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楚走后,简玉没主动去拆他带来的消遣玩意,躺在床上抱着被子发了好一会呆。
快中午时Beta佣人送来了饭和药。简玉没什么胃口,象征性的吃了几口白米饭,就水将药片囫囵的咽了。
佣人没有劝简玉多吃些,默默然收了碗筷、药罐和水杯,准备端回楼下。
简玉忽然叫住他:“你叫什么名字?”
佣人微微一怔。他比简玉高一个头顶,头发有些自然卷,除此之外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简玉记得他,沈知楚众目睽睽之下拉着自己做的那时,他是不在的。
佣人好像拿不准主意该不该答,想了好一会,才细声细气地道:“路焉。”
“我叫简玉。”简玉笑了笑,“谢谢你这几天照顾我。”
路焉摇摇头,避开了简玉的视线,连句话也没回,像往常那样继续沉默着离开了。
简玉也不指望三两句话打开对方心扉,跑去洗手间照了照镜子。
简玉端详着镜中自己的脸。还是觉得有些奇异的,一个人居然对自己的模样都如此陌生。简玉忽然生出一些好奇,抬起手,试探性地触碰自己脸颊。
不知道为什么,他还以为会摸到一片空气。
慢慢垂下脑袋,透过镜子,简玉发现自己发旋已经变黑了。
……自己这头白发果然不是天生的嘛。新生的黑发如同一滴落在他头顶的墨水,渐渐像四周扩散开来。再仔细看,白色发尾已经泛起淡黄色。
简玉暗自嘀咕:“难不成沈知楚的性癖之一是喜欢白色头发?”
以前的自己怎么会同意去染这种奇奇怪怪的发色呢?
再看到自己脖子上那突兀无比的黑色项圈,想起今天早上被沈知楚惩罚的事,简玉更不开心了。
沈知楚到底是什么来头,能将自己关在这里那么久。而这期间,居然没一个人来找自己。
自己不会要被困在这里,做沈知楚一辈子的宠物吧?
简玉越想越绝望,烧似乎没褪尽,脑子里像被人灌了铅似的难受。生理心理双重不适让简玉难受至极,用尽了力气爬回床上。
有人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而入。是刚刚那个叫路焉的beta。
“顾医生来了。”路焉轻声道,“您不舒服吗?需要叫顾医生回去吗?”
简玉:“不不不——不用!”
意识到自己似乎反应过度,简玉欲盖弥彰的挤出个笑脸:“我只是闭目养神一下。”
“好的,那我让顾医生在诊室等您。”路焉没有注意到简玉的掩饰,继续道。
“唔……可能是生病还没好吧,我感觉腿有些软。”简玉眨眨眼,故作可怜道,“你让顾医生来我这里,帮我看看怎么回事,好不好?”
路焉露出几分犹豫的神色:“这是您房间,不太好吧。”
“特殊情况嘛……”简玉可怜巴巴地央求道。
路焉终于点了点头。
简玉没想到沈知楚居然没取消今天的“面诊”,有些猝不及防。顾鹤川从一楼来到自己的房间,统共也没几分钟,他得在这一点点的时间内想好如何套话。
都说急中生智,然而真急起来,大脑就格外迟钝。所有神经都在叫嚣着“没时间了没时间了”,而匀不出一丝理智来思索对策。
顾鹤川都走到简玉的书桌前了,简玉都没想好怎么“勾引”顾鹤川,只能缩在被子里傻傻的道:“顾医生下午好呀。”
顾鹤川望着简玉,笑得还是那么温柔:“下午好,病好一点了吗?”
迟迟不来的“智”终于在简玉的脑海里大驾光临。
装柔弱这一套,他简玉可不是会得很吗!不如顺势而为,就扮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激起对方的保护欲。
简玉微微眯起眼,掀开被子的动作故意放慢了些许,露出自己凌乱的衣衫:“就算吃了药,也还是有些头晕……”
顾鹤川似乎想从手提包从拿出些什么,闻言动作一滞:“那……你好好休息,我陪你坐一会就走。”
简玉恨顾鹤川是块木头,眼见着聊天方向歪到最坏的路径上去了,嘴中的话立马拐了个山路十八弯:“我从早上躺到晚上,反而感觉这病越躺越重。咦,顾医生,你是给我带了什么吗?”
顾鹤川经简玉这么一提醒,立马将包里的东西掏了出来:“你上次说感觉很无聊,所以我给你带了一些纸模型。”
顾鹤川将三个正方形的纸盒子摆在简玉的书桌上,盒面分别印着书房、花房和咖啡厅。
简玉心头一热,他原以为顾鹤川是沈知楚那边的人,对他不会太上心。没想到上次当作拿手机借口的无心之言也被顾鹤川记住了,还特意带了过来。
“这个怎么弄呀?”简玉一跃而起,拖鞋都顾不上穿,三步并两步走到书桌前。
顾鹤川连忙起身,将椅子让给简玉。简玉乖乖坐下,一脸乖巧的等顾鹤川为他讲解。
顾鹤川却是转身,走到简玉床旁边,将被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