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同学会吗,怎么还把无关的人也带来了。
司予尘快步走出会客厅。
电梯间的提示音响起。
喻岁安急忙出声拦住他:“不,你别下来了。”
司予尘:“怎么?”
“我今天就不和你一起走了,有个同学和我顺路,一会儿一起打车回去。”喻岁安笑着,“都是女孩子嘛,好久没见了,挺多话要说的。”
司予尘不吃她这套:“你哪个同学,叫什么名字?”
喻岁安反应也很快:“你又不是我高中同学,说了你也不知道的。”
“好了,我要进去了,一会她们该出来找我了。”像是怕司予尘起疑心,她又多加了一句,“放心,我真没事。”
这饭店的包厢私密性极好。
在喻岁安眼里,司予尘到这地方来,不外乎两种原因。
第一,有工作上的事要商议;第二,有重要的或是不能让外界知道的人要见。
无论是哪种,喻岁安都不希望司予尘放下手中的事跑下来找她。
怕来来往往,欠他的更加还不清。
也怕他看到自己还通红的眼眶。
她喻岁安在别人面前一直是个骄傲的、神秘的、处变不惊的人。
连酒吧被暴徒乱砸的时候,她都没有慌过神。
提示音再次响起,电梯门缓缓闭合。
司予尘站在电梯厅,止住脚步:“行,我知道了。”
司予尘并没有对喻岁安的话有所怀疑。
他果真没有下楼,很快就转身返回会客厅。
“嗯,再见。”
喻岁安挂了电话,深吸一口气。
眼底的波动平缓下来,恢复到先前的神色。
喻岁安藏起心中那一丝不明显的失落感,拉开包厢的大门。
大家的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到她身上。
一路追着她的脚步,直到喻岁安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也没有挪开。
气氛陷入一种安静到诡异的局面。
不少人都莫名期待着,事情还有更加戏剧性地发展。
倒是李娇,觉得事情这么闹了一通,自己也有责任。
毕竟这次同学会的组织者,还是她自己。
李娇站起身来:“感觉大家吃得也差不多了,我们干一杯,接下来去唱歌,怎么样?”
KTV里闹哄哄的,各种五音不全的嗓音混在一起,最能缓和目前的尴尬。
“那就去唱歌呗,反正我晚上也没安排。”
“我也想去,我都好久没去KTV了。”
“来来来,喝完这杯咱们就撤。”
......
这个提议一出,倒是有不少老同学都积极响应。
“哎,李娇!”有人突然喊道,“你们那桌还有酒吗?我们这两桌都喝完了。”
“就是,都没了还怎么干杯啊。”
李娇拿起自己桌上的酒瓶晃了晃,也都见了底。
“你好,服务员。”
李娇抬了抬手,唤来服务生。
她原本是想说那就算了,先把账结了,如果大家觉得不尽兴,就等到了KTV再喝。
结果几个服务生低头相互商议了几句,竟然直接端着两瓶红酒和干净的新酒杯走了过来。
其他人不太懂酒。
但李娇只是瞥了一眼,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1945年的罗曼尼康帝。
这绝不是在高档饭店的菜单上动动手指就可以点到的。
也绝不是她一个出道不久的小明星就可以负担得起的。
“不好意思。”
李娇开口问服务员。
“你们是不是弄错了?这个酒不是我们点的,我们是想结账。”
“应该没有错呀。”服务员也迟疑了一下。
几人仔细核对之后,俯身询问喻岁安:“请问,您是喻岁安喻小姐吗?”
喻岁安点点头:“我是。”
“那就没错了。”
服务员重重舒了口气,将红酒放到桌上,先倒了一杯,递给喻岁安。
红酒是提前醒好的,服务生手法专业,还未入口,已经可以闻到浓郁的酒香。
“喻小姐,这是您丈夫送来的。”
服务员退到喻岁安身后,解释着:“司先生说,这原本是为几天后的纪念日准备的,听说喻小姐今天在这里和朋友们见面,就提前拿出来请大家一起品尝。”
旁桌的人立刻小声议论起来。
“那是什么酒?很贵吗?上千还是上万?”
“格局小了,那可是罗曼尼康帝!五年前的成交价就在六十万元以上了,现在估计已经翻了三倍了。”
“何止,你们平时不关注新闻吗?就这年份,上周刚刚有人以单瓶超过两百四十万元的天价在国外的拍卖会上将其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