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纳托斯,周五
清晨,是个难得的好天气,断断续续下了几天雪,终于在早上有了点阳光。罗德里安围着一条浴巾从浴室出来,健硕的身材一览无余,他今天心情颇好,甚至还哼了几句时下流行的歌曲。这几天明越的Jing神一直不好,被关了一次小黑屋之后又回到了刚从德特里克堡出来时的状态,一个人呆着时总会胡思乱想陷入莫名的惶恐,罗德里安把自己的大部分时间都耗在了他身上,陪着他在房间里休养,医生给他开了一些Jing神方面的药物,但是被他拒绝了。
他觉得能靠自己好起来。
好在那天之后,屋内的灯光恢复了正常的亮度,所有的窗帘在白天都是拉开的,让光线充分照射进来。明越就像一片被破坏过的森林,只要没有人打扰,他自己会静悄悄地在下一个春天恢复生机。
碍于他太过虚弱,罗德里安前几天只是抱着他入睡,到了昨天晚上看起来恢复不错,他终于按捺不住憋了几天的欲望,把明越按在被褥中cao了一次。只有一次,因为明越的状态实在算不上好,但是他的乖顺讨好了罗德里安。
目前他这样的状态正好是罗德里安想要达到的,虽然强暴他有一种征服的快感,一两次怡情不错,长久还是迎合来得更爽。
罗德里安走到床前,单膝跪在床上,低头看着明越。一次就已经把明越累得陷入了沉睡,他趴在柔软的床上,露出的后颈上覆上了新的牙印。
昨天又被临时标记了。
罗德里安太爱咬他了,总是咬出血,他们上床的次数还不多,明越以为只是床上的情趣,毕竟他也没有和别的alpha上过床。倘若再频繁一点,伤口好的没那么及时,一次次的叠加总会让他发现不对劲。
左边的床垫塌下去一半,明越动了动,慢慢睁开了眼睛,他其实已经醒来了,只是太累了不想动。
罗德里安把他抱起来,愉快地说了声:“早上好,小月亮。”
“……什么?”明越方才还在迷迷糊糊,被抱起的瞬间清醒了,问,“你要去哪里?”
罗德里安把他抱进了浴室,说:“小月亮,斯派罗说薇拉就这么叫你,多可爱的名字。今天是新任执政官的就职典礼,我们要从这里搬出去,然后,明天一早就坐飞机回阿波罗,你得抓紧时间了。”
“太幼稚了,你也五岁吗?”明越冷酷地说。
花洒被打开了,浴室里很快冒起了白色的水汽,罗德里安上手想解开明越的睡衣扣子。明越连忙躲开他,说:“我自己来。”
罗德里安说:“你的脚上还有石膏。”
明越坚持:“我可以。”
事实证明,他确实可以自理,上午九点,他们准备就绪,坐上了前往市中心大礼堂的车,就职典礼十点准在那里举行。
街上开张的商铺寥寥无几,都跑去参加就职典礼了。现有政体下,各个安全区高度自治,塔纳托斯的居民一直以为恩佐的继承人会从当地人选中产生,但是这次破天荒地天降执政官,让所有人都跌破眼球。
快到达大礼堂的时候人渐渐多了起来,维持秩序的警察正在拉警戒线,两边人头攒动,把路边的雪都踩化了。
罗德里安把车窗打开了一点点,露出一个缝隙,寒冷的北风灌进来。
“从塔纳托斯成立开始,恩佐就统治着这里,他是个独裁者,但是不得不说他也是个明君,塔纳托斯作为直面南方的第一道墙,东方进入西方的咽喉,面恐怕就连联合政府也没想到会有今天的局面。”罗德里安说,“作为一个中等规模的安全区,塔纳托斯有七百多万人口,起码80%的人生计和恩佐的产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们对新任执政官都很关心。”
明越大半张脸缩在围巾里,说:“你是最合适的人选,为什么不留下来?”
罗德里安隔着围巾挑起他的脸,轻佻地笑道:“宝贝,为了你呀,我要和你一起去阿波罗。”
明越冷淡地说:“我没有这么大的魅力,值得你抛弃一切。”
他没有蠢到罗德里安说什么都信,为了一个认识不到一个月的情人抛弃所有只为和他在一起,这话只能哄哄十几岁的omega。罗德里安别有目的,但是他不说,明越也不想问,他信奉循序渐进的感情,总有一天罗德里安会对他坦诚。
汽车驶过一个路口时,出现了军队,为首的长官向他们敬了个礼,明越这才发现他是杰克。
“我的班底都留给新上任的执政官了,”罗德里安向杰克挥了挥手,说,“多宝贵的政治财富,阿曼达正好把她的人都带走了,连大清洗都用不着。”
明越问:“杰克不是雇佣兵吗?”
罗德里安说:“新执政官是联合政府派来的,当然不能再重用雇佣兵,但是塔纳托斯本来就没多少政府军,直接将雇佣兵收编招安,特事特办,待遇不变。就是不能接私活了。”
“不愿意被收编怎么办?”
罗德里安微笑着说:“世界之大,总有他的容身之处。”
明越心领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