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钰六点就醒了。
穆芳生眼睛都没睁：“热，别枕我枕头，再去拿一个过来。”
洗完床单晾上的屠钰腻腻歪歪蹭上沙发，贴着穆芳生后背，往前拱了拱，脑袋压上穆芳生的枕头上。
“生哥，我的西米露怎么也咸？”
穆芳生杀人的心都有了，下意识要推开他，忘记两只手被捆得结结实实，躲都躲不开，大腿根儿还在不停打颤，又被屠钰用力地掰到最开，这小子动得极快，次次都是全部楔进来，射在穴里那一瞬更是发了疯扑上来咬他的舌头，吻得太深，十几秒的时间无法呼吸，可屠钰并没退出去，手指掐上他的脖子，让窒息的时间又延长了一小段，才慢慢退出他的口腔，亲昵地蹭弄他的嘴唇，低哑的嗓音溢出一声声喘：“生气了么？”
第二天一早，周日。
“等等……叔，你没退休时政院不是邀请你去做客座教授吗，你去不去？”
他已经在这站了一个小时了，今早市局给他办了欢送会，欢送会结束，他就来了这里。
“哥，这样爽吗？”
脑门一阵阵发麻，眼前冒出一闪一闪的金星儿，柔软的床单裹着他，终于在某一次深插之后，金星儿汇成一片耀眼的光，大腿先感触到那片温湿，透明的尿液从铃口喷射出来，偏偏在他身上耀武扬威的小子还不停下，反而加快抽送的速度，狠狠地撞他的屁股。
屠钰摇摇头：“没。”
穆芳生语气十分自然地道：“什么穆康书，那叫老爸。”
束缚解开，穆芳生瞪了他一眼：“你自己洗床单。”
话才刚起了头，留意到越挪越近的那小子，于国良回头瞪过去：“你要干什么？”
“生哥，连米饭都是咸的！”
于国良不堪其扰，脑仁生疼，铿锵答道：“去！”
墓碑上黑白照片里的穆康书朝他微笑着，穆康书年轻时就笑得不多，岁数大了，照片上的他仍是和年轻时笑出了同样的拘谨。三十年前并肩作战的场景历历在目，于国良仿佛还能嗅到扣下扳机后的火药气味，他吁出一口长气：“康书啊……”
穆芳生身体还软着，余韵没完全褪下去，过了好半天，他抬了抬被绑在一起的手腕：“解开。”
一般情况，这么全心全意交粮后的第二天一早这小子都会赖床，更别提还是休息日。
于国良加快脚步，没想到穆芳生撵上来追问：“到底去不去啊？”
“一年前你找到他，告诉他秦悦的事儿。但他没有把秦悦的照片发到海关，所以后来……秦悦回了水城。”
“去不去？”
吃饭时，屠钰全程一惊一乍。
见状，穆芳生开口岔开话题：“展诚最近干什么呢？休礼拜怎么不回水城聚聚？”
屠钰的脸腾地红了。
穆芳生：“？”
操弄他的肉棒搅得一肚子水跟着汹涌地激荡，屠钰忽然伸手揉在了他小腹上！
屠钰分神这一秒直接被法师二技能定住甩了个大招秒掉了，他端起一脸阶级斗争看向穆芳生：“于国良今天退休。”
当天下午，穆芳生手机响——段景行打电话找他们俩吃饭。
“生哥，这个口味是新出的么，咸橙汁。”
于国良看看黑白照片上的穆康书，又回头看看这个小的：“你看吧，我走了。”
屠钰蹙起了眉：“我有点在意，他在审讯室跟我说过，等案子结了就去给穆康书赔命。”
由于上礼拜秦晚刚宣传过李展诚刻苦钻研马术，李展诚今天又叉着
于国良身穿一丝不苟的制服，如一颗老松般笔直的站在穆康书墓碑前。
秦晚仓鼠一样嘴里塞着饭鼓着腮看段景行，段景行没事儿人一样慢斯条理给他夹了一块排骨。
穆芳生：“我来看我爸。”
俩人谁也不想起床，摸出手机双排打游戏，穆芳生趁他专注蹲法师的时候，问：“你今天有事？”
秦晚：“他受了刺激，报了个班，在学马术。”
顶。
“我怕他……”屠钰没说下去。
格外想射，但穆芳生知道现在射出来的肯定不是精液。
穆芳生神色无比严肃，仿佛交代什么无比重要的任务一样拍拍屠钰的肩膀：“吃完。”
半小时后，水城烈士陵园。
“啊，”穆芳生点点头，“多新鲜。”
那沙发总是把上面坐着的人逼成正襟危坐的姿势是有原因的——它其实是一张沙发床，将靠背放下来就能睡两个人。
“叔！”
说完，抱着枕头去了沙发。
大学时期的老师来水城旅游，正好赶上穆芳生双休，连汶市的李展诚都请假来陪老师。
“有心事？”
游戏中被人推掉了水晶，穆芳生坐起来端详着屠钰神色，好半天，叹了口气：“我想想……”
头一回不是秦晚找，是他媳妇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