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章瑞明和助手陈林正坐在地下道的出口，一人拿着一份早餐，冥思苦想。
“老章，你说那费星阑到底到哪里去了？这么几天过去，费家没有收到勒索短信，那绑架费星阑的人到底图什么？”
“不是图钱，那就图人。”章瑞明回答道。
“哎，老章，你可别说了。想到男人喜欢男人，我又要起一身鸡皮疙瘩了！”
陈林的肩膀猛地一抖，手臂上快速浮现一层鸡皮疙瘩。
“很奇怪。”
“怎么？”
“你有没有注意到，地下道的流浪汉似乎都认识那个男人，却都不想多说，像是在隐瞒什么。”
“流浪汉嘛，或许没给他们一点好处，他们也不想管这些闲事。”陈林拿起豆浆杯，含住吸管，吸了一口之后说道。
“或许吧。”
章瑞明也喝了将纸杯里的豆浆饮尽，思索片刻，才说道：“你看，这个地下道四通八达，没有任何监控摄像头，离费星阑居住的小区不算远。其实我在想，这里是一个很好的藏人地点。”
“可警察办案需要证据，我们找不到人，就没有证据。就算我们怀疑那个叫尹承的大个子，也没办法开搜查令。”
“走吧，证据是需要去找的，光等在这里，可等不到证据。”
两人囫囵吃完早餐，重新进入地下道。
这次，他们往更深的地方探索。
光线越来越昏暗，地下道的深处已经没有什么人，安静的只有两个人的脚步声。
行走在空荡的地下道，有风穿堂而过，可以猜到前方应该有天井，保证通道内的空气流通。
他们用手电筒照亮前路，隐约听见前方传来瓶子碰撞的声音。
“前面好像有人。”
“嗯，上去看看。”
两人继续往前走，于是见到一个衣衫褴褛的流浪汉，背着一只蛇皮口袋迎面而来。
“喂，你们不是这里的人，到底来这里找些什么？”卷发流浪汉拦在两人面前，对他们问道。
“我们是警察，例行调查，想了解一下住在这里的居民们的生活状况。”陈林淡笑着回答。
“哼，还‘调查生活状况’，这里的人啊，能活着就不错了！”
“每天吃的都是你们地上的人扔下来的垃圾，像老鼠一样躲在地底，你以为我们在这里避暑啊？”
“无意冒犯，想问问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陈林见卷发流浪汉表情不悦，这才把费星阑的照片递过去，表明自己的来意。
男人只看了一眼照片，翻了个白眼，嗤笑一声说道：“见过。”
“在哪里见过他？”
“商场外面的大屏幕上，他不是费氏集团的总裁嘛。”
“呃，这……这倒是。”
陈林与他一对一答，情绪从兴奋到失落，略有些沮丧。
卷发流浪汉故意走上前，小声对章瑞明问道：“警官，你们来这里找他？难道他破产了，也变成流浪汉了？”
章瑞明摇头道：“不是这个原因。”
“那就是他失踪了，被杀了，尸体被藏着这里？”
“你怎么这样猜测啊。”
他的话将陈林吓出一身冷汗，看着流浪汉的样子，倒是很像恐怖片里的变态杀人狂，不禁打了个寒战。
流浪汉不以为然地耸耸肩，说道：“因为以前就有过。杀人犯把尸体藏在地下道，被我撞见了，哎哟，可把我吓坏了！”
“是，以前是有过这个事情。”
陈林点头应和，这个案子是他和前搭档一起接手的，所以他印象很深。
流浪汉得意地笑起来，眯起一双老鼠一般狡黠的眼，继续说道：“欸，我问你们，我要是给你们提供关于这个总裁的重要消息，能不能有奖金？”
章瑞明表情严肃，抢先回答：“如果情况属实，且对我们有帮助的话，会有的。”
“那我这一条消息，值多少钱？”
“这得等我们回去请示。”
“那就算了，这样的话，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抬腿要走，陈林立马拦住他，对他安抚道：“欸，你先别啊，先和我们说说吧，情况有用的话，你的奖励是一定会有的！”
流浪汉表示怀疑，陈林立马递过去一包烟。
接过烟，流浪汉的脸上露出笑容，双目更是眯成一条线。
“行！这烟看起来还行。”
“来，有火。”
陈林给他点上一支烟，他深吸了一口烟，吐了个烟圈，才缓缓说道：“就在昨天晚上，我好像撞见鬼了。”
“啊？”
“什么？”
以为他要开始吐露重要发现，却讲起鬼故事，陈林和章瑞明两人都有些不悦。
“你听我说，那是一个没有头的巨人，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眼睛冒绿光的小鬼。”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