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药和水拿过来了。”
“嗯。”
栗玦就着被小王搂在怀里的奇妙姿势,接过她手里已经旋松的药瓶和矿泉水瓶。
小王本身倒是没有什么贪恋人家柔软身段不愿放手的意思,只是担心少了她这双“有力”的臂弯,很有可能摔着娇贵的栗大小姐。
不过这样抱作一团的场面持续得越久,就越是容易横生枝节……
这不,怕什么就非给她来什么。
一辆黑色奥迪刚巧驶过F区,车上的人和小王对视一眼,而后各自心照不宣地别开视线。
小王一脸黑线,车上的人是她的顶头上司赵子锋啊喂!
刚才那短促的一眼中,他们的心看似照上了,但实际上照没照歪......
细思极恐啊……
“刚才那个是赵经理?”栗玦艰难地就着矿泉水咽下一颗药,她的头枕在王语非的腹部位置,因而当她仰头询问时,小王觉得毛衣之下的皮肤被蹭出一点痒意。
“是他。”小王低头去看。
什么鬼......
她记得栗大小姐刚才倒了五六颗止痛片出来,现在手心里居然还有三片。
这人的喉咙果然够细的,一次咽那么小一粒,还能露出卡在半截的辛苦表情。
要是换做小王,早就一抓一把吞了。
栗玦却是全然不知对方此时隐隐透着嫌弃的心理活动,口气平常地说:“被赵经理看见不大好。”
“诶?”王语非怔了一下才回神,“栗总,你也是这么想的?”
“没有,这话我是替你说的,你不总畏手畏脚地说要避嫌吗?”
“咳咳,我这不也是为了你好嘛,省得公司乱传你任人唯亲。明面端得一本正经,私下里给关系户大开门路。”
栗玦闻言似笑非笑地抬眸瞟了小王一眼:“你没发现你刚才这一堆为我好的谄媚之词,就挺有关系户的味道么?”
小王:“......”
仔细想想,栗玦说得没毛病啊!
原来不察间,她跟栗总说话越来越无所顾忌,甚至就像平常和网友聊天,想到什么就噼里啪啦打下来,一个回车全部送走。
“你不必有什么心理包袱。关系户不好当,但如若当好这个关系户对你未来有裨益。”
“哦,好吧……”
栗玦似乎是为了引开吃药的注意力,才与她说了这许多可有可无的话。
瞧见她手心空了,王语非长舒一口气地问:“现在好些了吗?”
栗玦揉了揉眉心:“止痛药见效没这么快。”
“那、那我......”
“嗯?”
“那、那我......”
“你希望我再陪你‘嗯’几次?”
“......”
栗玦极富耐心地抬头凝视着她。
但有些事情即使再难启齿,小王还是憋不牢了,不吐不快——
“我还要这样抱着你到几时啊?”
这下换做栗玦无语了:“......”
栗玦没好气地用肩膀挤开王语非箍着她的手:“该是我问你抱够了没有吧。”
咦?!
眼见栗玦失去她的支撑后仍然稳稳当当地坐在位子上时,王语非算是恍然过来......
她们居然在双方都没有那个意思的前提下,如此不明不白地缠抱了那么久!
......
“那什么,栗总......我以后会调整你的餐食搭配的。”为了缓解“乌龙抱”的尴尬氛围,王语非一上车就另起了一个话题。
“不用,你做菜做得挺好的。”栗玦如实道。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栗玦将自己再次蜷起来的时间点,似乎就在离开小王的怀抱之后。
再一次得到栗总对她手艺的夸赞,小王克制不住地翘了翘嘴角,但很快又肃下脸色:“可是我之前不知道你痛经这么严重,以后一定要忌任何生冷,水都得喝烫的才行。”
栗玦专注地对抗着生理疼痛,下意识地拧着眉头:“也不是每次都这样。这次痛得厉害,是我自己的原因,与你无关。”
都这种时候了,还在出言宽慰她。
栗总这人吧,总那么言不由衷,明明为人挺贴心的,但言行上又往往喜欢制造一道冷酷无情的屏障。
小王差点儿被感动得眼泪汪汪,孰料栗玦下一句就把一切打回原形——
“我是说真的。这两个礼拜应酬多,昨天还吃了生食。”
“???”
王语非将一双眼睛瞪得浑圆:“你能吃生食?!”
这人连熟食都这不能吃那受不了,现在居然告诉她在外面偷吃生的?
对得起她每天Jing心准备的营养膳食吗?
栗玦捂着小腹,略略别开视线,声音也听起来格外虚虚渺渺:“偶尔一次,我以为没关系的。毛总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