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你,我可以无畏无惧于任何事情。——辰野
……
我在朋友兼死党-禹哲的影楼里已经当了两年的摄影师,这期间见证过很多对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新人。
当然无外乎都是男女配对,每每看到他们脸上露出温暖而期待的目光,我都会由衷地替他们感到高兴。
有人说:“幸福是一杯酒,让你醉在其中;幸福是一眼神,让你心灵开花。”
还有人说:“幸福是清泉,是绿洲,是无私的付出,是生命对生命的惠泽。”
虽然他们的幸福与我无关,但是聆听幸福本身就是一种温暖不是吗?
只是我怎么也没想到,今天会打破常规,我毫无征兆的见到了他,那个早已穿透我神经,渗入我血ye里,无论如何也清洗不掉印记的人。
我昨晚感到有些不舒服,早早地躺下睡觉,半夜的时候却发起了高烧。
挣扎着爬起来拿出退烧药吃下,昏昏沉沉地从浴室扯出一条shi毛巾搭在额头上,要死不活的躺回床上,发微信给禹哲请了一天假。
迷迷糊糊中接到了禹哲的电话,他语气很是焦急:“辰野,你要不来影楼一趟?”
扯掉被我额头上滚烫的温度差不多已经蒸干的冷毛巾,有气无力地说:“我病得都快去见阎罗王了,你也好意思喊我去上班?有你这么当兄弟……”
禹哲急忙打断:“不是,你听我说啊!我刚才去办公室,经过摄影棚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人,你知道我看到谁了吗?”
原本我打算回答他没兴趣知道,可听他语气似乎不同以往,隐隐带着一丝不太真切的气愤,我也只能兴致缺缺的意思一下:“看到你前女友了?”
禹哲呼吸一滞,两秒后才道:“瞎说什么,我看到彦熠了……”
他话音刚落,我的眼前突然有些发黑,手机里已经落入一片沉寂。
不知何时,禹哲已经默默挂了电话。
我硬着头皮,拖着病体出了公寓,打车来到影楼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
我从没想过命运会让我再次遇见他,心底深处莫名地忐忑,却又有着些许期盼与悸动。
我疾步上了二楼,隐在昏暗处看到了正在摄影棚内拍照的两人。
摄影棚里的一对新人穿着同款的白色西装,系着暗红色领带。二人皆是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看上去非常登对,恰似一对璧人。
我的心止不住的颤抖,将双手插进裤兜里,望着那张熟悉的脸庞,任整颗心慢慢往下沉。
五官出众的彦熠看起来永远是那么英俊不凡,他原先棕色的头发已经修理成乌黑细碎的短发。
这副全新的面貌不但没有影响到他的形象,反倒显得他越发的干净清爽,清新俊逸的五官,搭配工整得体的西装,此时此刻的他帅气得像城堡里的王子殿下。
我站在墙角,暗暗握紧了拳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松开泛疼的掌心,强压着心间传来的抽痛感,默默看着他们转换着拍摄姿势。
摄影棚内灯光柔和,映照着彦熠那双深邃明亮的眼眸,他嘴角洋溢着温和的笑,轻轻搂着他另一半的侧腰,目光静静地看着摄影机的镜头……
站在彦熠身旁的人是江玮lun,白皙清秀的五官,清瘦单薄的身形看上去透着些许病态,想来身体应该还是没有彻底调理过来。
只不过这并不影响他今天的状态,他满面笑容的挽着身旁男人的胳膊,时不时凝视着那人,眸里深情许许,情意万千。
偶尔碰上摄影师停下休息片刻的空闲时分,他会拉着那个英俊的男人,与摄影师分享前几天从国外领证回来的喜悦。
这美好温馨的一幕刺痛了我的双眼,让我有种想要彻底逃离的念头,可我没有这么做,只是一言不发的看着他们,像以往那些新人一样,见证着他们的幸福。
我从没想过有一天,彦熠会带着另一个人拍情侣照,这个曾经说除了我谁都不要的男人,如今正和另外一个男人光鲜亮丽的站在一起,接受着陌生人的祝福。
禹哲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我身后,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低声问:“辰野,你要不要过去打个……”
我快速摇了摇头,打断了他还没说完的话:“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
禹哲收回看那两人的目光,侧过头来看我,观察我脸上的神色,唇瓣微张,显然还想再说些什么。
我皱眉睨了他一眼,用眼神制止了他接下来想说的话。
禹哲见我态度强硬,终究是不再多说什么,轻轻摇了摇头,叹息着回了办公室。
高烧快烧没了我的理智,我脑袋里一片灼热,整个身躯微微颤抖着,有些站立不住脚跟。
担心会晕倒在摄影棚,我咬紧牙关扶着墙,踉踉跄跄的离开了这个让我窒息的摄影棚。
一个月过后,我突然收到一封电子邮件。
发件人是江玮lun,这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毕竟他与我向来不对盘,甚至是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