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大早上不去王爷身边保护,偷偷摸摸看着这个小丫头作什么?”
院墙之上,玉璜推了一把身旁的玉珩,揶揄着。
“王爷在院内练武,不用我保护。”
“是么?那你为什么一直盯着人家小丫头看?”
“我……”玉珩呼吸一滞,转过身看着玉璜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解释着,“我只是在等夫人。”
“嗯哼。”玉璜挑挑眉,显然不信。
“别说,小环这小丫头,生的很是娇俏可爱,说真的,我要是娶她作媳妇,哥,你会生气不?”
“就你?”玉珩不屑地哼了一声,“那也要人家愿意才行啊。”
“这不简单,我现在就去问她。”说着,玉璜便跳下了院墙,当真朝着小环走去了,玉珩也慌里慌张地飞下了院墙,紧紧跟了上去。
“小环姑娘……”玉璜出声。
“玉璜!你别胡说八道!”赶来的玉珩急忙出声。
两人同时看向小环,却见小环眼睛猛地亮起,喊道:“姑娘!”
两人循着她的视线看去,却见一辆马车正停在了衍宸王府外。
小环顾不得其他,小跑着凑到马车旁,目光怔怔地看着车门打开,结果却是几个穿着太监的服的小太监从里走出。
手里,好像还抬着什么东西……
小环心里隐隐有着一丝不好的预感,直到那几个太监全部出来,车里再也没有人时,小环的目光才放在了那些太监手里抬出来的东西。
好像是个人,身上罩着一件披风,连带着脸也被盖住了。
几个太监将这“东西”放在王府门口后,生怕惹上什么麻烦,又一骨碌全跑上了马车,吩咐车夫赶紧离开。
“姑娘?”
小环试探性地唤了一声,颤着双手揭开了那件披风,姜漓苍白的脸出现在她眼底,衣裳不整,发丝凌乱,一个素白色的肚兜正裸露在外。她的眼眶一下就红了,披风随着她的揭开滑到一旁,她这才发现,姜漓不止脸色苍白,连带着胳膊上,手腕上,都有着明显的淤痕。
特别是脖子处,用细布包着的地方,竟还透着些许殷红。
“姑娘!”
小环终于崩不住,大哭出声,伏在姜漓身上开始低低啜泣出声,赶来玉璜和玉珩看到这一幕,脸色也是一变。
因着小环的哭声,路上已经有不少行人朝这边看来,玉璜拉起姜漓身上的披风,正欲将人背进王府,却见有一人先他一步,抱起了姜漓。
“王……王爷……姑娘她……她……”
“进去再说。”
商砚面上一片冰冷神色,抱着姜漓快步进了王府。
玉珩和玉璜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担忧。
……
“你们听说了么?群芳阁的那位芸姜姑娘,就是嫁给衍宸王当妾的那个芸姜姑娘。
京城的某一个茶馆中,一面带着刀疤的男子正磕着瓜子,小声地凑到同桌的男人面前悄悄说着。
“芸姜?芸姜我知道啊,难道她已经被衍宸王给休弃了么?”
前段时间,在京城传开了的芸姜姑娘跳湖一事闹得沸沸扬扬,没人会没有听过她的大名。
“不是,比这个还严重!我听说啊……她已经……”
刀疤男子看了看四周,又将脑袋往前凑了凑。
“她已经失节了!”
“啊?”
“不会吧?”
“不可能!”
“谁啊?这么胆大包天?连王爷的女人都敢动。”
“你们别不信,今天早上我亲眼看到的,有辆马车将芸姜姑娘给送了回来,结果你们猜怎么着,那贴身的肚兜都挂在外边呢,身上啊,全是淤青,不是失节,还能有假?”
刀疤男的话引来了另一桌的一人,手里揣着一把瓜子,也凑到他们跟前,说着:“哎哎哎,早上我也看到了,你们没发现,咱王爷的脸色,都比锅底还黑了!”
“还有她身边那丫头,哭得可大声了……”
“天啊……那王爷还能留下她?”
“谁知道呢……唉……堂堂一个花魁娘子,居然落到如此境地,又是跳湖,又是失节,可惜啊可惜……”
“到底是风尘出身,肯定比不上那些娇养在深闺里的大小姐的,也不知道衍宸王会怎么对付她。”
“这世间哪个男人能容许自己的女人背叛自己?我看啊,估计就是打一顿,扔出来。”
众人深呼吸一口气,茶馆里落了一阵唏嘘之声。
见讨论的人越来越多,刀疤男微微一笑,从人群中钻了出来,放下了手中的瓜子,出了茶馆钻进了一旁的小巷子里。
“事儿我已经办了,钱呢。”
他对着眼前的女子说着,女子虽一身丫鬟打扮,但衣裳的面料却很是不俗,一看就是哪个大户人家的丫头。
“给你,一百两,分文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