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着从淼勾了勾手,两个人便风风火火地往楼上走去。
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时鹿这才扭头看向封临初,从刚刚开始他的脸色看起来就不太好,是那种泛着病态的苍白。
“师兄,你身体不舒服?”
莫非是郭老爷身上有什么疾病?
“这个身份的情绪很异常。”封临初拧紧眉头,“还有,这个梦境里的死气很重,从现在开始,你不要单独行动,也不要轻易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你是指白先生往池塘里投毒的事情?”时鹿也意识到这件事有些刻意,就像是故意引导他们把目光放到那位白先生身上一样,为了加深这个印象,甚至不惜把时间往后移到另一个节点。
“加快时间进程,可能只是物主人想让我们尽快看见某些情节,但我们也不能排除物主人会捏造故事走向。我让你不要轻易相信,是提醒你不要被带进它的节奏里,越是跟着物主人的思维贴近,就越容易被梦境同化。”封临初蜷握着的手指用力掐近rou里,一瞬的疼痛压下了他心底升出的诡异情绪。
触及时鹿忧虑的神色,封临初偏转开目光:“我们到楼上看看。”
两人上了二楼,走廊很长,从他们的位置向前看,正好看见柳星予站在拐角,她似有感应般扭过头,抬起手招了招,又指了指正前方的走廊。
看意思,应该是让他们过去。
封临初长腿一迈就走上楼梯,时鹿跟在后面,顺着走廊往前,柳星予指的地方在转角,往前仅有一间房,尽头是一扇大窗户。
房间门没关,两人走进去,其他几人都在,正弯着腰翻翻找找。
任嫤听到脚步声,抬了下头:“这间就是白先生的房间,一块过来找找有没有什么线索。”
任嫤上楼后遇到傅未晞几人,就把白先生毒死池塘里的鱼的事情告诉了他们,先以白先生作为突破口,或许能从中找到有用的线索。
“找线索?”时鹿摸着下巴,眼睛扫过屋内,“说起来我们现在这模式还挺像是在玩剧本杀,比如现在就是搜证环节?”
“剧本杀?虽然我没玩过,但我好像在电视上看过,有个综艺就是玩这个的吧。”任嫤扯了扯蕾丝边的袖子,浑身都充满干劲,“正好,我也赶赶时髦,来局剧本杀。”
时鹿也算看出来了,任嫤接她茬完全是出于好意,不然她就得无视了。
从淼本来就是一板一眼性格,无关紧要的话不会去接。
傅家那两位除了在他们进屋得时候有个小幅度的停顿,连余光都没有扫过,看样子是打算彻底将他们当做透明的存在。
柳星予倒是在时鹿开口的时候站在原地注视着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反正是没接话的意思。
从他们的站位来看,不仅泾渭分明,就连柳星予和傅曼影都一副刻意避嫌的模样。
氛围不仅奇怪,还有一种古怪的气场。
他们之间只怕是有不能说的秘密,时鹿也懒得探究,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卧房里。
白先生是两位小姐的教书先生,他的房间看起来十分素洁,书桌紧贴着墙,桌面整洁,上面摆放的应该都是教学的用具。
单人床旁边是木制衣柜,衣柜上面还放着个皮箱子。
时鹿和封临初一前一后走到书桌前,将被拉出的椅子推回桌子下面,这样更方便两个人同时站着。
封临初没有动手,一一扫过桌面的东西。
时鹿拉开手边的抽屉,里面空空如也,又拉开了旁边的大抽屉,同样什么都没有。
任嫤拉开衣柜,里面只有零星几件长褂,她又示意从淼搬椅子把衣柜上面的箱子取下来。
单人床上的所有东西都被傅未晞掀开,就连床底下也没放过,除了床单薄被,连根头发丝都没有。
从淼取下箱子直接放到了床上,打开后把里面的东西都翻了出来。
几封家里寄来的信、小心藏好的几张钱,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如果这个房间没有被物主人做过手脚的话,那这位白先生的生活还真是过分简朴了。
时鹿收回目光,视线重新落在桌面,锁定堆在最上面的诗集。
整间卧室都快被翻个底朝天,剩下的也就只有桌面上这些东西。
拿起诗集,时鹿按住一边快速翻阅,她原本是准备一本接一本找过去的,没想到第一本里面就藏有东西。
书里夹着一张黑白照片,里面是个笑靥如花的女孩子。
时鹿拿出照片,仔细对比了一下,里面的人是柳星予,准确来说应该是郭婉言。
“让我看看是什么?”任嫤凑了过来,往照片上一瞄,“呦,这位白先生偷偷藏着郭大小姐的照片,他们俩是有关系,还是只是单恋?”
“我记得那本牛皮本子里面的故事,很多人都倾慕郭婉言,也有不少富家公子哥大胆追求,那可是相当受欢迎的。”
“不过牛皮本子里的故事写得东一榔头西一棒槌,一点也不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