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特捏着明越的下巴,让他抬头看着自己,声音像他平时一样低沉悦耳:“我的小月亮,我等了你一个多月,你的心却依然不在这里,告诉我,罗德里安是怎么哄骗你的?”
明越从来都不是一个勇敢的人,此刻被束缚双手吊在笼子里,他不知道艾伯特接下来要对自己做什么,内心充满了恐惧。但是想起了南夏,他捧在手心呵护的女孩被迫离开阿波罗,甚至到死都以为是自己抛弃了她,他的胸腔里又被仇恨填满了。
罗德里安是怎么哄骗他的?想起过去相处的甜蜜时刻,他忍不住冷笑了一下,就算他真的在那杯酒里下了药,就算真的假装发情强暴了他,那又怎么样呢?他一开始就想用身体作交换,让他帮自己去寻找南夏,不过是归回交易本质罢了。
想到这里,明越被压抑的情绪克制不住地溢了出来,他是在意这件事的啊。罗德里安真是一位风月老手,轻轻松松就骗到了他的真心。
他迫切地需要一个借口,好让自己在这场感情游戏中继续沉溺,否则所有的退路都被堵死了,等待他的只有漫无天日的绝望。
要么留在这里做艾伯特的金丝雀,要么跟罗德里安离开。
艾伯特等了几分钟也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倒也没生气,因为明越泛红的眼角已经是他想要的答案。他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慢条斯理地一件件割开明越的衣服,直到他浑身赤裸,像待宰的羔羊。
“罗德里安向我炫耀你,就像炫耀一只新得的宠物,我这么喜欢你,甚至不舍得强迫你一下,你为什么要在他面前轻贱自己呢?”
明越红着眼睛注视着他,说:“感情上的事情只有我有资格评判,和你无关。”
和你无关,不爱你,也不喜欢你。
艾伯特眼里最后一丝温柔消失了,他转身走出了笼子,走到床边解开那个戴项圈的人的锁链,让他爬到那个巨大的黑檀木柜子前,打开柜门,里面是码放地整整齐齐的调教道具。
明越有轻微近视,模模糊糊地看清了柜子里的那些东西,各式各样的鞭子、肛塞、按摩棒等等。他的性经验匮乏,罗德里安只是性欲旺盛,从来不用道具,只是上回用了一次按摩棒。即使被关在这里的时候他也从来没有想过打开那个柜子看看,因此,他从来都没想过这些东西要用来干什么,更不会想到要用在自己身上。
艾伯特走进笼子里,温暖的指甲触碰到他纤长的脖子,抚摸着上面因为紧张而特别明显的血管,问:“你喜欢哪一根鞭子?”
明越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艾伯特打了个响指,那个戴项圈的人从柜子里挑了一根柔软轻巧的马鞭,用嘴叼着爬到他面前,将马鞭递给他。
“不会受伤的,只是会有点疼,你像以前一样乖乖听话。”艾伯特挑起明越的下巴,说着想要亲吻他的嘴唇,却被他突然偏了下脑袋,张嘴咬住了手指。明越没什么战斗力,但是多少还是一个成年男性beta,下了死力咬人的时候,牙齿深深嵌入了对方的皮rou里,仿佛要把他的手指咬下来。
血珠从创口渗了出来,顺着牙齿流到口腔里,他厌恶鲜血的味道。
突如其来的袭击让艾伯特恼羞成怒,狠狠捏住明越的下颚关节,强迫他松开嘴巴。这点小伤对他来说不算什么,alpha的痛觉神经比其他性别稍差一些,他们是天生的战士。
他后退了几步,举起马鞭在明越纤细的腰上抽了一下。
“唔。”明越被抽得闷哼一声,咬牙咽下了呻yin,他被吊在笼子里的身体被鞭子带得微微摇晃,不得不努力踮起脚尖才能稳住。
这样没有意义,但是已经被赤条条地吊在笼子里了,他只是想有尊严一点。
趴在地上的性奴讨好地凑到艾伯特脚边,蹭了蹭他的裤脚,被他踢开了。
艾伯特很喜欢明越,明越符合一切他理想情人标准,乖巧,听话,聪明,长得漂亮。他只是一个beta,但是骨架纤细,五官柔和,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艾伯特就被他身上独特的气质吸引,他不是西方文化熏陶下张扬的美人,而像一块温润的美玉。
这样的人,能勾起别人的保护欲,也能勾起施虐欲。
鞭子像雨点一样落在皮肤上,明越痛得一口牙齿都快被咬碎了,他干脆闭上了眼睛,不给外界任何反馈。艾伯特调教过很多人,唯一舍不得下重手的只有明越,即使到了这种时候,他依然舍不得让他流血。
他是无法被驯服的,从没听过有谁驯服过猫,即使是温顺的家猫。艾伯特想把他调教成属于自己的奴,就像地下那个赤裸的人一样,满心满意全是自己。最可悲的是,他可以轻易得到任何人的rou体,想要一颗心的时候却遇到了难题,甚至不得不动用非常规手段。
“我恨你,艾伯特,”一直保持沉默的明越突然睁开了眼睛,看着他说,“你说罗德里安把我当宠物,你又把我当什么了呢?我是可以随意揉捏的小玩意儿,南夏在你眼里连宠物都不是。我想你肯定弄错了,你根本不爱我,你想怎么样我都无法反抗,但是在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