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离开时,小孩回到了时鹿怀里,亲昵地搂着她的脖颈。
远远看见一对情侣在耳鬓厮磨,小家伙直勾勾盯着看了许久,忽然靠近时鹿蹭了蹭她的脸颊,亲密的触感使他表情一顿,倏地张开嘴朝着她的脸咬下去。
封临初从后方穿过时鹿的肩膀,一手捏住小孩的脑袋,阻止下他突如其来的举动。
从小孩刚刚的表现,时鹿大胆做出分析:“所以他是看到林霄和宋二少做出亲密举动有样学样,接触到皮肤后忍不住上了嘴?”
小姑娘提到过有黑黑的东西欺负他们,弟弟就把它们都吃了,这就能解释小孩的分·身在餐厅时为什么会突然攻击想要捏它脸蛋的女鬼。
女鬼在分·身眼中就是黑黑的东西,担心会被欺负,只能先下手为强。
封临初幽深的眼眸中充满危险,仿佛下一秒就要捏碎小孩的脑袋,他语气冰冷:“如果他再长大些,吃人就会成为本能。”
“但是这个本能也是大人强加给他的。”时鹿推开封临初粗暴的手掌,轻柔地抚摸着怀中小孩的后脑,“洋洋乖,咬人是不对的哦。”
被“爸爸”捏疼的nai娃委屈地将头埋进时鹿的肩窝。
没过多久像是认识到错误般蹭了蹭时鹿的鬓角,这一次没再张嘴咬人。
以父母身份带娃的第五天,时智洋的身体冰冷了下来,在舍利和阵法的辅助下,得到父母爱护的两个孩子没有任何留恋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段俞非这几天一直蹲守在附近,接到电话后火速带人上门处理时智洋的尸体。
“虽说是私生子,但时智洋也挺无辜的。”单拿被当做祭品这一点来说,这孩子就是受害者。
段俞非:“时家成已经脱离了危险期,钟秀敏也恢复的不错。时伟泉和谢皎也恢复意识,现在正在进行例行调查问话。”
时鹿点头:“正好,我们也到医院去看看他们。”
时家成母子二人时鹿自动忽略,到达医院后直奔钟秀敏的病房,接到消息的钟外公第一时间从老家县城赶了过来,这几天都留在医院里陪床。
今天正好是周末,时愠一大早就炖了补汤到医院帮忙。
“外公。”时鹿走进办法,看到明显憔悴不少的钟外公,心里五味杂陈,“这几天有点事情,一直抽不出时间到医院来。”
“我听说了,你一直在处理时家的案子。”钟外公挤出笑容,“我这边没事,元博给请了护工,他们夫妻晚上也会过来帮忙,我就是年纪大了,Jing力有点跟不上。”
“多亏了你,要是再晚几天,我这傻女儿就该被人抽干了。”钟外公垂着头,“都怪我,我原本是想着让她彻头彻尾在时伟泉身上跌个大跟头,人就会成长一点,早知如此,我当初按都要按着他们离婚。听说他连自己的儿子都杀掉了,那畜生这么丧心病狂,他还是人吗!”
女儿再犟,终归也是亲生的,钟外公原本是想着让钟秀敏被逼到走投无路,彻底放弃对时家财产的追求,到时候把人带回老家,重新来过。
没想到就这么点时间,事情会走到现在这种地步。
还在挂吊瓶的钟秀敏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在鬼门关走过一圈的她遭受到不小的打击,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如钟外公希望的那样,改过自新。
想到时伟泉那张脸,钟外公咬牙切齿:“有些话我一直憋在心里没说,其实我一直觉得当初元博被骗就是时伟泉设计的,只是没有证据。”
这么说钟家会破产跟时伟泉也有关系?
时鹿捏了捏拳,告别钟外公后往时伟泉的病房走去。
为了方便看守,时伟泉和谢皎被安排在同一间病房内,每天进出的人员都要经过检查才能放行。
时伟泉伤在后背,只能趴伏在病床上。谢皎脸上有不少划伤,整个脑袋都缠着纱布。
段俞非正在带人进行审讯。
“是谁提出的请小鬼,帮你们请小鬼的人是在哪里找到的,为什么要喂他吃人rou喝人血?”
时伟泉一脸虚弱:“请小鬼的主意是我想的,最近公司一直在走下坡路,我心急如焚,才想用点旁门左道的方法改命,不过我真的从来没有动过害人的念头。”
段俞非看向谢皎:“你在中间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都是我干的,大师是我提出找的,儿子是我送的,血是我抽的,rou是我哄着吃的。”谢皎已完全放弃抵抗,“我要养个最强的小鬼出来,我要当全国首富!我现在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让那个小鬼直接咬断钟秀敏的脖子,让她给我陪葬,要不是她发疯死不离婚,我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下场!”
她的模样并不像是为了帮时伟泉顶罪,段俞非蹙眉:“这么说你才是整件事的主导者?”
谢皎无所谓道:“这么说好像也没错,那我就当这个主导者好了。”
如果整件事是由谢皎主导,那么时伟泉身上的罪名将会减轻大半。
“根据我们调查的结果,时伟泉外面的女人不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