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景元的讲述中,白风逐渐窥看到了他渐渐丢失的一些记忆。
他现在的记忆处于刚被解救出来17岁的那年,此时心智还不大成熟。而使白风改变的契机就发生在20岁那年。
那时,刚成年的白风度过了自己的加冠礼,却被几个不速之客找上门来。
他们几个自称是白风的旧识,来找白风叙旧的。当时在场的人都没反应过来他们是谁,只把他们当成了平常的少年人。
谁知白风看见这几个人后竟然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几个人,虽然经过了岁月变迁,高矮胖瘦也发生了变化,但他还是能从熟悉的语气以及肢体语言中判断出来。
这几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年和他在黑矿山狼狈为jian的几个人渣。
当年白风被人救走后,也打听过其他和他一样人的下落,却都没音讯,当年那黑矿山扑朔迷离,许多事情到如今还没找到幕后黑手,当年他是靠着白家的一众高手保护才侥幸逃了出来,可见逃出那地方的困难性,他本以为这几人已经全部死了,还有些轻松的感叹不用自己动手了。
但没想到此时几个人竟然起死回生般的出现在他眼前。
“一定没憋好屁。”白风心中警铃大作。
俗话说,黄鼠狼给鸡拜年,没憋好屁。
几个陈年往事中的旧友突然拜访他可不相信是来给他送礼的。
不过,白风错了。
还真是过来送礼的,还是一份大礼。。
这礼物是一份令牌。这令牌白风见过,在黑矿山的时候见过。
几个人笑眯眯的说:“谷主说了,当年一别,把自家孩子送到白家养了三年。如今成年是时候回来认祖归宗了。”
白风只当这话是放屁,当年他在那暗无天日的洞xue中,终日只是劳作,干的最多事情就是以大欺小,别说什么谷主了,就连个看守他也没说过几句话。不过是看如今他背靠白家起来了,想占些名声罢了。
白风压下心中厌恶,强忍着性子对几人说完:“礼我就不收了,今天是我的加冠礼。二位要想是如席,就请自便。我就不招呼了。”
面前的一人上前抓住白风的手,他经常在暗无天日的洞xue里过,此时佝偻着身子,伸出来的爪子像老鼠一样猥琐,紧紧的抓住了眼前的人。
白风这几年在白家养尊处优惯了,猝然被人这样一抓,下意识的就要甩开。
但对方这些年也不是白吃饭的,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死死抓住白风的手,任他如何挣扎都挣不开。
“放开”白风大喊,他已经生气了。今天是自己的大日子。白家上上下下为了自己打点了不少,他可不想在今天闹出什么乱子。
那人收回自己的手,蜷缩在黑袍之下,他们几个都这副打扮,都尽量把身体藏在黑色的袍子之下,好像什么见不得人的脏东西,让人看几眼就不舒服。
白少爷,我们今天晚上我们会再见面的。
白风面色铁青的看着他们离去。
当天晚上,趁着众人熟睡,白风偷偷避开众人耳目,到外面的空旷地带开始等人。
不一会另外几个人就到了,就算在夜晚他们也披着那身黑袍子,无论如何都不肯脱下。
白风打量了一眼没说话。
对方现开口道:“白少爷,我们这次来的任务很简单,谷主请您回去一趟。当年的很多事情谷主都要交代的。”
“哼,什么狗屁谷主。先把你们的狗头割下来送给我再来谈条件吧。”
说着手已经摸上了腰间的剑。
“白少爷,我们几个的命贱,随便您杀了不心疼,但是白少爷您的光辉事迹出现在白家家主的案前会是什么样的情况呢?”
“你...哼,我就知道该早早把你们几个杀了。”
白风如今最害怕的正是自己名声被毁,这几年来他在白家四处讨好就是为了之后能给自己博一份好前程。如果让伯父伯母知道自己其实是个jian诈小人,别说白家不赶他走,他自己都没脸混下去了。
“说出地址,下个月我程家表姐大婚。趁着送亲的机会我去会会你们谷主。”
对面领头的人听见了这话,脸上的皱纹笑成了一朵菊花。
“好,白少爷。这块令牌拿好。下个月郑都百花山外,静候公子佳音。”
白风接住那块令牌,揣入怀中。心事重重的回到了房间中。
白景元的讲述到这里戛然而止。
白风正听着入迷,不禁催促他说:“然后呢,这确实是我会干的事,然后呢。”
白景元似是不愿意说出这段经历,闭上眼睛艰难开口道:“然后,程家姐姐死在了新婚的前一晚,经过多方查证是你干的。”
“那.....是我干的吗?”
“是,我们当时争吵不休,白家也都相信不是你干的。父亲甚至还要亲自去捉拿你给程家赔罪。然后你自己回来自首了。”
“嗯.....不像是我