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上回,在酒吧的时候,你俩虽然站在一起,也领了证,但给人的感觉就是貌合神离的两个陌生人。”
季晴说话磕磕巴巴地,像是很难找到某种恰当的词句来形容这样的变化。
“那时候如果你和我说,司予尘愿意放下手中的工作,专门去为你做某件事,打死我也不信的。”
“但最近,从你的话里,我感觉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大到拍卖天价项链,小到吹头发之类,甚至还知道专门去给你买烫伤膏。”
喻岁安一怔。
是啊,她并没有和司予尘说烫伤的事,司予尘却自己细心地注意到了。
季晴提醒她:“而且你有没有发现,司予尘很久都没有流连于那种声色犬马的场合了。”
“你说这个啊,那是我们约好的。”喻岁安打消心中的疑虑,向她解释,“前阵子出的那事你也知道,毕竟是签了协议的,不难做到。”
“是,你们是签了协议,也得在大众面前演好戏。”季晴一针见血指出问题,“那私下里呢,他有什么必要继续保持那样的人设?”
“怎么。”喻岁安觉得有点好笑,“你不会还要和我说,他司予尘假戏真做了吧。”
不远处,药店的玻璃门被人推开。
司予尘提着一个白色的塑料袋,从里面走出来,身后跟着薛恒。
喻岁安看着司予尘微微蹙起的眉头,耳边传来的季晴无比清晰的声音。
“喻岁安,如果司予尘没有动心,太阳明天就打西边儿升起。”
第二十六章
司予尘动不动心, 喻岁安不知道。
但可以肯定的是,海水不会倒灌。
太阳也不会打西边升起。
在喻岁安看来,这么土的话也就她季晴能说得出口了。
“你就那么笃定吗。”喻岁安问。
“你别管我怎么样,你就说信不信吧。”季晴回她。
“那依你看, 我现在要怎么做?”
“试探他呗。”季晴给她出谋划策, “毕竟这只是我一面之词, 你首先得确认司予尘是真的对你有意思才行, 否则说再多都是白搭。”
“我知道了。”喻岁安狐狸脑子一转,有了主意, “他回来了,先不和你说了。”
司予尘拉开车门的同时, 喻岁安也直接摁掉了电话。
速度太快,司予尘有片刻起疑。
“鬼鬼祟祟的,和谁打电话,不能让我听见?”
“我哪有?是季晴打来的, 她知道我今天聚餐, 就问问我喻家的情况。”
喻岁安照实回答,只不过刻意隐去了关于司予尘的部分。
这也算不上撒谎吧,她想。
车门被人带上,司予尘回到她身旁坐下, 男人熟悉的气息立刻传来。
喻岁伸手去拿塑料袋里的药膏。
可司予尘却将袋子拿远了些, 没让她碰到。
喻岁安:“......”
不是给她买的吗?
“我来。”
司予尘撕开药膏的包装,又拿出棉签,示意喻岁安把腿伸过来。
“她还挺关心你的。”
白色的药膏抹在发红的皮肤上,有些刺痛, 但紧接着药效又传来冰凉的触感, 整个人都好受不少。
“当然,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说到她和季晴的友谊,喻岁安语气颇为得意。
见司予尘拿着棉签,将药膏均匀地抹开。
他的动作非常轻柔,似乎是担心会弄疼那片烫伤过后娇弱无比的肌肤。
喻岁安偏头看着他的动作:“不过,你好像也挺关心我的。”
拿着棉签的手一僵,旋即岔开话题。
司予尘换了一根新的棉签,又寄出一截药膏:“我看看你的手。”
药膏带着淡淡的香油的味道。
喻岁安不是很喜欢这种刺鼻的味道,她悄悄摇下一点儿车窗,让外面的风偷灌进来。
药店离龙榆府邸并不很远,大约过了不到十分钟时间,几人就开到了小区的地下停车库。
薛恒和他俩一块儿上了楼。
喻岁安把包挂在挂钩上,转头问那俩人:“想吃点什么?”
想着薛恒是客人,又先去确认了他的口味:“薛恒,你能吃辣吗?”
薛恒客客气气:“可以的,我不挑食,谢谢喻小姐。”
司予尘坐在沙发上,侧目睨了眼他,语气有点儿凉:“真当这是自己家了?”
薛恒:“......”
不是问他,他才这么答的吗。
喻岁安很不满司予尘这种剥削和讽刺下属的行为:“你就不能对他态度好点。”
“就他这脑子,也不知道他老婆怎么看上他的。”
这话说得随意,倒是喻岁安吃了一惊:“薛恒,你都结婚啦?”
薛恒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