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在Hera酒吧当众表白喻岁安,却在下一秒就被狠心拒绝的消息传到季晴耳朵里。
她愣是夸张地笑了好几分钟才停下来。
“但是我们喻大小姐偏偏辣手摧花,我眼睁睁看着又一个弟弟纯真的感情断送在你的掌心之下,啧啧,太残忍了。”
“别贫。”
已经是月底了,喻岁安穿着吊带和短裤,坐在卧室里查看月度经营指标。
“哎,岁安,要我说你不如答应那个萧小老板算了。”
季晴一个人在她房间待得无聊,从她床上打了个滚爬起来。
“在那些追你的人中,萧远算是不错的了,你看他被你三番五次打击都没放弃。”
“算了吧,这样的表白我早就司空见惯了,没必要还去吃萧家画的大饼。”
喻岁安的注意力还放在电脑上,她一边说话,一边对着键盘敲敲打打。
有些菜品酒水的销售额比较低,下个月她也打算更换掉,研发一批新的菜式。
“也不一定是画饼吧。”季晴说。
“我的意思是,没必要去赌这个几率。”喻岁安解释说,“现在他对我可能是有新鲜感的,但是等到对我这张脸厌倦的时候,我岂不是会变得一无所有。”
“那时,不仅所谓的喜欢不值一提,甚至会在你背后捅刀子也不一定。”
喻岁安看待爱情的态度清醒到偏激,大概也与她的亲生父母有关。
季晴也怕自己会不小心戳到喻岁安的痛处,还是决定不再深聊萧远的事情。
“那你为什么会选择司予尘呢?”季晴问她,“总不至于真是因为他有钱吧。”
“上次才聊到白羽彤,你这就忘了?”
喻岁安放下鼠标,双手自然垂在大腿上,回过身去看季晴。
“利益的考虑只是一方面。”
“司予尘心里有个白羽彤,只要他这个白月光在,我们之间就永远不会产生感情,也不会彼此影响,这是这场交易关系中最好的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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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岁安觉得自己这话刚说完没多久,就有要打脸的迹象。
最近这段时间,司予尘几乎每天都住在龙榆府邸。
甚至有几次,她才刚睡醒,还穿着吊带和短裤,头发乱蓬蓬地推开卧室门。
就会撞见司予尘坐在客厅沙发上,优哉游哉地看电脑。
目光轻佻,将她从头打量到脚。
毕竟房子是人家的,喻岁安觉得自己是吃了哑巴亏,只能抄起一个抱枕朝他丢过去,然后气冲冲地回到卧室里梳洗换衣。
时间长了,喻岁安就有点受不了这样的日子。
趁着司予尘又住在家里,她忍不住跑去抗议:“你那么多地方可以住,为什么最近总往龙榆府邸跑?”
“喻岁安,再重申一次,这是我家。”司予尘觉得好笑,“我回自己家,还要提前向你打报告?”
“话不是这么说的,我俩毕竟是协议结婚,孤男寡女同住一个屋檐下,不太方便。”喻岁安自己也有理。
“知道是协议就行。”
喻岁安看着司予尘笑起来的样子,感觉和浪蝶游蜂没什么区别。
“我也没你想的那么闲,住在龙榆府邸是因为这段时间还有人盯着我们。”
“真的假的?”喻岁安不信他说的话。
“拍视频的都是些见钱眼开的家伙,我稍微抬了些价格,那些人就全说了。”司予尘让出一部分位置,拍了拍沙发,“过来看。”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
喻岁安凑上前去,听了司予尘给她播放的录音文件。
那日在医院里偷拍他们的人似乎都是职业狗仔,背后指使他们的家伙也和娱乐圈脱不开干系。
喻岁安知道司予尘在娱乐圈的一些节目、电视剧中也有赞助,但是这些狗仔爆出来的人,却和司予尘没有直接关系。
怎么想,都知道不是那个真正算计他们的人。
这一层一层的,倒和剥洋葱似的。
没到最后,也不知流泪的人会是谁。
“看不出来你还是挺有手段的,那就先这么着吧。”
既然证据都放出来了,喻岁安也没多想。
反正她和司予尘,一个白天忙,一个晚上忙。
除了偶尔商定一起去医院看望老爷子,其实满打满算的,一周也碰不到几次面。
一开始会碰上那些尴尬的场面,是因为喻岁安还不熟悉司予尘的作息。
两人这么相处了一阵,渐渐变得融洽起来,日子也过得相安无事,自然不会再尴尬了。
喻岁安还是随性地过,想吃就吃,想睡就睡,完全遵循自己的喜好来。
比如今天这一觉,她就直接睡到了下午两点多。
如果不是床头的电话铃声响起来,她觉得自己至少还能睡上一个小时。
铃声持续不断,喻岁安摸索到手机,拿起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