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听了此言,很是欣慰地点了点头:
“这就是知识改变命运啊。”
“主人?”
卫凝秋脸上浮现出困惑之色,似乎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以后,阿凝你会明白的。”
魔君放下了捏着小红脸的手,转而想去揉揉小奴隶的头,只是卫凝秋的头发梳得整齐,揉乱了似乎不太好看了。
“咳…咳…”魔君假咳两声,顺利地收回了手。
卫凝秋盯着主人苍白的唇色,紧张道:“主人,您……”
魔君语气一沉:“跪到殿中间去。”
主人的吩咐,卫凝秋只好听从,膝行至大殿中央,端端正正跪好了。
“卫凝秋听令。”魔君语气变得严肃。
卫凝秋心中一惊,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陡然拔高:
“贱奴卫凝秋,谨听主人吩咐。”
“侍奴卫凝秋,金丹既成,封朔水城城主,替本君掌理朔水。此地诸事,不论大小,你可自作决断,便宜行事,即日上任,无召不得回魔宫,不得违令。”
傀儡甲走到卫凝秋身侧,手中捧着的木匣里,放着城主令牌和玺印。
卫凝秋匍匐在地,迟迟未接。
“凝公子,请谢恩。”甲面无表情道。
“贱奴……贱奴……”
卫凝秋脸色煞白。
他想说,他不愿当这个城主,他想留在主人身边服侍,就算……就算不得恩幸,在魔宫里,也能离主人更近一点。
但,主命不可违。
“贱奴卫凝秋,谢主人封赏。”
他高举起颤抖的双手,接过盛着城主令牌与玺印的木匣子,放在旁侧,随后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
魔君还以为这奴隶是高兴得颤抖了,毕竟,能脱离苦海,谁不激动?
“阿凝是城主了,可同他们一道,唤本君君上。”
君上和主人,哪个更亲近一些,不必多言。
此话一出,卫凝秋声音立刻带上了点哭腔:
“贱奴还想……想称呼您为主人。”
“随你了。”
魔君这次看出了小奴隶的不舍,有些好笑。像是想到了什么东西,魔君逐渐收敛起脸上的笑容,表情严肃,又道:
“阿凝,于此地,你是本君的奴隶。去了朔水,你便是属民心中高高在上的城主,受了属民供养,就要担起责任来……
魔君一反常态,絮絮叨叨讲了很多东西,大多是告诫着卫凝秋如何去当好这个城主。
……
“仙魔两界,日后必定有一场大战,届时你守着朔水城,有能力就扩张,没能力就原地呆着,这地方还行,不会被影响到。”
什么是“扩张”,卫凝秋不解其意,但主人说的话,就算不理解,他也全部记下了。
魔君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居然说了这么多,这冷峻无情魔君的人设好像……又崩了。
他赶紧住了嘴。
殿中跪着的小奴隶,像是被乌云笼罩住了,散发出一股灰扑扑阴沉沉的气息。
魔君心里突然有些不好受,一年后不出意外,顺利杀青的话,那这次与卫凝秋的会面,就是……
永别。
魔君叹了口气:“上前来。”
小奴隶周围瞬间明亮起来,很快就膝行到主人身边。
像只大狗狗。
魔君伸出手,肆意地揉了几下大狗狗的头毛。卫凝秋顺从地取下发冠,让主人撸个爽快。
对上小奴隶泪眼汪汪的眼睛,魔君的心还是软了下来,开了张空头支票:
“阿凝若是治理有方,做出一番大事业,回来后,便来当本君的近侍吧,如何?”
如果能成为近侍大人,那岂不是可以经常见到主人?卫凝秋顿时恢复了精神。
“谢主人!”
“别高兴太早,才金丹期的修为,可挨不住本君的十鞭子。”魔君无情给小奴隶泼了盆冷水。
“贱奴…贱奴不会让主人失望的。”
魔君又想起了什么,手指在卫凝秋的胸脯上按了按,正好按在了穿了乳钉的奶头上,差点让卫凝秋疼得抽气出声。
“这个小玩意儿,你什么时候想取,就自己取下来……行了,退下吧。”
卫凝秋捧着城主信物,躬身退出了主殿。快退出门时,他顿了顿,偷偷又看了一眼主人。
主人斜卧在高高的宝座上,还是慵懒的样子,侧头望着窗外的大雪纷飞,若有所思,唇色还是那么的白。
出了殿门,冷风迎面袭来,卫凝秋打了个冷颤,摸了摸脸,方才后知后觉,主人早就施了术法,脸上的红肿已经消去,抹了药后,身上的伤也不难受了。只是行走时衣物摩擦,让那穿了乳钉的敏感红樱阵阵发痒刺痛。
卫凝秋搂紧了怀里的玺印,望向前方。
白茫茫的一片雪,将墨色的建筑物映照得亮堂堂。寒风凛冽,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