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没有犯人也不是受害者自残,第一时间掌握全部情况的两位民警还处在懵逼状态。
“耳朵都被咬掉一半了还不算行凶?”时丽红语调拔高,震怒地瞪向一旁的时鹿和单岩,“是不是单家财大气粗,你们收了好处,想包庇他们!”
“我告诉你们,这件事没完!”林父在旁边搭腔。
面对无端的指控,两名民警皱起了眉。
“肯定是她干的!”时丽红怒指时鹿,“吃饭前我女儿和她有过摩擦,她勾搭上了餐厅老板,肯定是他们联手报复!”
时愠小声反驳:“勾搭你个头。”
“办案讲的是证据,监控可以证明事发当时没有任何人接近受害者。”面对这样莫名其妙的受害人家属,民警十分头疼,“具体受伤原因我们还需要进一步调查。”
这时,其中一位民警的手机响起,他转过身走到旁边接通电话,片刻后回到同伴身边说道:“所长说这个案子由市局接手,让我们先回去。”
“什么意思,你们不查了?”时丽红急忙上手把人拽住,“不行,犯人还没有抓到,你们不能走!”
被抓住的民警安抚道:“这位女士请你冷静一下,我们能理解你现在着急找到犯人的心情,不是我们不查,而是这个案子情况较为复杂,市局那边派了专人过来接手,他们经验更丰富,专业的人员也更多。”
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两名身着制服的警察站在门口。
为首的女警察走向前:“你好,我是市局专案二组的段俞非,这件案子将由我们接手。”
来人正是市刑警大队的段俞非和她的组员。
两位民警已提前从所长那边得到消息,没有任何质疑,进行过交接便果断离开。
发现新来的女警级别更高,时丽红急吼吼地凑上前,再次指向一旁的时鹿:“警察同志,吃饭前我女儿和她有过摩擦,她和餐厅老板关系不一般,你们快点调查他们,肯定是他们联手报复!”
段俞非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扭头看向时鹿。
接收到信号,时鹿走向前,拿出证件:“不好意思,我是这起案件的主负责人,事先声明,你女儿的事情跟我没有半点关系,我是不会浪费这个时间去调查我自己的。”
夫妻俩怔怔看着时鹿和她手上的证件,左脸写着怀疑人生,右脸写着你在逗我。
发现事情不简单后,时鹿第一时间上报到唐信忠那边,理所当然成为这起案件的主侦办人。
封临初协助调查,二队从旁辅助配合。
时鹿下意识瞥向站在门边的封临初,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
“你你你……”时丽红懵逼地看着时鹿,你了半天也说不出整话。
时丽红倒是从时候泉那边听说过时鹿跑去当警察这件事,但在她的主观认知里,像时鹿这样的新人就算当上警察也肯定是文职或负责无关紧要的工作。
她从未想过时鹿能有资格参与现场办案,还是领导级别的。
“我明白了,官官相护是吧,我不要你们查,你们都是一伙的,我要打市长热线举报你们!”时丽红咬着牙。
“以前你是我的长辈,很多话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不过现在我们也没什么关系了。”时鹿顿了下,无语地看着她,“你们母女俩是脑子不正常还是有被害妄想症,看不出来我很讨厌你们还上赶着找存在感,麻烦你们下次出门带点脑子,如果真的不想带脑子的话请不要上前和我搭话,我不想让人觉得我们是认识的。”
时丽红被怼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好半天都没回过神。
看出病房里都是时鹿的人,林父早就像鹌鹑一样缩在时丽红身后,见老婆被当面骂没脑子也不敢哼上一声。
时丽红是典型的恩将仇报、贪得无厌的代表人物,最开始为了从钟秀敏身上得到好处伏低做小,生活条件改善后却不知足,理直气壮当着伸手党,被拒绝后转头就在背地里抱团嚼舌根,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钟秀敏本就不算良善的人,知道时丽红在背地里说她坏话便不愿意再给林家帮助,还当面给她难堪过,从此就被记恨上。
为了利益和好处时丽红不敢撕破脸,直到钟家破产才硬气起来,后来又有了楚家的婚约,刚升起的嚣张气焰就这么被扑没了,明着不敢就暗着来,嘴碎还爱挑拨。
这么多年,时丽红母女是真情实感把钟秀敏和时鹿当成仇人来恨,但又惦记着从她们身上得到好处。
就是这种表面奉承,实则又贪又贱的嘴脸让时鹿很是反感。
但凡她们恨得有骨气一点,也不至于这么令人厌恶。
“咳。”段俞非及时清了下嗓子打破病房内怪异的气氛,忽略掉时鹿怼人的环节,示意身旁的组员做好记录,转入正题道,“听唐队说你看到了犯人。”
时鹿一秒正经,点头道:“是个小鬼,吃了她的耳朵后干瘪的身体立马就涨了起来。”
“吃耳朵?”负责记录的警察大惊,身为段俞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