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局拨了50万经费用作通缉悬赏,倒是有几个提供线索的,专案组一次次出动——结果全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张吉彬消失得太过干净了。
专案组办公室里正“全员修仙”。
刚开始大家还客气客气去外面抽,自从秦支队长在一次讨论会上一边复述线索,一边举着点燃的烟头指投影幕布不小心给幕布烫个洞——给大家起了如此的好头之后,大家就彻底放开了——随时随地,想抽就抽。
苦了不抽烟并且长头发的几位警花,每天都在交流什么洗发水去味最好。
此时,早八点,熬一宿的秦晚站在窗边抽烟,看警花头头也在,开口问:“梁队,刘新勇尸检报告出没?”
梁岩低头看了看腕表:“一会儿八点半,市局要是再没信儿我让人去催催。”
“啊,催催……对,”秦晚回头看穆芳生,“穆生生,去隔壁看看张吉彬家属信息全部打印出来了没。”掐了烟,他昏头昏脑地打算去茶水间接杯咖啡顶顶,余光划过耀眼的光泽,瞥向窗外光源,秦晚那一对肌无力的眼皮腾地支棱起来!
穆芳生还在为“穆生生”这个听起来珠光宝气的绰号闹心,一转头发现大家已经以秦晚为中心聚到窗户上了——个个狐獴一样抻脖子齐刷刷往外看。
挤不上位置,穆芳生站在人堆后等了半天,秦晚才扭回头望他,AI进水了一样说:“克物库……库、里南。”
穆芳生:“?”
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直到他终于挤上位置看见停车位上那辆车高夸张的越野——可不是吗,这小子的捷豹已经撞碎了!
把劳斯拉斯开出来上班了!
只见电镀亮黑的车门被推开,屠钰一八八的身高,不用弯腰,甚至没怎么低头,就从车里走出来了,像直接要上红毯一样!
可能是嫌弃秦晚表现的太丢人民警察的脸,一旁梁岩“啃啃”两声清嗓,开腔道:“秦支队,库里南跑市区也得限速60,和奇瑞qq一样都是代步工具,虚荣心可不能有!”
义正严词训完秦晚,等着屠钰上楼,梁岩迎上去:“对了,小库……”
屠钰:“?”
梁岩脸上也跟着绽放出相当疑惑的表情,她侧过头看看穆芳生,像考试中等待同桌传纸条作弊的小学生:“他——叫什么来着?”
穆芳生:“!???”
屠钰:“?”
梁岩又“啃啃”两声,转向穆芳生:“你俩一起去趟市局,昨晚就该交刘新勇尸检报告了,到现在还不给,问老贾是不是胳膊肘外拐了?”
上了支队警车,坐副驾上系好安全带,屠钰打方向盘开出大院,穆芳生恋恋不舍地看车位上孤零零的库里南。
“你就忍心把车留在那儿?”
屠钰瞄了他一眼:“不然呢?”
穆芳生没想那么多,如实表达了自己对库里南的向往:“含嘴里都怕化了。”
身旁的屠钰鼻腔发音轻笑了一声:“那么大,怎么含?”
这人说话真的是很好听,早上的缘故,大概刚醒没多久,音调很低,声带摩擦,带出格外性感的气泡音。
数不清的画面一帧帧连成片段跑进脑子,定格最久的画面是某天晚上,某张床上,此刻坐他旁边这青年用勃起的性器官蹭着他tun缝,说“给我”的片段。
要命。
救命啊。
心里排山倒海,面上稳如老狗地笑了两声,一副自若做派悠然开口:“说什么呢这位库里南车主,耍流氓啊?”
顺着车流穿梭,过了快一分钟,屠钰才回答:“刚刚不是。”
前边交通灯变红,屠钰一气呵成踩刹车挂手刹。
穆芳生还没反应过来,那股淡淡的古龙水味儿骤然变浓,肩膀被两只手猛地扣住,一张俊脸蓦地放大,这人并没有亲在他嘴唇,而是偏过头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像毒蜘蛛在他体内注射毒ye,致命的毒素顺着血管飞快四散,整个身体都变得软绵绵的,只剩一张嘴还可以逞强:“哎别瞎闹……”
“这回耍了。”屠钰打断他。
市局,法医办公室。
法医助手听见他们是来催刘新勇尸检的,直接朝着解剖间那扇磨砂玻璃做了个请的手势。
一开门,解剖室里浩浩荡荡十来个法医。
三架解剖台上都有人。
贾博最好找,因为他是个洁癖,个人癖好能用锯不用刀,防护服外面还多三层围裙,一眼看过去,打扮得像变态杀人狂的就是他。
穆芳生凑过去:“贾主任,这什么情况?”
“昨天有个投毒案,孩子药死爹妈,这两具尸体比较紧急,不过已经快搞定了,”贾博指了指靠墙的解剖台,“刚把刘新勇从冷库掏出来,搁那儿排队呢。”
“也别排了,”穆芳生说,“你一边检一边挑重点给我们说说。要不梁队知道你还没给检呢,得薅光你头发。”
‘梁队薅你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