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们进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知道他走了,只是两人不想接受这个事实罢了。
凤玉宸和阮妙音已经哭得泣不成声:“烟瀾,父皇他已经走了。”
凤天韵也从外面跑了进来,看到寝宫里的几人,有些蹒跚的走到了凤永言的床边,跪了下来:“皇爷爷,孙儿来看你了。”
任凤天韵如何呼喊,他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
“天韵,你皇爷爷走了。”凤玉宸拍了拍他的肩膀。
“父皇,不会的,皇爷爷说要看我成亲的,他说了要看我娶可心的,说要教我的孩子读书识字的,他说了会看着我把国家治理得更加强大,他说过的,他是信守承诺的人,不会走的。”
凤天韵现在已经褪去了帝王的身份,他现在只是那个当初的想要留住至亲的少年。
凤玉宸抱着凤天韵也已经是泪流满面,这么多年他对自己严厉,这将近两年的相处,他才明白父亲的不易,才知道父子原来可以如此亲近。
当他想要更亲近他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他内心的痛苦不比凤天韵少,可能有什么办法,他无法挽回他已经离去的生命。
第510章 二十七声钟
随着二十七声的钟声响起,京城所有的官员都面露惊色,换上了孝服,赶往了皇宫。
凤天韵也从离别中恢复了过来,颁布了第一道圣旨,国丧三个月,禁止所有婚嫁和娱乐活动,禁止屠宰任何牲畜。
皇宫的钟声结束,京城所有百姓都换掉了喜庆的衣服,穿上了白色的孝服,门口的红色的灯笼也都换成了白色的灯笼。
京城周围的寺庙和道观,也都响起了钟声,这个钟声可不是二十七下,而是三万下,期间诵经和悼念都会同时举行。
科举也因此推后了,所有的在朝官员都需要进宫里守孝二十七天。
凤天韵批阅奏折的朱砂也换成了蓝色的。
季泽宇和云烟瀾也换上了孝服,在停灵大殿给他烧着纸钱,贡桌上还放着他没来得及吃的馄饨。
云烟瀾坐在垫子上烧着手里的纸钱,有一张没一张地往里面丢进去,她的旁边是阮妙音,凤玉宸和季泽宇,在后面的就是凤永言的儿子儿媳和孙子辈了。
大殿里跪了满满的一屋子人,不知道他们哭声里几分真心,几分假意,只是这哭声就没有停过。
季泽宇看她Jing神不太好:“烟瀾,你要不要去休息会,这里我守着就好。”
“不用,我不是很累。”
阮妙音也在她身边说道:“烟瀾,你去休息会吧,我看着就行了。”
“妙音姐姐,你们去休息会吧。这要守也不是一天半天,你看看把人安排去休息一部分,轮着来吧,不然大家怕都熬不住。”
阮妙音转头看向凤玉宸:“这可以吗?”
“听王妃的吧,我们先去休息,一会来换他们,你把身后这些人都安排一下,我去安排大臣们,也让他们轮着去休息,不然国丧结束,国事怕都要瘫痪了。”
阮妙音也点点头,和他一起离开去安排后面的人休息的问题。
大殿上的人一下子就清空了一大半,让她觉得呼吸都舒畅了:“老头子,你一走,这么多人都来送你了,你向来喜欢热闹。”
季泽宇听着她在一旁低声地说着话,看着灵堂上摆放的画像都还是她们给他画的,用的是素描的方法,让他的容貌更清晰地映在了纸上。
两人待到国丧结束,送他进入了皇陵,才离开了京城。
从皇宫出来京城里的素白已经取下了,百姓也换下了素色的衣物,这里又是一派繁荣的景象。
随着船只离开了码头,京城的繁华也越来越远。
季泽宇和云烟瀾站在甲板上,看着远去的京城。
“烟瀾,回船舱吧。”
“孩子们知道了吗?”
“嗯,我已经第一时间告诉他们了,只是没让他们来京城了,让他们去附近的寺庙斋戒沐浴诵经祈福。”
“不来也好,他们来了怕也徒增伤感。”云烟瀾看了看平静的河面,该走的人走了,他们的路还要继续往前走:“走吧,回船舱了。”
两人在船舱里休息了好久,基本上都是吃了就睡,没有做很多的事情,可能是太累了,也可能是没从这种气氛中缓过来。
等到了海港码头的时候,他们也基本恢复了原有的样子了,看着辽阔的海面,心情也跟着豁达了不少。
“烟瀾,我们是直接出海吗?”
“我们想逛逛这里的市集。”云烟瀾想先了解这里都有什么。
“行,走吧。”
他们到达的是最大的海港城市,这里也是有海军驻扎的,现在只要是海港码头,都有海军驻扎。
他们走进市集,这里有不少的渔民卖着今天才打捞上来的海鲜,只是依旧是海鱼,并没有其他的东西,偶尔会看到一两颗珍珠,只是成色不好,价格也偏贵了一些。
两人把集市和热闹的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