了。”像是怕她忘记,一遍遍地重复着,“我很想你。”
只是这声音听着听着,怎么变了味儿?
好像又成了一个女人在说话,她好像是在说——
“女士们,先生们,我们的飞机已经开始下降,请您系好安全带......”
喻岁安:“?”
遮光板是打开的。
外面的光线透进来,喻岁安缓缓睁开眼。
丝丝缕缕的白云,和已经勉强可见的东城规整的城市建筑。
是梦。
她还在飞机上。
这是她第一次梦到司予尘。
喻岁安觉得自己一定是被司予尘那句玩笑话吓到了。
再加上飞机下降带来耳膜强烈的不适感,这种不适感加剧了她做噩梦的概率。
再说现在还是大白天。
所以,和什么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一点关系都没有。
二十多分钟后,飞机降落在东城机场。
喻岁安解开身上的安全带,拿出自己的手机,关闭飞行模式。
网络刚刚恢复正常,就有电话打了进来。
喻岁安一个激灵,握着手机仔细一看,才发现来电人是季晴。
这梦怎么还有后遗症?
喻岁安头疼地拍了拍脑袋,才接起电话。
司予尘这家伙就像古时候妖言惑众的大反派,是要被绑在木桩上拿火烧的。
“喂?”喻岁安戴上蓝牙耳机,从前门下了飞机。
“岁安,我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怎么都不接?”季晴神神秘秘地,“有大事和你说。”
“我刚下飞机。”喻岁安顺着机场的标识往前行李处走,“有什么事你直接说吧。”
“飞机?你不会已经到东城了吧。”
“嗯。”喻岁安应了一声,转念又觉得有些奇怪,“你怎么知道我在东城?”
“你忘啦,Zeus乐队还是我介绍给你的呢。”季晴说,“蒋英卓联系我了,说咱们有空一起吃个饭。”
“算了吧。”喻岁安拒绝。
“别啊,怎么就算了?”季晴想了想,又问她,“不过你和Zeus的人才见了一次面,怎么你的行程蒋英卓比我还清楚?”
“不会连他都被你的美丽冲昏头脑了吧。”
这话原本是句玩笑话,季晴甚至都没过脑子。
没想到喻岁安却没反驳,只说:“那也没有这么夸张。”
“靠。”季晴忍不住爆了句粗,“还真被我说中了?”
手机里传来短暂的提示音。
喻岁安扫了一眼:“我叫的车到了,先不跟你说了,回头联系。”
顺利坐上车,喻岁安开始检查手机里的未读消息。
她这才发现,蒋英卓是先联系了自己,因为没有回复,才找到了季晴。
内容倒也没有特别紧急的,大概是问她有没有到东城,以及一些琐碎的关切。
她叹了口气,认认真真挑着几条回复了。
消息刚发出去,蒋英卓的电话就立刻打进来了。
对方太热情,喻岁安已经到了人家的地方,没有理由再往人家头上泼凉水。
最终便和蒋英卓商量下来,和他小叔在酒庄见上一面。
几人约的时间是第二天下午。
不得不说,蒋英卓的小叔给喻岁安的初映象倒是不错,是个很沉稳的中年人,聊起公事也是相谈愉快。
“这个酒庄,是我一个朋友开的,现在基本交由他的儿子在打理。”蒋英卓小叔说,“他们一家不在东城,所以我有空就会来帮忙。”
喻岁安点头:“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